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豌丝毫不推拒任何恭维,闷闷地回应,“哼。那当然。”
杨嘉宝问:“豌豆,我们还去医院看贺狗吗?”
岑之豌纤指姣姣,指路左转,“不去了。我回家。”
杨嘉宝就调戏她,“哎呀呀,回家等楚幼清呐。”
岑之豌习惯性理顺发丝,指尖蹭过娇美的颈侧,“没胃口。我今天要乖一点。”
杨嘉宝断言:“喔呀呀,小豌豆。见到楚幼清,就有胃口咯。”
杨嘉宝大错特错。
楚幼清深夜回来,给岑之豌捎带了两份蛋包饭,来自那个敌占区日料餐厅。
童叟无欺,绝无虚假。贴心搭配了番茄酱、芥末、辣椒酱等,一应俱全。
光是看看,就能瞅出一颗热气腾腾的人头来。
岑之豌手扶桌面,小心翼翼将蛋包饭推开些,真的咽不下,从此都咽不下的,感受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恐怖威能。
岑之豌想,楚幼清还是生气了,越发静默下来,等待老婆的发落。
“冷了吗?冷了热一下。”楚幼清状若无事,在玄关换鞋。灯下,她丝袜的光泽,熠熠生出点点清辉流转,有种迷人的风情。
岑之豌短暂失神,一时摸不清家中诡异暧昧的气氛。
她从下午等到晚上,心怀忐忑,独坐沙发,最后兀自做主,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澡。洗完又是后悔,万一今夜,楚幼清想在浴室里开始怎么办。
所以,她褪下睡衣,重新整装,假装绝没有洗过这个澡澡。
楚幼清见岑之豌蹲回沙发上,抱膝不语,幼圆的美眸垂了垂,走近岑之豌身后,拿出一件精致玩意,轻敲敲岑之豌单薄的肩。
“送你的。”楚幼清说。
岑之豌的快乐,肉眼可见,漫上整个脸庞,“谢谢!”
她快速拆开包装,是一块精美纤巧的女士手表。
好吧,我老婆给我买了块表。
(注:买了个表,拼音MLGB)
但这一定不是在骂人,因为这块手表,太过贵重。
贵重到,岑流量可以戴,换作岑流量她妈,岑晓秋局长戴上,那一定会连人带表,被纪委捉走。
就是这种望而生怯的级别。
岑之豌不管,她就是喜欢,因为是楚幼清送的,送她一片树叶都可以。
领证三天,楚幼清第一次送她东西。
岑之豌并不想还,嘴上乖道:“太贵了!”
楚幼清微顿,问:“不喜欢?”
岑之豌回眸,眉眼弯弯,明眸灿烂,腼腆又无耻地低声抱怨,“……要是一对就好了!”
虽然是在做梦。
楚幼清就回答她,“是一对。”
接着,如讨论公事日程一般,简短地说,“明天回门。去看我妈,还有岑局。”
她没有问岑之豌有没有空,何时方便,如同布置了一个双人任务,必须完成。
楚幼清见岑之豌没有再提出异议,转身,穿过客厅。
岑之豌耳内,有无数只小鸟在歌唱,楚幼清后面的话,什么都没听见,只在心中默念:
……楚幼清买的是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