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吃茶。”
呵呵,娇娇有被他这个回答笑到,太子知道谢然有多忙吗?
这几天,脚不沾地,府宅就是客栈。
同胞兄弟,截然不同的命运。
“我家殿下忙得很,日日不着家。”娇娇叹了口气,故作幽怨。
她低下头,一点也不想看见太子有点猥琐的目光。
呸,同胞兄弟,气质也截然不同。
谢然气质卓越,流风回雪,至于太子,不提也罢。
“他和本宫怎么能一样?”太子口吻不满,轻蔑的很,“弟妹嫁了她,想必也受了不少委屈。你还未出嫁,他就敢给你难看,婚后更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整日无事还晚归家,让你如何自处。”
看来当初她和谢然婚前不欢而散的见面玉京城上层基本都知道啊。
这是认定了他们感情不和?娇娇捧着茶盏漫不经心想。
太子撬墙脚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我喜欢他,他分明不是这样的。殿下不该这么说他。”娇娇语速飞快,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
太子装模做样叹了口气,“你心仪他本殿都知道。当初在睢园,你为了他与安娘争,东宫赏菊宴,你又与安娘争,谢然确实曾经维护过你那么一下,可是你想想,值当吗?你年纪小不知道,他的话不能信,他对安娘一个喜欢了他多年的姑娘尚是如此,你呢?”
太子嘴皮子不错啊。
一番话黑白颠倒,谢然彻头彻尾就像个恶人。
若是天真些的姑娘,听到安娘的事情时,恐怕还会多多少少有兔死狐悲之感。
娇娇心里感叹不已。
她攥紧衣角,眼圈有些发红,“不会的,殿下不会这样的,他是我的夫君,他不会这样的。”
娇娇说得语无伦次。
太子唇角勾起一个隐秘又得意的笑。
陶娇娇的长相,家世都是他喜欢的,还有性格,除了软弱还有那么一点攻击性,强装出来的攻击,真是刺激啊。
若是睡了谢然那个杂种的正妻折辱那个杂种,哈哈哈,哪怕只是想想他心里就畅快至极。
对陶娇娇,就愈发势在必得。
“你这样的好相貌,好性子,便是嫁了哪个人家,都是如珠似玉的护着你,可是谢然呢?何必苦苦强求,缘分求不来。”
他伸手试图拢住娇娇的肩膀,“弟妹,何苦呢,这样一个男人,他给过你好脸色?何必作践自己?”
这眼药上得好啊,绿茶绿的好啊。
兴许皇帝和太子是一脉相承。
娇娇心里腹诽,一边不着痕迹躲开太子的动作,一边露出个惨笑,“太子自重。”
太子也笑笑,手却还没收回去,“弟妹想好,不要作践了自己。”
他满意的很,陶娇娇的脸色惨白如雪,被他揭下最后一层遮羞皮后,强装也强装不出来笑容了,笑得比哭还要不好看。
他心里愈发痛快。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裹挟着一阵凉风冲进来。
“太子皇兄这是在做什么?”
谢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一更,说一下,因为我长久考试,小说剧情点只有大纲没有细纲,就又要从头再捋,所以最近先隔日更。
各位要开学的小可爱加油吖。提前预祝大家开学快乐,面基老同学。
☆、娇娇然(二十)
他盯着太子的手,目光阴晴不定,疯狂在眼里酝酿成风暴,如果目光能杀人,太子的手恐怕要被活生生剁下来,然后整个人大卸八块。
太子有些遗憾的收回了手。
今日不成没关系,还有明日。
他勾勾唇,“本宫不急。弟妹你好好想想。”
眼睛微眯,上下扫了遍娇娇,盯着娇娇白皙的皮肤恶意满满,藏也藏不住。
谢然把娇娇拦在身后,眉头蹙紧,脸庞冷硬,语气警告,“下次有什么事情皇兄直接和我说就是。不要越过我直接去找娇娇。”
太子哼笑一声,大摇大摆摇着扇子,毫不在意。
娇娇觉得小白花人设又该上场了。
她从谢然身后走出来,抬起头,泪水涟涟,声音还有些抖,“太子殿下说的不对,我喜欢夫君,夫君怎么样都是好的,他有他的原因,我喜欢他,不管他是什么样子。”
太子的脸猛地沉了,咬牙切齿,“你确定?”
娇娇点点头。
太子眼睛一红,这是在踩他的面子!
他居然不如谢然一个小杂种!
谢然往前一站,严严实实挡住娇娇,保护的意味很明显。
太子冷哼一声,收起扇子,放下狠话,“有你后悔的时候!”
他转身离去。
谢然盯着他的背影眼里的杀意凛然,醴艳的五官线条凌厉,利落得像一把出鞘的兵刃,薄雪割裂,泠泠见血。
“夫君。”
他身后有人小小抽泣了声,然后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角。
谢然眼睛里波涛汹涌,所有的情绪都被一层又一层暗色的浪淹没。
所有的真相再次被隐藏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不露分毫端倪。
他转过身,果不其然,玉雕雪琢的人儿已经低着头,大滴大滴泪水落在衣襟上,落出大朵的花儿。
他拉过她的手,有些用力的掐起娇娇的下颌,一点也不温柔地擦掉了娇娇脸上的泪。
“别哭了。”
娇娇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嫁了谢然这么久,学的最熟练的就是哭了。
她轻轻瘪瘪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知道她娇病,但是一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娇病的谢然:...
“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谢然不知道怎么做,但是他知道自己一点也不想看见娇娇如此。
于是他....
轻轻掐了掐娇娇的脸。
有点滑像蛋羹,有点软像皮冻,还有点暖。
被莫名其妙揩了油的娇娇微微瞪大了眼:我杀谢狗!
浑然不知自己面临生存危机的谢然反应慢了一拍收回手,满意的看见人不瘪嘴了,而是略微嘟起来。
只不过...
怎么脸上还多了两道红印子?
并着下颌上隐隐约约的两道淡红引子,总共四道。
这也太娇弱了吧,谢然蹙起眉,余光瞟见一边的白色薄纱帏帽,手快的给娇娇戴了上去。
这就好多了。
谢然满意了,眉眼舒展。
殊不知,隔着一道薄纱,娇娇脸上被掐过的地方热意上涌,绯红若霞,是往日里从来见不到的。
更绝得是那一双眼,微微瞪大,赤红的岩浆纷涌而出,火山爆发了。
娇娇一张嘴上唇不挨下唇疯狂默念:不能杀,不能宰,不能杀,不能宰。
啊啊啊,她杀谢狗!
都敢揩油了是吧,不是说是正人君子吗?
娇娇两只小手捏紧裙角,免得控制不住自己。
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骚操作苟了一命的谢然又开始作死了。
他把娇娇捏紧衣角的手扯开,蹙着眉道,“别捏衣角了,不用怕。”
谢然自发牵上了娇娇的手。
娇娇的手微微颤抖,谢然以为她还是后怕,便握的更紧了些。
娇娇要疯了,她咬紧牙,甩开谢然的手,冷着脸走了出去。
后怕?
怕忍不住打死谢然算怕吗?
被留在后面一脸茫然的谢然:...
他这次再也不会以为是娇娇气太子了,毕竟正常照这个剧本演下去,应该是娇娇扑进他怀里,而不是一把甩开他的手。
谢然有些心虚的想,不会是他把她掐疼了吧。
*
娇娇本来就生气,谢然这一遭让她....嗯,愤怒值又整整翻了一倍。
不过谢然这段时间忙的飞起,早出晚归,跟她不见面,不见面万事大吉,她慢慢也就歇了杀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