每代帝皇都会在暗地里培养的一众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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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昼醒来时,天际正泛着白,四周是他熟悉的摆设,他的寝殿。
不知谁将他送回宫的?施珩又醒了没?
过一会儿又要朝议,施昼只得先沐浴更换上朝服,先往正殿赶过去。
诸位朝臣逐渐到来,随后朝议开始。
众臣皆对着空荡荡的龙椅跪下,施昼也俯首拱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声呐喊响彻整个正殿。
御阶下的太监却迟迟未高呼“起身”。
施昼正奇怪着,心中莫名忐忑不安。
殿外一声尖细嗓子的高喊——“陛下到。”骤然犹如一颗石子击落至一直平静无波的水面,霎时间,激起千层浪。
那一声砰然之响恍若响彻每位朝臣耳畔,皆惊疑不定的往殿门看去。
一身金皇龙袍背光行至,其威仪之强感令人不敢直视过久。
寂静无声的大殿内响着皇帝走来时的步履声。
施昼不敢眨眸,愣愣地看着施珩一路走来,在他身旁脚步微顿,而后抬手将施昼脑袋转了回去,继续向那龙椅走去。
片刻后,皇帝坐在龙椅上:“众卿请起。”
这一场朝议其实除了褒贬奖赏众臣之外,最重大的事莫非是皇帝下旨,大致意思是——自己身体不佳,甘愿退位为太上皇,而皇位传至五皇子施昼,登基大典由半月后举行。
至此,皇城长达几月的动乱就此平息。
半月后。
皇帝寝殿处,施昼沐浴更衣,对着铜镜换上从前未穿过那一身金黄。
殿中的龙涎香燃的愈发厉害,只熏的人迷离恍惚。
施昼深吸一口气,已过半月,他还是未曾适应此事,只由着侍从将那绣龙金袍给他披上身。
他迈步至一旁坐着的太上皇——施珩面前,半跪下来,厚重冕冠被施珩亲自给他戴上发。
一切行当收拾完毕,施昼坐上步辇,一路行至正殿,身上厚重感愈发明显。
并非是这身行头沉重,而是施昼觉着自己肩上正缓缓担上整个国家的命数,以及万千百姓的安康。
施昼迈上台阶,走动间冕旒垂下的珠玉相互碰撞。
登基大典一切流程皆以走完。
他转身,俯视御阶底下跪拜的众臣,后退半步,坐上那金贵龙椅,手握两边狰狞与威仪相融合至一起的龙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再次跪下行礼,呼声似响彻云霄。
施昼眼睑微垂,沉声道:“众卿平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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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番外【完】
今日朝议一结束,施昼就迫不及待的去御书房换了便服,不顾他被厚重地朝服压得腰酸背痛,就坐在御座上开始看折子。
临近午时才将公务处理完,这已经算极快了的,按照他往日的看一会儿就摸一会儿鱼的速度,得月上枝头才能看完。
虽然施昼常常将这一部分奏折送去给施珩,那一部分奏折丢给楚青痕,就给自己留着十之四、五分。
“陛下!卫将军求见!”侍从通报完。
施昼绷着帝皇应有的冷面,眸中含着少许期待:“哪位卫将军?”
“是卫炙卫将军!”侍从回。
施昼将放下的笔又拿起来:“不见。”
棒打鸳鸯的没眼力见,不见。
他又等了会儿,突地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走罢。”
施昼即使已经经过许多回了,现下还是被吓住了:“好端端的大门不走,偏偏每次都做贼般的跳窗。”
卫瑾晃到他对面坐下:“不是我不想走,是卫炙还在大门外守着。”
施昼皱眉:“他怎么如此恼人?”
自从他与卫瑾在一起一事被公之于众,其实恼人的就不止卫炙一人了,还有施珩与华蓉征等等一众,本就喜欢他的施斐就更不用说了,他的楚青痕先生也是对他们二人的恋情持反对意见,就连施野都不同意。
他们每次见面就颇为艰难。
施昼每每都被气到觉得这皇帝做了跟没做似的。
今日也好不容易特地空闲了时间,就为他们二人能出宫好好游玩。
离个宫都得偷偷摸摸的。
施昼再次追忆先前他身为皇子想出宫就出宫的时候,再次唾骂这皇位就是拿来折磨人的。
卫瑾低笑了声,倾身抚平施昼的眉角,轻吻了一口在眼睑上:“好了,莫气了,还不走?”
他临走前留了个纸条,大致是说自己出宫去玩了,别担心。
今日其实是七巧节,大街小巷上基本都是成对的出现,施昼也毫不避讳的与卫瑾双手交握。
这里民风开放,对同性之间的恋情包容性极大,除去施昼与卫瑾这一对外,其余男男、女女也不在少数。
他们逛了一日,直至傍晚去酒楼吃了饭才稍稍停歇。
“脚有些疼。”施昼有些为难:“还不回宫吗?”
卫瑾摇首:“今夜不回去了,反正明日也是休沐日。”
施昼委委屈屈:“可我不想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