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谢珩一番话说的荀礼浑身燥热,半天磨磨蹭蹭应道:“好......”
回到家中,他脚步不停先去给父亲母亲问安,告知他们自己已经回来了。
荀父早前虽得了谢珩的回话,但心中终究还是不安稳;如今见了他好端端的,没有缺胳膊少腿,身心中压的一块大石终于卸了下来。
“母亲呢?”荀礼没有看见荀母,便问了一句。
“你母亲吓昏过去了,请了郎中开了些安神的药,正休息呢,你明日再去问安吧。”
荀礼听言,心中不无愧疚:“都是我的错,让母亲担心了。”
“这种事情如何能怪你,你母亲也只要你平安就好。”
父子俩个又说了一会儿,荀父说今日要弄几个好菜,与荀礼喝两杯压压惊。荀礼这才想起谢珩的话,当即便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今晚,今晚我不在家中吃了。”
“怎么?”荀父不解。
“呃......”荀礼不擅长说谎,半天才想到一个理由,“父亲托怀瑾帮忙,我总,总得要请人家吃个饭以表谢意......”
荀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是是是,瞧我,高兴的都把这茬儿忘了!”他拿出一锭银子给荀礼,“记得去最好的酒楼,千万不能吝啬!”
荀礼揣着银子,好像揣着一个烫手的火炉子,慌慌张张地告退了。
直到出了门,他还心中如鹿撞,更是看也不敢看谢珩,就那么昏头昏脑地跟着来到了谢珩的别馆。
今晚要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谢珩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更遑论谢珩还特意买来了高阳楼的清风酒,桂酒椒浆,不过几杯下肚,荀礼便在这浓醇的酒香和谢珩缠绵的目光中醉了个彻底。
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先伸出了手,两人霎时间拥抱在一处,宽大的衣衫都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唇舌痴缠着,眼中只剩下了彼此,脚步不稳,天旋地转之间双双倒向一旁的大床......
......
荀礼已是累极,趴在床上不愿动弹。薄被盖在他的腰间,露出一片白皙削瘦的后背,汗水打湿了他的黑色长发,一片一片黏在上面,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对比。
他同谢珩一样,都忍了这么多年,彼此都有些索求无度了。
他休息了片刻,谢珩已经叫人打了水来。他将荀礼从床上抱起放进木桶之中,挽起袖子,拿着一旁的巾帕亲自为他擦背。
荀礼握住他的手腕,被热气熏的有些昏昏欲睡:“我自己来就好,你也快去洗洗。”
“放才已经洗过了。”谢珩推掉他的手,用打湿的巾帕擦过他的脖子、胸膛,随着手的渐渐往下,谢珩的眸色也越来越深。
他强忍着心中欲望,帮荀礼清理干净,扔掉帕子的一瞬间,两人都如释重负一般长出一口气。
谢珩叫人拿了一块赶紧的布巾,等荀礼从木桶中爬出来,擦干了身上的水迹,两人才合衣躺在床上。
蜡烛爆起一个烛花,荀礼借着烛光看着谢珩昳丽的面容,心中涌上一丝甜蜜和一丝满足。
他情不自禁的凑过去亲了亲谢珩的眼睛,然后是鼻梁,接着是嘴唇。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碰,那是他最纯粹的,无法掩藏的爱意。
谢珩动也不动,任他亲着,最后才声音暗哑道:“不想睡了?”
荀礼身后还隐隐作痛,一听这话赶快闭上了眼睛。
谢珩轻笑一声,起身将烛芯一一剪掉。
没过一会儿,黑夜中传来荀礼懊恼的声音:“......遭了,明天我也要上朝......”
事已至此,谢珩只能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闭着眼睛,将荀礼搂的更紧了一些。
第29章
荀礼体力耗尽,匆匆睡了几个时辰,便被谢珩喊了起来。
两人昨日直接在别馆歇下了,今天就得早些起来回家换上常服。荀礼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用力一挣,本想从睡意中挣脱出来,却牵动了酸疼的腰臀,不由得发出一身长吟,眼里也渗出些泪花,这下可真是睡意全消。
谢珩赶紧过来帮他按揉腰部,担忧道:“还疼的厉害?”
荀礼羞涩地点了点头,却见谢珩又拿出一个瓶子,荀礼失色道:“怀瑾!”
“这是清凉消肿的药膏,昨夜是我不好……也忘了……”知道他是会错了意,谢珩面色微红,起身将他双腿分开。
那处被使用的过度,惨烈不堪,却又动人心魂。他数年的欲念一朝得解,便有些忘我了。回忆起昨夜滋味……
眼见心底再生欲火,谢珩收敛心神,小心地将那药膏抹在周围和内里,手指屈动,让药膏化开。指尖被火热的软壁夹着,一时间竟也心神荡漾起来。
谢珩数度吸气,总算勉强镇定下来,将手指抽了回来,替他擦掉融化流淌的药汁,穿好衣衫。
荀礼早就羞的不敢抬头,那药膏清凉,果真带走了些许不适。谢珩又替他按摩一会儿,终于能将就着爬起来,走动几步了。
“若真疼的厉害,不如告个假吧。”谢珩劝道。
荀礼头摇的好似一只拨浪鼓,坚定道:“不!”这种事情……他该用什么理由去告假,真是羞于启口……
他乘着谢珩的马车回到家中,晨光熹微,一片静谧。荀礼轻手轻脚的穿梭在走廊中,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常服换上,收拾了一下仪表,准备与在外面等他的谢珩一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