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擡着手,细心的帮他擦拭。
这样亲密的举动,对于已经成年的他和她来说,终究有些不妥。
况且她凑过来时,之前那若有似无的花香又再次萦绕在了鼻尖。
他于是轻轻正好按下她的胳膊。
正好电梯到了,他往前两步按住按钮,扭头示意她和另外几个等在门口的人先进去。
机场的电梯从来都很宽敞。
郝嘉进里占了一个角落,身边还留有足够给郝振和行李箱的位置。
只是如果下一层还有人要上来的话,这位置便将变得拥挤。
考虑到这一点,郝振最后进电梯时挨着另一个男士站在了郝嘉侧前方。
自从两人相继成年以来,郝振便格外注意他同郝嘉之间的男女之防,时刻回避身体任何部分的接触。
真是个老古板。
郝嘉忍不住在心头暗笑了一句。
然而,当她从后面看着他那被西服修剪出的腰身时,她却忍不想,那样劲瘦的腰,抱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手感,设想她从后面贴上去,咬他的肩头……
郝嘉今年春天刚满过二十。
男女间那些该知道的事,她都知道了。
说起来她的“启蒙”老师还是眼前这位呢。
那是在某个夏天。
某个八月初的下午,阳光明媚,微风很轻。
郝振打球回来,在洗衣房换衣服。
他将满是汗水的T恤从身上脱下来;房门没关,郝嘉经过,藉着不明不暗的光线,看到里面赤身裸体的少年。
麦色的肌肤,匀称的骨骼。
微凸的锁骨往下是好看的胸肌线条,属于少年人的的肌肉纹理清晰,并不贲张,却恰到好处。
他劲实的胸膛随着呼吸的频率缓缓地起伏,平坦的腹部往下,两条人鱼线曲骨沿伸进那低腰运动裤。
那里有一个明显的凸起,从裤子系绳前部凸出;她的目光从上面游移而过,脸颊迅速地泛起一股红晕。
那天晚上,郝嘉做了个春梦。
梦里的郝振像她下午她在洗衣服看到的那样,赤裸着上身将她压在身下。
“嘉嘉……”他低沉地唤她,有力的手臂环绕着她,把她紧紧地搂在他那肌肉结实的身体上。
他们的身体是如此贴近。
她感到她的乳头在他的摩擦下一点点变硬,大腿根部连接直小腹处先是疼痛,然后潮溼;她不由自主地挤压起双腿、摩擦……最终在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中醒来。
身上的睡衣乃至薄汗溼一片,腿间亦是反常的溼热、腻滑。
她踢掉了汗涔涔,甚至脱掉了背心,试图在高温下舒服一点……
然而却再没法入睡。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她的身体里激荡、肆虐,滚烫又狂热地顶着她胸口;令她辗转反侧。
让她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郝振的脸,他诱人的身躯。
青春期。
那夜过后,郝嘉花了几日,最终在某本杂志上找到了答案。
杂志上说,男女进入青春期,会因为荷尔蒙的大量外泄,对异性产生遐想,甚至是性的渴望……
杂志还说,青春的少男少女对异性的渴望是懵懂的、泛化的,只要是好看的异性,都能激起他们躁动与幻想。
但郝嘉的幻想却只有一个——郝振。
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微笑都让她上瘾,她喜欢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靠近他,她就会觉得温暖觉得安全;同时体温升高……
她甚至会渴望与他之间的亲密:他渴望他宠溺的摸她的头,她渴望他抱她,他渴望他牵她的手、他抚摸、轻拍的背脊……
但仅有这些还不够。
她甚至会幻想他亲吻她,对她做那些她在电影里看到的“过分”的事情。
青春期吗?
郝嘉也曾问自己。
直到这两年,她约会了许多她有好感的男孩;在无数半途而废的吻,毫无感觉的拥抱,永远无法进行到下一步的亲密中,她终于发现——她对郝振的渴望不只是青春期,和荷尔蒙作祟。
她对他的幻想,并不是幼稚轻浮的白日梦。
也许在过往岁月里,在他的保护下、纵容下,她对他的感情早僭越兄妹的感情;发酵、变质成某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