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贝克尔问,正在监视的血族一边继续监视一边回答:“没什么动静大人,这里的家伙们今天一整天都呆在棺材里睡觉,没有人出门。”想想也是,除了对日光具有很强抵抗力的肉食者,那个黑暗生物会在白天出门?贝克尔点点头:“小心,现在才是危险的时期。”这两人都是他的心腹,跟随他多年,不用贝克尔吩咐,也明白事情的关键,负责载望远镜前面监视的蒙托瑞克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望远镜。血族有很多种监视人的方法,但是很容易被熟知血族魔法的皮亚提察觉,所以他们最终选择了这个最古老的方法——望远镜。
“格陵兰,帮我到一杯红酒!”贝克尔吩咐刚才开门的那个血族,年轻一些的格陵兰应声:“请稍等,大人。”红酒是血族少有的能够接受的饮料之一,几乎没有那个血族会不喜欢,不管他们生前是什么人种。贝克尔接过格陵兰递过来的红酒品了一口,他和聂让不同,聂让注定是一个孤独的行者,身边没有任何人。即便是大法官,也从来没有去过聂让的住所,若不是因为血族习惯隐秘自己的住所,就是这一点,聂让就不能可能通过当年的肉食者审核。即便是后来大法官力荐,使他成为肉食者,但是他还是经历了比一般肉食者长一倍的审核时间。
贝克尔想着今天和聂让的不快,心中有些烦闷。三名肉食者之间关系冷漠,这主要不是由于他们的之间有什么矛盾,而是因为血族的习性如此,不会和任何人哪怕是同类关系亲密。贝克尔在心里算一算,和聂让共事已经一百七十五个年头了,今天的不快是这一百七十五年里面的第一次,活了快五百多年的贝克尔心里十分的烦闷,他不知道这种不快要如何派遣。即便是寿命长的甚至比博物馆的某些文物更有资格躺在那里,但是他还是有经验所不能及的地方。
贝克尔是第一批被贩卖到欧洲的黑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血族之后,在几个世纪里他的身份都不被认可,被追杀至上上个世纪,中间的血泪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经过不懈的奋斗,他在卡玛利拉终于有了今天的地位,回想起自己的不幸,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同胞们做些事情,但是今天第一步就遇到了挫折。
一杯红酒没有喝完,蒙托瑞克突然叫起来:“大人,他们出动了!”贝克尔突然消失在刚刚坐着的沙发上,几乎是同时,他出现在望远镜旁边。站在贝克尔旁边的格陵兰暗暗心惊:肉食者的力量确实太强大了!
透过望远镜,贝克尔能够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大厦里面的血族的牙齿,一群人聚在了一起,中间那个穿的最时尚的,就是皮亚提,不知道他们这一次是要做什么!“马上通知斯宾威克,召集死亡镰刀卫队,准备行动!”贝克尔下令,格陵兰答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开始拨起电话。卡玛利拉允许肉食者组建部队,这是为了执法的方便,但是只有贝克尔一人使用了这一个特权,他利用这个特权,把更多的黑人血族保护起来!
斯宾威克很快赶来,周围街道上的黑人突然多了起来,对面房子里的皮亚提却突然的安静了下来,一群人聚在一起,抬出了一具黑暗主神的塑像,膜拜了一通之后,竟然就这样各自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贝克尔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对斯宾威克一挥手:“收队!”
除了那个神秘人物,聂让这两天对勒森魃族家族的监视再也没有收获。几天之后,他们重新聚集在了大法官的地下宫殿。两人都明白,这是最终决定的时候了。两人一到,大法官满脸冰霜:“埃名·格拉古昨夜被人狙杀了!”“什么!”聂让和贝克尔异口同声,两人大惊!“怎么会这样?什么人下的手?”聂让语气急促的连问,大法官看了他一眼回答:“动机还不清楚,但是很遗憾,竟然是我们自己人下的手!埃名的协被吸干了!”聂让感到浑身一紧,他一回头迎面而来的是贝克尔雄狮一般怒睁得双眼,聂让连忙解释:“贝克尔,相信我……”贝克尔狠狠地撇过头去,一言不发!
大法官叹息了一声说道:“聂让,这件事情你的嫌疑最大,但是,贝克尔,在没有找出真凶之前,你也有嫌疑!”大法官虽然十分不愿意承认,但是却没有办法,肉食者的意识只有卡玛利拉七位元老齐聚才能举行,所以这个世界上,目前只有他们两个肉食者,两人是仅有的嫌疑犯——当然,聂让的嫌疑更大。“那……”聂让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执法者冷静的素质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试图找到案情的突破口。
大法官问:“你们两个的工作最近有什么进展?”两人一起摇摇头。“我只在勒森魃族家族的门口看到一个神秘人,他的身份很高,但是没有办法确定是什么人。”聂让平淡的说。贝克尔也说:“皮亚提除了每天晚上举行仪式对黑暗主神献祭之外,这两天很老实。”大法官一皱眉头:“你去查清出,皮亚提究竟举行的是什么仪式!”聂让立即反应过来:“您怀疑……”大法官点头,聂让皱眉问道:“有什么仪式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大法官摇摇头:“我也不清楚,黑暗魔法博大精深,我们了解的,只是一鳞半爪,我要去密地查一下资料!”有了突破口,聂让的精神振奋了一些:“那么我们这两天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