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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娇一点也不想理他,他谁啊,他认识吗?多大的脸?
    但她没有,谁让她是朵楚楚可怜毫无攻击力的小白花呢?
    谢然接过这个问题,“她身子骨弱,刚刚在御花园晒晕了,皇兄可能要等下次了。”
    被迫晕倒的娇娇:....
    这理由一点也不走心好不好?
    她偷偷踢了谢然一脚,叫他胡说!
    一股子阴冷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
    娇娇不动了,她抱死谢然,她晕倒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谢然稍稍侧身,挡住太子的视线,“皇兄,我和她还有事情,先行一步了。”
    娇娇埋好头,爹爹说的真对啊,皇家都是玻璃兄弟情。
    谢然背着娇娇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娇娇探出个头,靠的离谢然极近,“这就是太子啊。”
    谢然闷声应了嗯。
    “夫君你不喜欢他?”
    谢然没答话,大步子继续往前踏。
    娇娇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夫君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也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送命题来了,谢狗到底该不该杀!
    ☆、娇娇然(八)
    娇娇觉得自己这个回答简直绝了。
    小白花就要完全和她男人立场保持一致。
    再说,她确实不喜欢太子阴冷的视线。
    她撇撇嘴,真没礼貌,往弟妹身上乱看,管不住眼吗?
    谢然步子几不可查的滞了下,又继续往前走,禁锢着娇娇腿的手松了点。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他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
    “娇娇知道啦,夫君最好了。”娇娇微微歪头,靠进谢然的颈窝。
    谢然呼吸紊乱了一下。
    *
    太后居住的慈安殿设计沉稳大气,景泰蓝的琉璃瓦映衬着橙金色的砖石,完完全全突出了皇家气质。
    谢然在进入慈安殿之前就放下了娇娇。
    他理理袖子,垂着眉眼,“太后不喜欢子孙不守规矩。”
    娇娇点点头,“夫君的提点我都记着呢。”
    谢然伸出手,又收了回去,抿着唇转身就把娇娇撇下独自进了慈安殿。
    娇娇觉得这个便宜夫君大约脾气有些反复。
    怎么上一秒作势要去牵她的手下一秒就又收了回去呢?
    真是太难伺候了,她心里直叹气地走进了慈安殿。
    “皇祖母,这就是娇娇。”谢然在太后左下首坐着。
    太后并不是年龄很大的女子,她穿着沉绿的宫装,鬓发如云,眼神清明,手里拿着串檀香佛珠。
    “好标致的姑娘,这次你父皇做的确实是桩良缘。”
    娇娇低头行着礼,心里一阵别扭。
    良缘?
    娶了一个身子骨弱基本不能生育的正妻?
    良缘?
    娶了一个养在深闺全赖着爹爹的娇娇小姐?
    对任何一个皇子,这样的姻亲基本都能断了皇位的念想。
    皇宫这淌水可真深呐。
    娇娇想起来谢然似乎还是由着太后抚养长大的,但是在外头刚刚谢然怎么称呼来着,是太后,不是皇祖母。
    她笑意盈盈站起身来,坐到了谢然的身边。
    皇家的事情,闭嘴什么都不知道活得才是最久的。
    “陶家的家教好,娶妻娶贤,哀家瞧着就这样就好。”
    “皇祖母说的是。”谢然应道。
    太后捻动佛珠子,瞧了他一眼,“你只管想开些就是了,这几日你大婚成家,往后就不一样了,总是那么忙的样子也不行,你父皇也问过哀家了,工部不是还有个闲省得差事,你便先去做着。”
    哟,这是职场争斗。
    娇娇看向谢然,谢然依旧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应道了句是。
    娇娇忍不住感叹,谢然这完全是小职工的艰难求职史啊。
    太后见状动了动唇,末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手上的檀木珠子越转越快。
    “陶家姑娘,今儿个哀家头次见你,也送你件礼物,只要你识得出来好东西。”太后看向娇娇。
    这对娇娇一点也不难。
    她的闺房可以说是集了天下的瑰宝,打小浸淫此道,陶太傅也是金玉大家,耳濡目染,这对她而言便是简简单单了。
    “太后娘娘手上这檀木珠子用的可是沉香檀木?”娇娇笑着问道。
    那珠子看起来就像被太后年年日日缠在手腕上把玩,是以乌黑发亮,都快要缠出了包浆。
    太后看了眼佛珠,“你这姑娘果然见识不凡,一眼就认出了哀家最宝贝的珠子,陶家几代忠心耿耿,一直是前朝的重臣忠臣,你父亲两朝老臣,入仕时便连中三元做了翰林学士,也只有这样底蕴丰厚的人家才能养的出你这般的姑娘了。”
    “这实在是班门弄斧了,担不起娘娘这样夸的。要说这眼力见识,娘娘您才是我朝第一人,爹爹都时常说起,娘娘昔日博览群书,什么稀罕的没见过。”
    太后微微一笑,女子的眉眼端庄大气,“你爹爹近来身体怎么样?”
