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现在严进严出,她便找了每日运动物资出城的官差来了解情况。得知被褥、衣物、甚至是药物都有些短缺,沈嘤嘤便从自家的商铺里调配了许多出来,让官差帮着运送出去。
与灾民一同住在城外的孙大夫与沈家的药材铺子也多有往来,沈嘤嘤也让人帮忙带了话,药材方面孙大夫有任何需要,景王府和沈家都会倾力相助。
城外的灾民缺衣少食,更别说正受灾的三县,能走出来的,多半是身强体壮之人,那些老弱妇孺或是拖家带口的人,多留在了受灾的家乡。沈嘤嘤从孙大夫这里得知了情况,便找了自家的商队,给予丰厚的报酬,采取自愿模式,让他们将更多的被褥、衣服、食材、药材、加急送了过去。
她知道,三县需要这些,苏玦也需要这些。从她听来的灾情来看,苏玦带去的那些物资远远是不够用的,人命关天,她能赶在他求援钱将东西早一步送出去,便能救助更多的人。
这个七月过得特别漫长。
好在孙大夫同太医署的太医一起,根据之前的药方调制出了新药,在蔓延之前很好的控制住了疫症,苏玦那边也要好消息传来,他们划船救人,挖土引流,加上后期物资供给的充足,三县目前情况稳定。只是仍存在不少的伤亡,需做挖掘掩埋,防疫处理。
沈嘤嘤再见到苏玦,已经是八月中旬。
苏玦是夜晚回的景王府,他骑着去时的红鬃马,快马加鞭的赶回家来与她披衣起身,还来不及跑到门口来迎接他的小娇妻抱在一起。
若非苏玦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耳边,若非她能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沈嘤嘤便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苏玦的声音有些哑,沈嘤嘤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发现他当真是憔悴了许多,满面风霜说的大抵就是现下的苏玦。他连胡子都没有刮,若非他喊她“嘤嘤”,那恍然一面她险些认不出他来。
沈嘤嘤伸手摸了摸苏玦的脸,眼眶便红了:“你瘦了,也黑了。”
她知道,他在外面很不好。餐风露宿,夜不能寐,每日赈灾救人,辛苦的很。
苏玦也摸了摸沈嘤嘤的脸,却是笑道:“娘子倒是养得白白胖胖。”
“……”沈嘤嘤刚要落泪,听到苏玦这话,气得动手打他,最后又哭又笑的被苏玦抱回屋里。
说她白可以,说她胖怎么能行?沈嘤嘤气得去揪苏玦的胡子:“我分明是瘦了!瘦了!你抱我难道没抱出来吗?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我日日……”
“日日什么?”
苏玦明知故问。
她自然是日日担惊受怕,念着他,又想着他。
苏玦这回认错态度倒是十分的良好,他在沈嘤嘤面前低下了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我错了,让娘子担心了。”
沈嘤嘤“哼”了一声:“可不是嘛!”
他们本坐在茶几前,苏玦说完便又将沈嘤嘤打横抱起,掂了掂量,点点头:“是瘦了。”Ⓑしρō㍪νīρ(blpo18.vip)
沈嘤嘤吸了吸鼻子:“那当然了!”
苏玦抱着沈嘤嘤往床榻走去,沈嘤嘤马上紧勾住他的脖子:“苏玦,你要干嘛!”
苏玦道:“要摸一摸,才知道娘子具体瘦在哪里。”
沈嘤嘤:“……”
“你无耻!”沈嘤嘤继续去揪苏玦的胡子,这是沈嘤嘤第一次见苏玦留胡子,虽然有些不习惯,但用来揪拧倒是顺手。
都说小别胜新婚,硕士或,沈嘤嘤也并非不想。
只是她今日想好好与苏玦诉一诉衷肠,而不是与他在床上坦诚相见。
更何况……
“你先去洗澡!”沈嘤嘤被苏玦放到床上之后大喊。
“知道知道!”苏玦笑眯眯的点头,却是俯下身来:“先让我亲亲娘子再说。”
“唔!唔!唔!”
久别重逢的吻,自然比何时都要炙热缠绵。
缠绵之中,沈嘤嘤又挣扎喊道:“苏玦,你的胡子扎到我了!你先去把胡子刮了!”
“啊!嗯!”那胡子弄到她的颈脖,更是惹得她颤抖不已,沈嘤嘤呻吟连连,最后一脚踹开苏玦:“苏玦,不刮胡子不准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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