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一直不及格就饿死了?安白才意识到自己选了送命题,含泪点头:“我一定努力。”
“嗯。”叶承明俯身摸了摸躺在露台上的叶南辞,将薯片碗推近了些,但叶南辞拍开他的手,一脸嫌弃。
安白立刻点开‘基础数学’的课件。
她从忐忑不安到满腔斗志,叁分钟后变成了一条咸鱼。
因为她看了叁分钟的九九乘法表,嗓音甜美,字正腔圆的那种。
“虽然很多东西看不懂,但我在叶老师心里就那么笨吗?”安白怀疑叶承明把自己当弱智。哦不,弱智都会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叶承明肯定把她当草履虫看!
单细胞无脊椎连脑子都没有的那种!
加减乘除,分子分母,一元二次方程……
安白不停翻过她早就会的东西,翻到线性代数时手腕被蹭了蹭。
淡金色的脑袋蹭着她,叶南辞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将薯片碗推到安白面前。
纯天然的土豆经过油炸调味,是一款老少咸宜的零嘴。但土豆产量极高,却耐不住末世里的耕地面积极少,这一碗也价值不菲。
“谢谢你呀。”安白拿起碎掉的半块吃掉,叶南辞冲她开心的笑。比他自己吃糖还开心。
他笑容灿烂,暖暖的,像是晒在身上的温和阳光。
“这样子可不行啊……”安白苦恼说:“待会被叶老师发现你乱跑,肯定又要凶你了,你快回去。”
“呜呜~”叶南辞委屈巴巴地回去,不忘把薯片碗推安白怀里。
安白左手吃薯片,右手调到十六倍速。
叶承明进来的时候,小姑娘正窝在椅子上,咔擦咔擦地吃薯片,发出浅浅的笑声。
完全不在学习,像是在看电影。
“你在做什么?”叶承明怒意十足,嗓音如冰般森冷:“这就是你说的认真学习?”
“叶老师!”安白吓得一缩,双手抱住碗说:“因为它例题出错了,真的很好笑啊……”
课件在讲一道空间解析题,安白伸手停在某一帧:“这个余弦数据就错了,照他这样算下去,圆柱空间都被扭成麻花了。”
“……”叶承明暂停课件,深吸一口气问:“卷子呢?”
“都做完了哦!”安白连忙把卷子拿出来。
只是她给的不是一份试卷,而是全部基础数学的二十份试卷。
系统判卷是满分。
叶承明挑眉问:“你让叶南辞帮你作弊?”
电脑输入管理密码就可以切换教师选项,能轻而易举填上所有正确答案。
“我没有!”
“呜呜!”
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叶承明努力冷静,告诉自己不可能。
毕竟叶南辞连话都不会说,更不可能记起复杂的控制密码。但眼前这个小姑娘实在太离谱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道题。”叶承明指着斐波那契数列的填空题问:“解释一下怎么做的。”
“兔子数列啊,还有什么解法?”安白有些迷糊。
叶承明看着十一位数字头疼:“第50位,你怎么算出来的?”
“脑袋算呀。”安白无辜地歪了歪脑袋:“我看上去很笨吗?”
叶承明点了点头。
救济所的学生,不是天生残障弱智,就是贫民区的孤民文盲,大脑没经过任何开发,里头没二斤脑花才对。
她还不如说死记硬背,那样更靠谱一点。
“你作弊了。”叶承明判定:“你偷偷记下了我的使用密码。”
“我没有!”安白可没空去记那串叶南辞叁个字的笔画数再加他出生年月的密码,她焦急说:“我以前读过书!”
那时候没有末日,没有毒雾,没有死亡。
一切都很美好。
叶承明这才记起,安白是界外毒雾中苏醒的幸存者。
“末日前的学生都有你这种水平吗?”叶承明皱起眉,困惑地摇头。只要和末日相关,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他打开文化类课件给安白:“你问心无愧就好。吃完午饭学这个。”
一顿午餐吃得特别难受。
重新回到自习室,安白看着红色的满分通过,感到一阵眩晕般的不真实。
她分明脑袋空空,什么都不记得,却会冒出这些千奇百怪的东西……
如果她真的每次都能一百分,那她以前一定是个好学生。老师不可能讨厌她,父母家人肯定也很宝贝她。
那她怎么会被独自扔在满是残垣的苍白断壁里?
那里,更像是一座锁链禁锢的囚笼。冰凉,荒芜,死气沉沉,像是永无尽头的惩罚。
恍惚中,右手掌心暖暖的。
是叶南辞在舔她的手掌,有些痒。他一脸担心地看她,碧绿色的眼睛里印出她憔悴的脸。
“我没事,别担心。”安白抚摸他的脑袋。
叶南辞发出满足的嗷呜声,他脚上的镣铐发出响动,咔哒咔哒的很吓人。这下,安白不舍得赶他回露台了。
“那你就坐在这里,不许乱跑,也不许动。”安白点开需要背下的文章,认真梳理骨架。
从草履虫看到钻木取火的时候,安白感觉身下有些热。
“唔……南辞你做什么……”
双腿间多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湿滑的舌头从脚踝舔上,停留在腿心处。
“走开,别闹……”
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安白羞耻难当,她撩起裙摆推叶南辞,叶南辞却蹭她的手,低头含住了她的私处。
“唔!”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温热的口腔将她全数包裹。
安白有一瞬间的失神,下一秒,灵活的舌尖抵住了那颗深藏的肉珠,一下下地舔舐顶弄。
——
回复一下前几天的某位读者疑问,没错,出现在情趣用品店内的东西白白之后都会用。
关于本文的一切专业知识来自文盲作者的搜索引擎,毕竟我只是一颗狐萝卜,连脑子都没有只会伸手要珍珠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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