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不住话了,正要吐槽时季然低低淡淡开口了,“裤带没拉。”
典意:“?”
女人白皙指尖穿过那两条白绳,钩圈,缠绕,一个利落好看的蝴蝶结成型了。
典意:“……”
典意:“。。。”
典意面瘫脸,半晌,无波无澜的语气:“季大然女士,你是强迫症晚期患者兼岔开话题小能手吗?”
“什么?”季然皱了皱眉,表情却极其认真,“虽然在家里是可以随便点,但你的工作是经常要去外面住的,要是养成了不好习惯,被拍到或被什么人看到了怎么办。”
“……”
“季大然你你你你……你就是一强迫症的吧!”
典意面上彻底没了表情,声音磨着气儿,皮笑肉不笑道,“行,行吧。”
今日是难得的空闲日。
更难得的是两个人的空闲日撞同一天了。
典意盘腿坐在飘窗边,歪着头看蹲在猫爬架旁专心逗猫的季然。
季然手上拿了根逗猫棒,紫色尾翎金棕色铃铛,在猫儿眼下有一下没一下晃着。窝在猫爬架上睡得正憨的布偶猫听到声响后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又飞速眯上了,胖乎乎的身子往内打了个滚儿,像是完全压根不想搭理自己的地球奴隶。
“就让狗子好好睡吧,它并不想搭理你啊。”典意眼睫微弯,调侃着,“没想到狗子连你都不搭理,我还以为它只是不理我。”
听到典意的话后,季然放弃了逗猫,指尖在小铃铛上蹭着,“什么意思?”
“就你还记得我刚搬到这里的时候吗,”典意顿了顿,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我不是睡沙发嘛,季女士你连被子都多不准备一条给我。”
“然后呢?”
“我还得和狗子抢毛毯盖。”典意故作惆怅的叹了口气,“我一开始是成功拿到毯子了,可是我看狗子缩在那瑟瑟发抖,又还回去了。”
“我真的真的好可怜啊。”眼角余光瞥见季然神情依旧冷淡,典意抬高了音量,抬手揩了揩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季然眉心微拧:“那毛毯就是给你的,狗子不需要毛毯。”
典意:“你那时候不是说毛毯是狗子的吗?”
“我说了你就信?”季然顺了顺狗子身上软乎乎的毛,“你见哪只猫要盖毯子睡觉的。”
典意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反驳的话,沉默片刻,才开口:“汤姆猫要。”
季然:“……”
“我又没养过猫。”典意绞了绞手指,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现在知道了就行。”
“……”
她沉默了几秒,仰头倒靠在沙发上,随手抓了个枕头捂着脸,“然啊,有没有人说过和你说话很容易冷场啊。”
季然眉心又拧起,似在思考,好一会儿才说话:“没有。”
“哦——”
典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
“嗯,既然冷场了,那就不说话了。”
典意:?
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不该换个话题继续侃大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