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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郭义站了起来,一米八的个子,顿感雄伟,伟岸。他迈着坚定的步子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冷傲,清高……
    看着郭义的背影,柳如烟顿时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哼,自视清高,五百万也不要。”柳如烟咬着贝齿,美目之中露出愤怒:“郭家穷困潦倒,你清高什么?迟早有你求我的时候!”
    ……
    从飞宇集团出来。
    郭义拦车去了医院。
    离家八年,过往云烟,郭家的一切都不在了。仿佛那痛苦的一幕还在昨天。
    站在医院门口,闻道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回来了!”郭义仰头看着那湛蓝的天空,闭着眼睛,享受着舒服的阳光。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熬了八年,痛苦了八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八年前,母亲被逼跳河自尽,父亲从此一蹶不振。郭氏集团被奸人瓜分,别墅被奸人没收,父子二人像两条狗一样被人驱赶。父亲疯了……
    “爸,陈姐姐,芷若,我回来了!”郭义骤然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两道杀人的光芒直逼天空,仿佛要把这天撕裂一道口子,那一股滔天的恨意,执拗,杀气更似要杀光眼前一切生灵。
    “我说过,要么死,要么复仇……”
    “我要让这天对我敬畏,我要让这地为我颤抖,我要让这世界因我而疯狂!”
    郭义内心的怒火点燃。
    第2章 我回来了
    “这人好凶啊。”
    “远离点,别是来医院寻仇的吧?”
    不少人纷纷远离郭义。
    体内的气息在郭义周身环绕,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而在周围人看来,这是一种杀气,一种煞气。屠夫杀猪一辈子,也就那么一丁点儿煞气,但是,郭义的身体周围,煞气竟然成形了。
    呼哧……
    他松了一口气,那密不透风的墙似乎瞬间消失了。
    他迈着步子缓步走进了医院里。
    四楼。
    站在病房门口,他迟迟不敢进门。八年了,物是人非,谁敢面对亲人?
    嘎吱……
    不等郭义推门,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四目相对,那一双美目却率先红了眼睛,陈安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少年,竟然回来了!
    “小义,是你吗?”陈安琪的一双美目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八年未见,斯人依旧。她依然未变,仿佛是一朵盛开的桃花一样,带着淡淡的清香,只是,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沧桑。
    “陈姐姐!”郭义张开双臂,轻轻的把陈安琪揽入了怀里,道:“小义回来了!”
    “好,好!”陈安琪紧紧的抱着郭义,生怕他再次从自己身边离开,她哽咽道:“你回来了就好,以后……再也不要走了。我不许!”
    一句不许,包含万千牵挂。
    仿佛只是小别。
    但是,相隔八年,却有如此温情。只有真正的感情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陈安琪,弃儿。
    二十多年前被郭义母亲收养,一直在郭家长大。比郭义大三岁。八年前,若非陈姐姐,郭义也不再这个世界上了。那一群人,想要让郭家绝后,陈安琪把郭义藏在了地窖。任凭对方毒打,却死活没有供出郭义的下落。但是,陈安琪的身上也落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口。
    病床上,郭父眼光呆滞,面色蜡黄。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人一直傻傻的。
    “我爸一直都这样吗?”郭义问道。
    “嗯!”陈安琪点头,道:“爸一直都是这样,不见好转。”
    郭义深吸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抚摸着父亲枯燥的手,八年前那一场横祸,怕是对他造成了永久性的打击。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也多亏了陈安琪这八年来含辛茹苦的照顾。
    “陈姐姐,这八年,你辛苦了!”郭义面若寒冰。
    “小义。”陈安琪咬着红唇,道:“你回来了就好。”
    这些年,陈安琪吃了不少苦,不过,好在她都熬过来了,现在她在一家公司当部门经理,收入不错,她几乎将所有的收入都投到了郭父的病房里了,病房价格不菲,单间,但凡入住的非富即贵,陈安琪也是托人找关系才弄到这么个单间。常年下来,花了不少钱。
    陈安琪看着郭义,这个少年。
    眼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眼神之中,带着坚毅,似若寒霜。
    唉……
    陈安琪叹息了一口气,也许,这些年,小义也不容易吧。
    门外,一声啼哭传来。
    郭义皱着眉头。
    “唉,隔壁的唐老难道走了?”陈安琪慌了一下,道:“小义,跟我去送他老人家一程吧。”
    郭义不想,但陈姐姐要去,他自然不会不陪,从这一刻起,他恨不得时时刻刻,二十四小时都陪伴在她的身边。
    隔壁病房,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啼哭,满脸梨花泪。病房里,围满了人,看衣着便知个个都是非凡之人。病床上,一名老者躺着,双目圆睁,面目清瘦,颧骨高高凸起。似乎咬着一口气,若是吐出了这一口气,便立刻会撒手人寰。
    在病床边上。
    “刘大师,真的不行了吗?”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着一旁已经站起来的老人苦苦哀求,道:“哪怕延续三个月的寿命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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