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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天一直梦见我信仰的神明大人,导致我睡不好觉白天总是很激动也很惶恐。激动是因为觉得自己和祂的联系更加紧密了,问题在于,我梦见祂的时候,祂总是和另一位不知名的大人凑在一起秀恩爱……这到底是为什么?有什么寓意吗?我是不是亵渎了神明orz朋友们我还有救么?
1楼:别担心,这位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你觉得自己理智还好吗?
楼主:说来奇怪虽然我失眠但却一点都不困也不感觉疲惫,工作效率略有提高,虽然有时候同事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但那都不是问题……因为那些梦的关系这段时间里我对神明大人的敬畏之情更加深重了,难道这是祂对我赐予的祝福回报吗。
3楼:emmmm……
4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5楼:是的那个和神明大人秀恩爱的人就是我,你们没有看错。
6楼:楼上好梦,我为你关灯。
第122章
伊戈尔将那件很久没穿过的军装再次翻了出来,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在这一刻也像从学校里拿着成绩单走回来的温蒂一样,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或许使人觉得遥远的不是时间长,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
他轻轻叹息一声,顺手摸了一下衣服口袋,里面还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餐厅小票,是他、加西亚医生和尼克松·伊夫林最后一次聚餐时的账单记录。那时候谁有想到过接下来会有如此多大起大落目不暇接的变化呢?
相比前两年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大变化、只是头发长长了一些的灰发青年走出了房间,对着站在阳光明媚的落地窗前、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出神的神明微微一笑,注意到对方回过头来的一瞬间,那双被恒星的亮色镀上一层金辉的黑色眼眸闪过一道惊艳的光。
一束温室里养大的白蔷薇从敞开的窗户上探进头来,欲语还羞地垂着繁复美丽的花瓣,仿佛在祂冷素的黑袍上印下一个害羞的吻。而人类年轻人则立在房间的另一端,站在反射着光线、映照出细小灰尘的镜子前,从以浅色为主的领口到袖口再到笔挺的裤脚都一丝不苟,宛若一柄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剑、甚至还带着沉淀在骨髓中的血腥气,但凝望着阿撒托斯的面孔却分外柔和。
记忆碎片中的您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是因为割裂了过往才留下的印记吗?
这个问题在伊戈尔头脑中盘旋许久,然而想起阿瑟那张生动的人类拟态面孔上栩栩如生的悲意,还有他决绝地命令自己的下属以自杀式攻击在莎伯琳娜·格维拉受重伤一事上取得的战果,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对神而言,有太漫长的时间,可供祂去遗忘一件事,不论好坏。
但至少祂还愿意用着‘他’来进行描述的时候,不论是人间的倦鸟抑或是在时间长河中流浪的神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栖息之地。
伊戈尔曾经看到雨果捧着一本书里面有句话,是另一位地球作家巴尔扎克在小说中写到的:“所谓爱其实就是一般坦白的人对赐予他们快乐的人表示热烈的感激。”
这句话阿撒托斯特意拿出来调侃过他:“我觉得我自己不够坦白。”
神明用隐含炽热的、仿佛要把自己的眷者融进灵魂的目光注视着伊戈尔:“因为你带给我的那些陌生的正面情绪实在是太多了,单凭一个‘爱’字好像说不过来。”
严格来说,的确是因为伊戈尔,阿撒托斯才了解了什么是饱足、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孤独、什么是欲求……以及什么是爱。那些东西或许本来就存在于这个人类的躯壳里,但是此前不论过了多少年,祂都是那个警惕地躲在玻璃罩子外面宁可做一个旁观者的触手怪,被胸腹间回荡着的空虚折腾得整日沉睡,直到有人伸出手钩住祂的小指头,把祂拉到罩子里面去了。
在这时候,阿撒托斯觉得自己是个人。
祂……他露出有点羞涩的、情不自禁的微笑,身上与其他人冰冷的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夏天摆在阳光下的冰激淋飞快地融化开来,只剩下甜美柔软的奶油内芯。
“你穿这身衣服真的很好看。”伊戈尔听到他赞叹地说,“怪不得星网上那群Omega、Beta甚至还有不少Alpha……”后面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人类没听清楚,就被裹紧了袍子里,鼻间嗅到了些许大海、阳光和沙滩的味道。
伊戈尔没忍住用了点力气回抱了一下对方,心中默默想到:若是以幸福的恩赐来衡量爱情,那么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还清了。至于感激之情……如果阿撒托斯现在想要他的灵魂,那伊戈尔绝对半点不会犹豫地奉上——如果他的灵魂能让神明得到片刻安寝,就足够令人类觉得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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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有关于服装的穿穿脱脱花费了些时间,下午不管是伊戈尔还是阿撒托斯都觉得心情愉悦,所以当尼克松·伊夫林邀请他们去享用下午茶的时候,一人一神都没有意见。
他们在一家有些偏僻的咖啡馆见面,因为伊戈尔的照片最近时常出现新闻头条上,这次他又做了简单的伪装,打扮的就像是一个翘家来与佳人约会的纨绔子弟,从头到脚都有种阅尽繁华的落拓颓唐气,任谁也不能把现在的伊戈尔和那个穿着军装表里如一严谨沉肃的人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