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人?”徐一弦震惊,“可是如此,你将会身陷囹圄!”
“徐大人,您方才所言的字字句句,我都不知是真是假。”燕殊显得极其冷静,“但是我信您。”
“燕大人……”徐一弦又惊又叹。
燕殊继续说道:“您手中的证据,是拔除韩涯党派的利器,我希望徐大人,一定要挺到真相大白的那日,让那三十三名锦衣卫,不白白流尽血泪,不白白被剔走傲骨。”
燕殊正说着,黑衣人们突然持刀冲了上前。
“走!!!”燕殊猛地推了徐一弦一下。
徐一弦一咬牙,拉起诗华年,几步往窗户奔去。
黑衣人们见了,纷纷上前阻拦。
但是一把三尺薄剑挡在了他们面前。
燕殊目光寒凉,语气冷冽。
“想追他们,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刀光剑影,银刃相撞,燕殊死死守着窗和门,以一敌七,寸步不让。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见燕殊极其难缠,杀意渐起,他挥着短剑上前,下手极其歹毒狠厉,招招致命。
燕殊不慌不忙,一一化解,最后一剑柄狠狠敲在那黑衣人手腕上,击落他手中的短剑,又一巴掌掀了他脸上的面具。
面具落地,那黑衣人连忙慌乱掩面,可已经来不及了,燕殊看到了他的脸。
燕殊顿时呆在原地。
那黑衣人见燕殊忽然没了反应,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在燕殊的胸膛上。
燕殊被震退半米,腰和背狠狠地撞在青玉茶几上,他胸口极疼,忍不住弯腰咳出一口血。
可燕殊却连擦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擦,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名被他打落面具的黑衣人,错愕地喃喃:“李长天……?”
那名黑衣人与李长天长得一模一样!
“你去追,翻窗去追,这人我来纠缠。”‘李长天’转头对另一名黑衣人说。
另一名黑衣人点了点头,直奔窗户。
燕殊咬牙忍下胸口的剧疼,握紧手中的剑,几步上前走到窗边,挥剑阻止那名黑衣人翻窗。
‘李长天’见了,捡起方才落地的短剑,朝燕殊刺去。
燕殊转身,长剑短剑相撞,划出刺耳的‘刺啦’声。
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燕殊一瞬又分了神,他慌乱低头看向‘李长天’的腹部,与此同时,‘李长天’手里的短剑狠狠地扎进了燕殊的肩膀里。
刺眼的猩红顺着泛着银光的短剑落在地上,燕殊疼得脸色发白,被逼得后退数步,腰抵在了窗沿上,再无退路,他伸手死死地握住‘李长天’的手腕,阻下他的动作。
‘李长天’冷笑一声,目光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短剑的剑柄上。
短剑瞬间贯穿了燕殊的肩膀,他一个后仰,从清露阁的窗户翻出,整个人就这么跌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客栈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长天忽然打了个寒颤,随后从梦中惊醒。
他迷茫地抬起头,发现原本躺在身旁的人不见了。
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李长天捂着腹部坐起身,掀了燕殊搭起的帘子往外一看。
客房里静寂无声,正是午时,大天白日。
可李长天却莫名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