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反抗的结果毫无悬念,如两人初次相见一般,唯有失败二字。
“皇上要记得,臣妾再美,也是一个受过暗卫训练的男人。不要说毫无武功的你,就算同时对战十几个侍卫,臣妾也不落下风。”沈言川一边说一边将那早已无用的裤腰带抽了出来,将小皇帝的双手绑在了床头,“再教皇上一个道理,没有对抗他人力量的时候,作完挑衅就要承受下不来台的后果。”
一刻前,后宫。
虞美人看着皇上离开的方向,有些担心:“皇上好像很生气啊,这个样子是要惩罚言妃了吧?”
“我看不像。”楚才人拿帕子擦着脸上的水渍,“言妃娘娘那么厉害,能被罚什么呀?”
“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皇上最厉害的手段只剩赢钱,说不定生气就是做做样子。”王婕妤抱着剑哼了一声,“哪个男人还能对美女生气呀。”
虞美人和楚才人同时扭头,异口同声:“言妃是男的!”
“男的???!”王婕妤打雷似的喊了一声,“你们他妈的怎么知道?”
“哦,我去换衣裳了,告退。”楚才人福一福身,赶紧溜了。
“臣妾饿了,用午膳去了。”虞美人也快步跑了。
王婕妤看两人朝不同方向散去,心烦意乱间不知追哪一个,气得一跺脚:“都瞒着我!妈的,都该剃头!”
另一边。
彤妃被小福子引到言妃宫中,还没正式进入厅堂,便停下脚步嗅了嗅,对贴身宫女道:“薄奚,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宫里散发出来的味儿,跟前一阵子我们院子里那经久不散的味儿特别像?
唤做薄奚的宫女点头:“应该就是!”
彤妃问小福子:“公公,请问这是什么味道?”
小福子诚惶诚恐地答道:“回彤妃娘娘,这是螺蛳粉的味道。”
秋露苑。
一群宫人正爬了梯子去摘掉在亭子顶上的风筝。
“哎,亭子上还有东西!”
“什么东西?”
“好像是个……绣囊!”
第20章 羊羔与刀
小皇帝被绑在床头,上半身的龙袍被bi首割得同裤子一般下场,七零八落地散开来,露出一身娇嫩的好肉。
沈言川站在床边,颇为玩味地俯视着他,目光划过他的锁骨,停顿在他因为冷和紧张而立起的两个小点上,然后微微低头,一直望到了他尚穿着雪白袜子的两只脚,最后重新看向他微红的眼睛。
这样的小皇帝,在沈言川眼里很像一只待宰的羊羔,肥美,鲜嫩,可怜;而眼下的沈言川在小皇帝眼里,也很像是一把高悬头顶的刀。
小皇帝眼睁睁看着这把刀逼近,再逼近,吓得缩起腿:“别过来……”
沈言川并不理睬,倾下身将他整个人一寸一寸展平了,动作始终是缓慢而坚决,不让人逃,也不给人个痛快。
眼见他欺近,小皇帝抖得像个筛糠,别过脸,闭上眼,泪珠子都要下来了,突然感觉身上被什么湿湿凉凉的东西碰了。
小皇帝低头一瞧,就见沈言川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支毛笔,在他胸口和肚皮上作起画来。
“痒……住手……别画了……”
沈言川才不管他脸上是哭是笑,下笔便是一气呵成:一个圈儿,四条腿儿,脑袋伸到胸口,尾巴拖到肚脐眼儿——活脱脱一只大王八。
作画完毕,沈言川用笔杆挑起小皇帝的下巴:“这画,皇上觉得美不美呢?”
小皇帝蹙着眉头欲哭不哭,强自保持镇定道:“沈言川……你报复完了就放开朕,现在放开,朕算是跟你两清……”
“两清?”沈言川一笑,声音清朗却冷冽,“臣妾不稀罕。”
“你!”
“赌徒手中没有筹码,底裤都输光了,还许什么大愿?”沈言川抬手摸摸他滑溜溜的脖子,忽然轻轻掐住了他,“现在只要臣妾愿意,对您做什么都可以。”
这一掐,并不多让人窒息,小皇帝却难受极了,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你怎么能这样折辱朕?”
沈言川松了手,用手指替他拭去了泪:“皇上不如想想,臣妾为什么做得到这些?”
一个问题,让小皇帝想起了眼睛上温热的鸡蛋,脑袋底下舒适的膝枕,还有唇上余留的吻——还带着眼前人的气息和温度。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满心都是委屈:“你骗取了朕的信任!”
沈言川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道:“那皇上为什么选择相信臣妾呢?臣妾是谁,由谁掌控,为何在皇上身边,皇上不是一清二楚吗?还是说,皇上信任一个人,仅凭感觉,仅凭猜测,仅凭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和毫无理由的暧昧?”
小皇帝哑口无言地看着他,整个人脱力一般地放松了身体,像是失了神魂。
沈言川摸了摸小皇帝软软的耳根,重新站起身:“臣妾饿了,要去用膳。皇上就在此地想想今后如何处置臣妾吧,只要您手中有筹码,臣妾随时恭迎。”
他说完,也不替人解绑,也不行礼,转身就走。
小皇帝恍惚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吸了一下鼻子挣扎着坐起身:“等等!今天真的是你的生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