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是父子相亲相爱的场所吗?是吗是吗是吗?
察觉到身边老兄古怪的视线,林轩烈干咳一声,眉头一皱:“潇砚,还不快过来!当日你被无意魔尊掳走,为父未能将你留下,今天断不能再让你与那魔头厮混!”
林潇砚说:“爹你误会了,他没有掳我走,我是自己愿意跟他走的。”
林轩烈眼皮直跳:“你不要胡说。”
林潇砚:“爹你没看到我给你写的信吗,没关系,我现在再给你说一遍,其实魔尊他和你们想的不一样,他是一个很温柔大方又善良的人,当初我在河边见色起意……”
林轩烈:“快住口住口不要瞎说!”
八卦的目光,打在了林潇砚身上。
林潇砚叹气:“你们就是偏见太深了,非说他是魔头,倒是说说他都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坏事了?”
云阳城主嘴角一抽,说:“当年天剑宗首席弟子,被其引诱坠入魔道,天之骄子一夜跌入凡尘,和其可惜?他至今被关在天剑宗后山的思过崖里受罚!”
林潇砚怒斥:“那个弟子见色起意动了凡心,是他自己意志不坚定,怎么就是我们无意的错了?我们无意为此带了那么多年的面具,如今好不容易走出心结,你们却来受害者有罪论这一套。把自己的罪过推脱到别人身上,这和强.奸犯说自己无辜都是女人的错有什么区别?!
亏你们还是正道大家呢,我看那个小天才要不是整天被什么正魔不两立决不能动情这一套洗脑,也不至于自我折磨到被逼入魔道,我看这明明是你们的错!”
众人:“……”
明智大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云阳城主:“八百年前,凌霄城的大火是他放的,当时损失惨重死伤无数。”
林潇砚回头看向殷惜墨,殷惜墨无辜地摊手。
林潇砚:“证据呢?谁有证据是他干的,你们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打着无意魔尊的名号坑蒙拐骗吗?我们无意蒙受了多少冤屈却从来不诉苦,他低调沉稳到坐在你们面前都认不出来,可你们连是不是真人都分不出来就敢断案了,哦哟哟哟哟——”
众人:“……”
明智大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林轩烈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林、潇、砚!”
林潇砚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了,轻咳两声,话头一转:“当然,我们大家需要沟通,对彼此有误会都能理解。以及爹啊,明明是自己说打不过他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
最后几句声音变小,却依旧被林轩烈听到了。
殷惜墨将一只手搭在林潇砚肩上,哼笑两声:“潇砚放心,便都强压到金丹期了,却也不代表本尊就可以任人宰杀了。”
林轩烈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头:“潇砚,你过来,我有话私下和你说。”
林潇砚不敢过去:“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林轩烈无奈,只好说:“你是被他的美色蛊惑了,一时糊涂,潇砚,你需要冷静几天。”
林潇砚也很无奈:“爹,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啊,难道你也是被娘的美色蛊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我这纯属遗传你。遗传你明白吗,意思就是我是你的亲儿子,继承了你的特性。”
林轩烈:“…………”今天,他想连儿子一块打死。
这个时候,林潇砚忽然脸色一白,身体向后倒去:“糟、糟了!”
他这一来,包括殷惜墨在内的人全都紧张地看向他,殷惜墨飞快伸手接住他:“潇砚?!”
趁着这个角度,林潇砚对他眨了一下眼,殷惜墨飞快领悟,侧身,让林潇砚以一种虚弱的姿态面对林轩烈。
林轩烈已经急的冲到了近前,恨不能直接把林潇砚从殷惜墨手中抢回来。
“爹!”林潇砚悲苦道,“儿子只要一想到你和惜墨相斗相杀,便觉得痛苦难耐周身发虚发冷,其实我最近总觉得自己的修为在流失,而且阳气不足,该不会是你说的那什么封印破了吧?幸亏惜墨时常为我补充,我这才没有彻底倒下。”
谁知他动情地一番解说,非但没有让林轩烈感动,反而愈发激怒了他。
“无意魔尊,你竟然把潇砚给——”
殷惜墨慢慢勾起嘴角:“时至今日,我已与夫君生米煮成熟饭,真君你就认了吧!”
林潇砚:“……啊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爹你听我解释!”
“还听什么。”林轩烈扶额,“你就帮着他一起来哄我吧!潇砚,你非要跟着他,爹改不了你的心思,不过他要想带你走,还得过我这一关才行!”
林潇砚一下子站直身体,抓住林轩烈:“爹,我不想看你们相斗,你们谁受伤了都和我受伤没区别。”
“竟会说好听的话。”
林潇砚长叹一声:“那行吧,你们打吧,你们受伤一次,我就在自己身上划一刀。”
对一个溺爱儿子的父亲来说,没有什么比用儿子本身的安危来威胁更管用的了。父子二人互不认输地看着对方,打破僵局的还是殷惜墨。
殷惜墨搭着林潇砚的肩膀,柔柔地笑道:“夫君何必说这么多呢,我为人如何,烈阳真君可以慢慢看。”
林潇砚软化了些:“爹,他就算害我又有什么好处,拿来威胁你?本不必如此,他也从来没这么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