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说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表示自己不清楚:“但是看你这样还是去检查一下要好点。”
“我以前有个同学就有风湿病,冷起来以后那叫一个难受。”
“哎。”池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忽然想起来了贺临笛,池说打了个激灵,立马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不再去回忆当初贺临笛说自己膝盖不怎么好的场景。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容易回想起来,最后池说感到了一丝烦躁,起身去休息室接了杯热水。
夏周也跟着一起,杯子里的热水冒着雾气,她握着杯身,问道:“说说,明晚一起吃个饭吗?”她说,“我请客。”
“你不说我也会问你的啦。”池说笑了下,“没记错的话,明天是你的生日。”
夏周眉峰一扬:“就数你记性好,我给乖乖说的,她还问我为什么。”
池说弯着唇角:“你指望她一个差点把自己生日都说错的人?”
夏周笑了:“哈哈哈也是。”她说完自己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神情犹豫地看着池说。
池说看了她一眼:“怎么?”
夏周支支吾吾地到:“那个……就是那个……”
池说挑眉:“你怎么那么那个啊?”
夏周摆了下手,知道池说这是在说自己拖沓,于是中气十足地答道:“还有笛笛,我给她也发了邀请了。”
“哟。”
“同意了?”
“嗯。”
“没事,你看我现在跟她这样,能吵起来才有鬼了,而且你的生日,我们也会维持一下表面情谊。”池说想了下,又说,“不维持好像也可以。”
“我不是担心这个。”
“我是担心你们看见对方会不开心。”
池说也跟着摆了下手,往工位上走,她回答道:“哪儿跟哪儿啊?她配吗?”她自问自答,“她不配。”
夏周:“……”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好在平时池说和贺临笛的见面频率很低,大半个月都遇不到一次,距离拉开以后,眼不见为净,所以偶尔见上一面的话,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不好控制的后果吧?
再者,夏周的人好,身为她的朋友,池说和贺临笛多多少少都会给她点面子,谁敢在当场撩起冲突的话,那谁就等于失去朋友了。
但就在夏周她本来以为明晚池说和贺临笛才会有见面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就在电梯里遇到了贺临笛,她立马看向了一边的曾乖,迷惑得很,两人用眼神交流。
“笛笛又提前下班了?”
“我怎么知道?”
“哎!”
“哎!”
两人心里齐齐叹了口气。
池说在一边戴紧了手套靠在电梯上,冬天一到她就容易困,现在才五点四十左右,天气阴沉地像是已经七点了似的,电梯是封闭式的,身边的人也都是无精打采的,池说更困了。
困到贺临笛就算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内心的波动也丝毫没有。
电梯很快到达了一楼,池说直起自己的身体,她以为贺临笛会到负一楼去开车,却看见贺临笛比她快一步地离开了电梯。
贺临笛穿着高领毛衣和大衣,双手放进了衣服兜里,脚下穿了一双马丁靴,池说瞥了一眼,发现是加绒的,而且从她粗了一小截的小腿看得出来,她的裤子也是加绒的。
池说微微蹙了蹙眉,在回忆以前高中暗恋贺临笛的时候,贺临笛是否也这么怕冷,但仅存的几段记忆里她在冬天里也都是穿着裙子,跟冬天对着干似的。
池说:“……”
年少不知身体贵,老来……
不对,现在还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