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之清楚,封祁现在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妖界势力纵横,纷争不断,而掌握了经济命脉就是掌握了国家大权,所以凤堂仪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不能得罪的。
他觉得自己该为封祁做点什么。
“他没有多心。”宋寅之深吸一口气,勇敢迎上凤堂仪那令人厌恶的目光。
“什、什么……”封母柳眉紧蹙,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寅之。
“封祁没有多心,凤先生问我愿不愿意放弃封祁跟着他走,我自然不愿意,所以一时气急,就把他按在水里了。”
说着,宋寅之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凤先生,我们人间有句话,叫做朋友妻不可欺,否则就是不义,撬人墙角,也是不义,颠倒是非黑白,更是恶劣之举。”
“宋寅之!”封母一拍桌子,“你给我闭嘴!”
凤堂仪优雅托腮,饶有兴趣地端详着宋寅之,抬手打断封母;“没关系,让他继续说下去。”
虽然被封母刚那一下吓得不轻,但看到受了委屈的封祁,宋寅之还是敢说。
“正如头家娘所说,您位高权重,更应该以身作则,即便是妖怪,也该有最起码的道德和原则。”
其他宾客纷纷停下筷子看好戏,一方面也是佩服他敢说,另一方面,也是惋惜他敢说。
“所以。”凤堂仪一摊手,“说了这么多,我对你欲行不轨的证据呢?”
轻飘飘一句话,完全把宋寅之怼了个哑口无言。
是啊,口说无凭,自己一面之词如何让人信服。
看宋寅之吃瘪的模样,凤堂仪掩嘴笑了笑,抬手指着宋寅之脖颈处的吻.痕:
“你该不会要说,那玩意儿,是我所为吧?”
宋寅之一惊,赶紧抬手捂住脖子。
“行了,我今天也吃得差不多,头家娘,手艺不错。”说罢,凤堂仪站起身,旁边两个小厮赶紧拿着他的外套跟过来。
“有机会再聚。”凤堂仪穿上外套,背着手,在众宾客异样的目光中缓缓走出了宴会厅。
“凤先生,孩子们不懂事,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封母见势不好,赶紧追了出去。
待人一走,宋寅之一直紧绷的身子才终于放松了下来,颇有劫后余生的释然感。
他泄了力一般瘫在椅子上,望着议论纷纷的宾客,忽然觉得很累。
“还吃么?不吃的话,我送你回房间。”封祁抓着他的手,轻轻揉了揉。
宋寅之无力地点点头,起身和封祁一起回了房间。
但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让人喘不过气。
封祁捧起他的脸,亲了下唇角,小声道:“你今天表现的很棒。”
宋寅之笑笑:“为了你,我还能再战十个凤堂仪。”
一提到凤堂仪,封祁忽然变身成小狐狸,踩着宋寅之的手爬上了他的肩头,然后将脑袋靠在他的颈窝里,亲昵地蹭了蹭。
“干嘛忽然这样。”宋寅之觉得痒,抬手搔了搔脖子。
“嗷呜(嫉妒)。”
虽然对于宋寅之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怼了凤堂仪感到非常爽,但好像没人意识到,这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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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封祁坐在床头, 左手拿着书,怀里坐着宋寅之,双手正灵活地……织毛衣。
封祁一只手抱着宋寅之, 需要翻书时就把书本往床上一放, 翻一页,但搂着宋寅之的那只手始终不舍得放开。
宋寅之打错了一个结, 整排拆开重织。
关于织毛衣,其实是妈妈教的, 妈妈总说“以后有女朋友了送件亲手织的毛衣比送什么香奈儿实用得多”。
封祁目光移到宋寅之手上,亲了下他的耳垂:“都说了要是觉得冷请人买几件不就好了, 干嘛这么麻烦织了又拆的。”
宋寅之数着毛衣结,然后道:“外面卖的肯定不如自己织的暖和。”
不仅是毛衣, 还有毛裤围巾棉帽, 他打算给封祁织个全套。
封祁内心:可以不穿么QAQ,我也是有偶像包袱的。
“你还是小雪球的时候,我就买了一堆毛线,打算入秋的时候就帮你织来穿,可惜毛线团还没理整明白,你就走了,而且还走得特别绝情。”宋寅之打着毛衣, 嘴巴里嘀嘀咕咕。
封祁听到这话,抱住他的手紧了紧。
“可是我不走, 就不能以大人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想在你眼里我永远是个一岁半的小娃娃,走得绝情,大概是觉得之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多少有钱期待。”
宋寅之停下织毛衣的手, 想了想:
“你是开心了,但是好歹吃完晚餐再走,当时就因为这事真的失落了蛮久,你可能不知道,那一桌子全是你喜欢吃的食物,我从中午一直忙到晚上,还幻想了无数次你狼吞虎咽的样子,但你就那么走了。”
宋寅之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异常平静,平静到就像在叙述别人无关痛痒的小事。
封祁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下巴蹭了蹭他的肩头,声音低沉:
“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小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