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回过神:“啊,好了不少,刚刚我正在药铺给他抓药呢。”
“带我去瞧瞧。”白羽睨了一眼地上的杀手,“我想,你们应该是有法子问出什么的,对吗?”
“嗯。”
论到严刑拷问,言王府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在行。
萧澈身居要职,常年征战,少不了的是抓军事细作,拷问人的手段肯定是比什么府都衙门、刑部要厉害的多。
言王府。
马子仁受宠若惊地看着为他拆纱布清洗伤口的白羽,感动的无以复加:“白姑娘,对不起。”
“你应该同我说谢谢。”白羽没有抬头,她一面上药一面检查断指再植的创口有没有异样感染。
不过还好,复原的很不错。
“按照这种情况,三个月之后,手指应该就可以活动了,不过最近你要小心,如果发现发炎感染,一定要差人来通知我,断面感染可大可小。”白羽抬起头来,却看到马子仁脸上带着茫然,“怎么,不相信我?”
“不,不是。”马子仁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肯定是相信白姑娘的,白姑娘的再造之恩,马某无以回报。”
马子仁是个聪明人,既然白羽都说不要他说对不起了,那就是将杏鹤楼发生的事抛诸脑后,这份胸襟,他自问是比不上的。
“马某好了之后,一定要将白姑娘的菩萨恩德广而告之。”
断指都能够接上,他很惊奇白羽的医术。
“不必了。”白羽道,“今日我来,除了为你复诊之外,还有就是要叮嘱你,不要将此事对外宣扬。”
“为何?”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不想当出头鸟。”白羽站起身来,看着马子仁手指上的创面,“如果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加上我职业病发作,我也不会救你的。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的天职,既然你伤好了,痊愈了,也没有必要到处去说。我想,你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
马子仁托着自己的手,心中说不出来的感慨。
“白姑娘如此淡泊名利,马某实在佩服。”
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休息,等复原后,你还是可以执笔的。”
“谢谢。”
“咳咳咳!”
不满的咳嗽声在门外响起来,白羽随意地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叮嘱马子仁接下来要注意些什么,等完成了这一系列的程序之后,她才拖着缓慢的步伐走到门口去。
“怎么样,盘问出了什么吗?”
“难道,你不该同本王解释些什么吗?”萧澈站在门口,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还坐在房间里床沿边的马子仁,“你来本王府上,就是为了看这个男人?”
他未来的王妃来府上在第一时间不找他,而是来看别的男人,这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他是我的病人,我看他,理所应当。”白羽仰起头来,气定神闲,一点儿也没有慌乱。
她,问心无愧。
“我也是你的病人。”萧澈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病人,你最近怎样?”
“还好。”
“那不结了!我说过,上次的施针能够压制你三个月的毒性,这段时间,你根本没有危险。”白羽冷冷地说道,只觉得萧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无理取闹。
白羽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和他纠结:“那个细作盘问的如何了?”
提起这个,萧澈就更是来气了。
“难道你以为,在这天子脚下,安邑城中,你这个废物就很安全吗?”
他毫不留情的指责让白羽不悦地皱起眉来,这种说教的语气,真的令人很不爽。
“从今开始,齐北将会对你寸步不离,至少在嫁入言王府之前,你别和我说什么自由。”萧澈的语气很强硬,一点儿也容不得白羽反驳。
缓了缓,萧澈才冷声问到:“你和楚玉是怎么回事?”
“要你管?”
不提还好,一提到那个破小侯爷楚玉,白羽就生出一种想掐死人的冲动。
最好,别让她再看到那个衣冠禽兽!
白羽冷冷地睨了一眼萧澈:“怎么,你对那家伙有兴趣?”
“楚玉很有本事,在本王将养的这段时间,打了不少胜仗。”
“这么说,他是你最大的对手?”
“哼,谈不上。”
萧澈扬起高傲的头颅,别说是安邑城中了,就是赫北皇朝,要真的找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恐怕还真的找不出两个。
“那你紧张什么?”
“本王有紧张吗?”萧澈将白羽逼入墙角,目光高冷,“别用尔等平凡人的想法来看本王,楚玉算什么,不过是靠着镇国公当年打江山得到的祖荫庇护,这些年,他犯的错还少吗?本王警告你,最好离他远远的,他不是你这脑子能够算计的。”
“这么说,你还是承认楚玉是个人才咯?”
她心又愤懑,按照现在的身份,以后肯定又机会要见到该死的小侯爷,他朝再见的时候,她一定要让他为今日的事付出代价!
太可恨了!
“你时不时地盯着别的男人,算几个意思?”萧澈的耐心差不多快要被耗尽了。
这个女人,安安分分地当他的言王妃不行么?
老老实实的进门,按照他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走,不好吗?
偏偏要弄那么多幺蛾子出来,也不知道是诚心的还是故意的!
“在外戚楚氏里面,楚玉倒是个人才,不过……”萧澈道,“楚氏里面关系复杂,太后楚琉璃,兰妃楚若兰都是楚玉的姐姐,不管你想打楚玉什么主意,你最好先掂量掂量,够不够格。”
“等等,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白羽歪着脑袋,这些日子,她还是摸清楚了这里的等级。
“是兰太妃吧?”
“不,是兰妃。”
萧澈的语气很沉重。
白羽咋舌,真的关系复杂呀,两姐妹一个是太后,也就是先皇的皇后,一个是兰妃,也就是说,当今天子的后妃……
这……剪不断理还乱!
楚氏的破烂事白羽没有心情来管,她嗤之以鼻:“也罢,反正最混乱的事也是你们皇族的事,以后这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也不必让我知道,免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