    娇娇道,“尚好。”
    太后点点头,仔细的打量了娇娇几眼,转向谢然,“然儿,便是娶了人家姑娘,自该珍重,但凡姑娘家,哪个在家里在闺中,不是被千娇百宠的长大。”
    谢然一直在喝茶,他看了娇娇一眼,“孙儿知道。”
    “你就那点心结,早些释然了便是,苦苦揪着不放干什么?”
    谢然眉眼低垂,他瞧着澄碧的茶,“皇祖母保重自己身体就是,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气,凡事不多强求。”
    太后叹了口气。
    谢然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因为这点子话更让人猜摸不透了,不过娇娇坐的极其稳当,火是别人头上的,愁是别人的心事,管这些干什么?
    陛下终于姗姗来迟。
    “母后。”
    谢然和娇娇起身行礼,顺便换了地方坐。
    当今陛下浓眉大眼,是十足十的武夫长相,就和本人的声音一样,粗旷的很。
    “父皇。”
    娇娇低着头,心想这倒是一点也不像太子。
    太子说话那腔调阴柔的很,估计应该更像皇后吧。
    见完礼,门口的太监通报说皇后也到了。
    人人都往门外看。
    真热闹啊,娇娇默不作声伸手去拿一小块糕点,却被谢然拦住。
    娇娇看了谢然一眼,谢然也看过来,她便比了个口型,“怎么了?”
    谢然摇摇头,指了指茶,意思是只许喝茶。
    糕点是用清茶和着桂花粉揉捏成的,颜色轻淡漂亮,闻起来清香,不能吃真是太可惜了。
    娇娇不情不愿看了眼糕点,手拐了个弯,捏住茶盏,小小的喝了一口。
    她没瞧到,谢然黑沉的眸子看了自己一眼。
    皇后眨眼间就已经走进了大殿。
    “母后,陛下。”
    谢然和娇娇不得不又一次起来见了礼。
    陛下和皇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分明离得不远,为什么不一起过来?搞得他们还要行两次礼!
    娇娇行完礼,坐回凳子上的时候呼吸有些加速。
    这要是换她没吃药前,估计行完礼就要原地表演一个晕倒。
    “陶家的闺女长得好,太傅来寻朕的时候,朕就觉得这分明是咱们占了便宜。要不是太子已经娶了妻,陶家闺女这身份便是做太子妃也是使得的。然儿娶了她,真是好事一桩。”
    娇娇听着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话怎么就有点绿茶呢?
    有点绿茶的小心机。
    字字句句说她好,说这婚好,可是瞧着谢然头次约会的冷淡,虽然有性格因素在内,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满意这桩婚事的。
    她身边这位便宜夫君喜欢的可是坚强飒爽的女孩子,而她陶娇娇,除了漂亮好看,哪一项符合谢然的标准了?
    反而是每一项精准踩中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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