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还在气头上,岑之豌自觉退朝,还得去公司宿舍收拾行李,毕竟是有家庭的人了,不好继续赖在全是单身狗的地方。
楚影后家的婚房,座落于市中心高尚小区,平层精装大公寓。
感觉买了好久,最近才收拾出来的样子,许多崭新的家具,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堆挤在各个角落,购置的非常仓促,想来很可能是丈母娘殷切的手笔。
岑之豌带了两件29寸的超大行李箱,这么点家当,对一个流量来说,似乎太少,“请问,我睡哪儿?”
楚幼清也刚从家里的远郊别墅搬出,只平淡地说,“床不够大?”
岑之豌想想也是,客房明天再收拾吧,主卧里这张床,够睡她四个岑之豌。
不早了,洗浴倒是有两间,一点不耽误事。
楚影后关了灯,两人双双在床上躺下,一个东边,一个西边。
月影打进落地窗,岑之豌开始失眠。这就好像车祸后遗症,出事的那一刻,脑袋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完全是懵逼的。待回过神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情绪,犹如井喷,会搅坏脑浆。
她才二十二岁,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交代了出去。
岑之豌忽然有点怕,眼前走马灯似的,把这一整个白天到黑夜发生的事情,循环播放了好几遍。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我怎么就结婚了呢?
婚姻是重大的责任。
岑之豌翻来覆去,辗转不成眠,因为动作轻小,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挣扎。
楚幼清忍无可忍,轻转过身,“想要?”
半寐半明的光影中,岑之豌吃了一惊,小声喃喃相问,“啊?”
楚幼清垂下眼帘,解开睡衣上的第一颗扣子。
岑之豌耳中嗡嗡作响。
楚幼清躺躺好,幼圆的眼梢,望向天花板,凭添了许多的妩媚。
岑之豌猛的心里一空。
楚幼清大概不是第一次了,只有我还像个妹妹,扭扭捏捏,什么都放不开。
“来呀……”楚幼清轻然出声,像鼓励,又像是缠绵的诱惑。
这蛊惑的柔音,如羽毛搔过岑之豌的心。
把持不住,岑之豌倾身,向楚幼清的邀约靠拢……
事实上,楚幼清见红了。
是第一次。
岑之豌彻底懵了,不知所措,甚至有点五雷轰顶的感觉,要了人家的第一次,她的责任,从此真的是好重大。
初次云雨后,楚幼清背对着岑之豌,娇躯微踡,手指紧紧扣住身侧的枕角,想是疼的。
楚楚可怜的娇柔模样,看得岑之豌阵阵心疼,从后面抱住了楚幼清,是最无声的安慰。
楚幼清侧过脸来,同岑之豌吻在一起,唇齿间湿腻缠绵……
早上醒来,白云苍狗,碧空如洗,天色晴朗至极。
岑之豌还是太年轻,不晓得婚都结了,一躺下去,就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她馋人家,人家也馋着她。
怀里空空如也,岑之豌四下寻找,楚影后在餐桌上留了张字条给她,很简单——
外地取景,过几天回来。
落款:楚幼清
字如其人,好看的很,话也不多,清淡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