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方瑜讲到最后,几乎恨笑出声,楚幼清替她说了,淡淡一句,“她还缺黑料吗。”
莲方瑜咬牙切齿,给岑之豌定了性,“黑料小天后。”
楚幼清确实需要理清思路。挂上电话,依然有种种尚未诉诸于口的纠缠。
她并非要去外地取景,却留下了那样一张字条,告诉岑之豌,她过几天回来。
是在逃跑吗?
与一个年轻女孩共度良宵,仿佛打开了情绪的闸口,按下身体中的某个按键,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放纵与柔情,以及……一丝丝缠绕不去,难以言喻的羞耻……
静街上,楚幼清拢住衣襟,修长皙美的脖颈,几处淡红咬痕,纷纷扰扰,全是岑之豌午夜作乱的证据。
楚幼清垂眸,察觉车外悸动,多年的经验,应该是狗仔跟到了。
楚幼清细思片刻,推开车门,从后备车厢取了瓶矿泉水,再次坐回车中,绝尘而去。
狗仔大喜,又捞到几张美照,天光初熹,空气微凉,衬得楚幼清明丽可人,是檐上清雪,是雪中娇梅。
可惜,这么些年,没能搞到楚幼清一点实捶,影后盛名在上,绯闻八卦却实在太过寡淡了点,只有一道微末的传闻,暗示楚幼清背后,傍着一位大金主,实力深不可测。
加之影后一直未婚,令人浮想联翩,可别是什么香艳刺激的豪门狗血,馋得狗仔圈整日无风自动,对楚幼清的动静一向嗅觉灵敏,只等待苦尽甘来,饭盒里加十只鸡大腿的那天。
岑之豌浑身舒坦快乐,软绵绵的,像被柔水泡着,是楚幼清在她身上残留的温度。
昨晚春风一度,蛊惑缠绵,她先睡着了。
公寓的spa浴缸宽大靓丽,岑之豌站起身,水流顺着流畅优美的曲线,静静淌到莹润白皙的脚踝。
不知道楚幼清哪天回来,楚幼清是她的第一个,当然分外想念了。
岑之豌裹着纯白色的纯棉浴巾,踩上毛茸茸的拖鞋,在她和楚幼清的婚房里游走了一圈。
岑之豌想趁楚影后外出拍戏的这几天,将公寓收拾一下,家具太多,堆得不像话。
可一转念,打消了这个念头。公寓超大,客房超多,客卧清理出来,还能和楚影后躺在一张床上,同床共眠吗?
虽然两人昨晚,流畅地把“圆房”这件事给办了,确切的说,是她先把楚幼清办了。
但岑之豌没有把握,还是等老婆回来,一起商量着摆放家具,比较妥当。
柔若无骨,岑之豌趴在浴缸边,等待放水。一手轻轻拍打着温暖下沉的水面,一边玩会儿手机。手机突然响振,岑之豌心神不宁,几乎一失手,将手机淹死。
傍晚时分,岑之豌如约来到自家公司附近的酒吧。
杨嘉宝东瞧西望,见岑之豌走进来,急忙招手,指着身边的空座。
岑之豌熟门熟路甩下坤包,点了一杯黑麦啤酒。
杨嘉宝家里有矿,富甲一方,是个典型的混二代,符合她在blackviva女团的定位,唱担,舞担,半个忙内(忙内:团内小可爱),一瓶尚好的万金油,什么角色都能混一混,没有一样精通的。
听说岑之豌闪婚了,对象还是两方公司有极大过节的楚影后,杨嘉宝受到了致命的摧残和震撼,请了一整天的病假,到晚上才缓过来。
“卧槽,岑之豌,你没事吧?楚幼清没折磨你吧?”这是杨嘉宝见面的第一句话,捂着心口说的,特别担心。
岑之豌抿了两口啤酒沫儿,杨嘉宝便仔细地观察,瞬也不瞬,两眼灯泡一样,盯着岑之豌。
岑之豌喉中滚动,镇定如常,却掩不住眉梢眼畔婉转,多了无限情深,收也收不住。
杨嘉宝掩唇惊呼,“卧槽,岑之豌,你们上床了?!”
岑之豌被她吓了一跳,伸手捂她,“闭嘴!”
杨嘉宝扇开岑之豌的爪子,两人重新正襟危坐,无声饮酒。
“说说。”杨嘉宝回了回神,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
岑之豌脸颊微红,低了低头,“说什么。”
杨嘉宝乜她一眼,作势对酒保道:“Edward,给她再来十扎。”
岑之豌拉住她,“行了,行了,别灌我,今天我老婆不在家,陪你喝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