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边还有一个。”
叫住了夜斗指指神色坚定的由希,雪满示意夜斗的委托只完成了一个:“你怎么见了我和见了鬼似的。”
夜斗叹气,和您相比,鬼都可爱了不少。
他收下了雪满弹过来的五円硬币,带着些许的不情愿,用刀斩断了由希和老鼠之间的联系。斩完了缘后他拎着刀跑得飞快,连喝一杯茶的邀请都不听,光速离开。
谁知道留下来后又要被怎么使唤。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夜斗准备这段时间都不接这个地区的委托了,碰上雪满一次他深感自己短十年寿,就算是神明也会怕死的好吗?
“啊……走了。”
来无影去无踪的夜斗消失不见,没能近距离研究一番的太宰治格外失望,小眼神里都带着怨念:“我还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响应我的呼唤的呢,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神就这么放走了……”
“浪费了我五円的零花钱,你记得要赔给我。”
太宰治冲着雪满理直气壮的伸手。
“补给你十倍都可以。”
雪满毫不在意这点小额的付出,他接住了空中漂浮着的老鼠,连带着无毛猫一起,送到了桔梗的手边:“这两个孩子就拜托给你了。”
“好。”桔梗看着两只小动物的眼神格外温柔,“我之前还以为需要驱除诅咒的是那两个孩子,没想到您说的是这两个。”
被清冷的灵力包围,两只毛茸茸舒服得摊开了肚皮,就连躺在一起这种猫鼠不能忍的事都包容了下来。
忽略它们身上隐约飘出来的奇怪味道,只看这傻乎乎的模样……
桔梗没能抵抗住软乎乎的肚皮诱惑,帮着它们顺起了毛。
知道自己被附身,却不知道附身自己的动物具体是什么样的由希和阿夹跑到了桔梗的身边,踮着脚尖去看躺在她臂弯里的两只动物。
“和在镜子里面见到的差不多。”
由希从来不觉得老鼠可爱,但当老鼠从他身上离开后,那软绵绵的一小只,灰色的皮毛配合上豆子似的眼睛,莫名的戳他的萌点:“原来我之前变成老鼠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吗……”
“还挺可爱的是不是?”
太宰治帮他说出了心里话:“我早就想说了,你们草摩家一定是有什么怪癖,这么可爱的小动物还说恶心,真恶心的话,难道不应该是什么幸平家的鱿鱼脚吗?”
那神奇鱿鱼脚心理阴影带来的影响至今未消退。
在太宰治见到比鱿鱼脚更恶心的存在之前,他心中对于恶心的定义,将永远与鱿鱼脚划等号。
“鱿鱼脚是什么鬼。”
阿夹下意识的反驳太宰治:“原来附在我身上的猫咪长这个样子吗……它为什么没有毛,光秃秃的好丑。”
一听到有人说自己丑,无毛猫连忙翻了个身,冲着阿夹哈气。
“不丑的。”
桔梗轻轻的给无毛猫梳了梳脊梁骨,在它下巴的位置挠了挠:“它这是被诅咒了,等到诅咒驱除,这孩子的毛就会重新长出来,阿夹是会变成小橘猫对吗?这孩子也是,一定是个皮毛滑亮的漂亮孩子。”
“喵呜~”无毛猫蹭了蹭桔梗的手背,不去理会说自己秃的草摩夹。
“它怎么这么会撒娇啊……”和那个烦人的太宰好像。
阿夹下意识的看了眼太宰治,得到了对方的跳脚回应。
“你看我干嘛,我可是完全没有秃头的迹象哦。”
太宰治扒拉着自己的卷毛证明给阿夹看:“比起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它可是用光秃秃的形态在你身上呆了好几年,就算要秃,也是你先。”
两个小朋友就到底谁先秃的问题进行了深(肢)刻(体)讨(冲)论(突)。
草摩由希面无表情,不想理会这两个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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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了会变成动物的苦恼后,阿夹非常想要找到一个普通的人类女性拥抱一下。
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会再变成猫咪。
从未有过这种苦恼的人是不会懂的,明明是张开手向母亲撒娇,却得到一个惊恐的眼神和一段颤抖着的话语;明明是给与了他们生命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人,却无比抗拒与自己孩子的亲近。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从未向雪满提出过要求的阿夹主动询问:“点心店不开门真的没关系吗?有很多客人想买面包的吧。”
他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试图拐弯抹角的达成自己的愿望。
“在阿夹的妈妈过来之前,我们还不能离开哦。”
雪满摸了摸阿夹的头,安抚下了对方焦躁的情绪:“她不久前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在山脚下了。”
阿夹浑身僵硬,太宰治轻轻一戳,变成了石像的阿夹向后面倒去,半天都回不了神。
“喂,傻啦你?”
太宰治伸手在阿夹的脸前晃动:“难不成是开心得晕过去了?”
“他的妈妈会过来……”由希欲言又止,“那我的呢……算了,他们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被父母亲手送到了慊人那里的由希早就尝过了伤心绝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