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小巧的脸上带着坚定和自信,和其他的女人完全不同。
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很少。
“你觉得,有哪个皇孙公子敢亲近本王的王妃?”
“萧澈!”白羽咬牙切齿,“本姑娘的话你是没听清楚吗!本姑娘说,本姑娘要和划清界限!不做你的言王妃!”
今日被困在后宫里面,白羽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有自己的想法,不是这个时代那些被人灌输了三从四德的蠢女人。
她是新时代的女性,她要自由,她要自己生存。
“白羽,你觉得是本王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的记性太差,本王曾说过,你我之间不过是假凤虚凰,言王妃的位置不适合你。”萧澈的话,很冷。
白羽小心肝微微颤了三颤,这种被人追着打的滋味很不好受。
本以为还能用言王妃来威胁下萧澈,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
是呀,为了一个只有虚名的未来言王妃,人家堂堂的九皇叔,怎么可能与皇族为敌,去后宫找太后要人?
是她太天真了。
萧澈,从来都不是她的良配。
“你能还我十万两再说。”萧澈无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十万两未清,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本王府上。”
“好!”白羽咬牙答应,“我一定会还你十万两的!”
十万两换自由,贵是贵了点,不过值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她绝对不允许,她的自由被别人束缚。
萧澈走出房间,齐北在暗处紧紧跟着,十分担心地追上去:“爷,你怎么不和白姑娘说,小侯爷是您引过去的?”
他真的看不懂,在他第一时间将白姑娘的情况告知爷后,爷立刻就有了部署,用一件大消息引着楚玉去找楚琉璃,否则白姑娘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得以脱身。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爷的掌握之中,怎么到了最后,爷却成了罪魁祸首,那个小侯爷不过是棋子,居然还成了白姑娘的大恩人!
他气不过!
“不该问的,别问。”
萧澈的声音很沉。
他眉宇紧皱:“你去趟御医房,让陆御医帮个忙。”
齐北迎了上去,心中满是委屈。
“让他抽空来我府上住一段时间,为马子仁诊断。”萧澈的声音很轻,就像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那般。
齐北嘴角抽了抽,马子仁?
陆御医!
那可是朝中数一数二的断症高手,怎么能够让陆御医大人来王府给那小瘪三诊断,还要住上一段时间,这怕是要为小瘪三调养吧!
齐北完全没有弄懂到底爷是要打算如何,再一回神,跟前哪儿还有爷的踪迹。
这一夜,白羽很幸运地从手环内的机械库里面找到了大学时代的中医课本,上面没有特殊的记载,最多的还是药品,图文并茂。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来的时候,白羽才揉了揉困得不行的眼睛,居然看了一夜,这毅力,都可以去参加马拉松长跑了。
她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外面的空气超级新鲜,还有露水的味道。
“齐北。”
白羽轻轻地唤了一声,齐北按着老规矩出现。
“你知道御医房招收学徒的时间和地址吗?”
对于御医房招收学徒的事情,她并不能够告诉白府的人,所以只能问齐北。
齐北道:“御医房每三年都要招收学徒,今年恰逢,如果属下没有记错,应该是十天后,初试安排在神武门前。”
白羽心里咯噔一声,这么快!
“怎么,白姑娘是帮人问的吗?”齐北自顾自地说道,“最近陆御医也挺忙的,要不是爷让他来为马子仁调理伤口,只怕他老人家也不会……”
“你说陆御医在言王府?”
天助她也!
齐北点头道:“是呀。”
白羽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你想不想回一趟言王府?”
“白姑娘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我这个人呢,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你身为萧澈的暗卫,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到他了,估摸着甚是想念吧。”白羽笑的十分狡猾,“这样吧,我带你回去。”
她的困意在听到陆御医在言王府的时候,一下子就消失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偷师的好机会!
齐北嘴角抽了抽,明明昨天才和殿下见过面,他有什么好回去的?
看起来好似白姑娘比他更想回言王府吧。
白羽随意地擦了擦脸,然后便匆匆往言王府赶。
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那种带着冲劲的步伐骤然停下。
昨夜才和萧澈闹翻,他走的时候,脸上好似带着怒气,如果被他发现,她为了偷师而来,按那家伙损人不利己的风格,会不会将她给撵出来?
白羽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红色的高墙……
还是翻墙吧!
“白姑娘,咱们还是走正门吧。”齐北看到白羽走到墙下的时候,好心地提醒道。
白羽犹疑地看了一眼正门:“万一被萧澈发现我来找陆御医,他肯定要嘲笑我一番的。”
齐北只觉得头顶好几只黑漆漆的乌鸦飞过:“其实吧,白姑娘,翻墙这事儿在言王府真的不好走。”
“嗯?”
“王府遍地都是机关,上一次你能够摸黑翻进来,是爷让人撤了机关。”齐北尴尬地说道,“今日爷不在府上,你这样翻墙,万一出了什么事,属下可担待不起。”
“你说萧澈不在府上?”白羽大喜,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那般轻轻地拍了下齐北的肩头,“以后这种事,早说。”
齐北假装很诧异地说道:“难道爷没有告诉你,他要离开王府十天吗?”
呵呵!
爷这一招还真的是送佛送到西。
昨夜安排了陆御医来府上长住,今日就离开王府,很明显是将这里都留给白姑娘。
只是他就不懂了,明明做好了一切,偏偏要弄得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让人知道。
齐北的演技还算好,所有的一切都好似顺理成章。
白羽不疑有他,从正门而入。
来到马子仁养伤的小院,陆御医正在为马子仁切脉诊断:“未有发热,脉象平稳,无大碍。进来早晚气温有异,稍微注意些,你的小腿骨和手指正在愈合,好生调理就行。”
白羽站在门口,安静地听着。
这样的远距离,就那么简单的几句话她根本无法窥视到中医切脉的博大精深。
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