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很有可能是因为我和基友关系太好的缘故,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位哥哥大人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充满着“可恶”、“离我弟弟远一点”杀之而后快的欲望。
不过这应该只是个巧合。世界上那么多长得一样很多地方都有重合地方的人,不值得我这么大惊小怪。
这段小插曲过后,我和系统继续指指点点看起了视频。
在视频里面,那位被系统称作“一哥”实际上是上弦之一黑死牟的鬼武士此时此刻六只眼睛里都赤.裸.裸地写满了惊讶,就好像他正遭受着雷劈一般。
“无惨大人……您……何故……变成……如此……?”本来就不太流利的话语在极度震惊之下显得更加迟缓磕巴。
镜头一转,下一个画面中,他那口中被他称作“无惨大人”的鬼王,正以一块块散装腊肉的姿态瘫软在他脚边的地板上。
甚至腊肉的边缘还透着一圈糊糊的黑边,似乎是烤焦了的亚子。
第9章上弦壹奶妈(?)
“哦呼,”我在树上翘起一个二郎腿,摸着下巴盯着那个屑老板,“火候好像控制得不太好啊,都有点焦了……唔姆,或许下次我应该剁得更碎一些。”
“你是魔鬼吗我的善?”系统半真半假地鼓着掌笑说,“请务必这么做!”
录像视频继续播放下去。我也是挺佩服那黑死牟的,也不嫌脏,直接走上前蹲下来就用着袖口耐心地将在地的一瘫屑肉给捞了起来。
“呜呜呜可恶啊一哥!你为什么要对这只屑那么好!他不值得你啊啊啊!”系统在我脑子里咬着帕子痛心疾首说。
看来这家伙是个对美人没啥抵抗力的角色。
“是啊!我就馋我怎么了?我就馋一哥的身子!我下贱!”他还好意思梗着脖子这么说。
“别被美色蒙蔽了双眼,”我无奈地圈了圈脑袋后头的金毛,好久没有梳理了它显得有些松散,“他可是鬼啊,吃人的鬼,他馋你身子作晚餐还差不多。”
“与其说被一哥吃倒不如说我更愿意被一哥吃!”系统神往地说。
还真是……华国文化博大精深。
打了个哈欠,没有再和精虫上脑的系统理论,我面无表情地半瘫在树上,撑着腮帮看那鬼王和这名鬼武士之间令我并不感冒的互动。
黑死牟那么大一只,那么高一个儿,嘴却笨笨的,话都说不流畅。
只见他在视频里被无能狂怒的小份无惨抓着吐了一番苦水,脸上露出无措表情的同时,只能跟对待小屁孩子那样低下头来轻声哄慰着什么,倒是有几分柔情。只不过用错对象了。
我不由地想,如果这位反派的上弦之一在身为人类的时候有弟弟的话,他应该像我那个世界的严胜学长学习学习。把这份温柔放在更值得被他温柔对待的人身上。
……虽然我世界那位“哥哥大人”的弟控程度简直到了令我基友本人都谈哥色变,令人发指的程度。还是不建议一般人类直接模仿。
这边的黑死牟温言软语哄了半天,连标准的抱婴儿姿势都摸索出来了,我这边看着哭笑不得的同时,听着脑海里一哥吹的系统已经将手帕子都给撕拉咬烂。柠檬的酸气简直快要共情到我的身上,我翻了个白眼叫他老人家消停一点。
总之,画面里受损严重的无惨(我不太清楚他是否心智也因为受损退化到了幼儿时期)絮絮叨叨罗里吧嗦讲了半天他究竟有多么多么惨,但他的那些话于我来讲也不完全是没有丝毫情报可言。
起码通过他长达20分钟的抱怨,我从另一个角度得知了当时我砍了他以后的后续情况。
那个时候,我出现在街角,无惨本来是完全不当一回事的。
因为据他所说,当时我身体上散发出的气息完全就是那种“轻轻一捏就会死掉的渺小臭虫”——引号里是无惨的原话。我听了简直想钻进屏幕打爆他的狗头。如果,他还有头的话。
系统闻言也为我打抱不平:“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可就在那可恶的下等生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靠近我之时,他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惨接着对面前静静充当聆听者的黑死牟说道。
系统:“哼哼,那是自然,这个时候我把善善的战力值全部点满了哦!单身几百年的手速可不是盖的!”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不,我并不是很想知道……”
无惨:“那个家伙气质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地发生了改变……就好像从一只小虫转变成了恶心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我听着无惨用明显死命压抑、却依旧逃不过我耳朵的颤抖语气吹了我一波,有些惊讶他的耿直。
没想到啊屑老板,面对敌对一方你也可以这么毫无负担地狂吹么?而且是在你忠实毫无二心下属的面前?
不愧是屑,果然令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