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换的?”褚弈摸了摸他耳朵。
“就我脑瓜穿刺跟你说分开的那天,”何余说,“好家伙,给我哭背过气儿去了。”
夸张手法,用途:让褚弈心疼从而达到隐蔽撒娇的目的。
“对不起。”褚弈搂着他亲了亲。
“我就随便哭哭你别走心啊,”他就是想撒个娇没想褚弈真过意不去,赶紧插科打诨:“我当时就跟小学生似的,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第一可怜,比小时候还可怜,我觉得我失去了我的爱情,啊,好悲伤,必须换个铃声配合我的悲伤。”
他捂着心口入戏很深。
也不算入戏。
当时是真的很悲伤。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话音一转,何余美滋滋地翻曲库,“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嘚瑟的大朋友,我得换个喜气洋洋的铃声。哥你也换,咱俩整个情侣的。”
“《火火的爱》和《火火的姑娘》?”褚弈按他的喜好报了俩歌名。
“妙啊,”何余竖了竖大拇指,“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偷我曲库了,这一波简直是取向狙击啊。”
“正中红心了?”褚弈乐了。
“弟弟的心脏打稀碎。”何余捂着心口。
折腾了四天,周五早上何余终于跟褚弈一起上学了。
虽然他聪明,但现在也有点儿担心成绩,毕竟最近忙着搞对象和被对象搞……有点儿太浪了,书一眼没看,题一道没写,今天晚上还得上班儿,正式复工。
马上就月考了,他不想考出个屎来让男朋友觉得他之前是在吹牛逼。
第一节课。
物理老师慷慨激昂地劝解这群昏昏欲睡的学生,学生们想方设法地在他眼皮底下开小差,双方斗智斗勇你来我往,相比之下后面四个祖宗居然是最老实的那一批。
杨老师说得对,对待学生就应该亲自深入接触,多方面观察,耐心倾听,不能听个别老师的片面之词就产生偏见。
这四位同学除了不太爱听课其他纪律方面都挺好的嘛。
物理老师很知足。
何余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写的却不是课堂笔记,而是跟褚弈传的小纸条儿。
哥,我怎么感觉不到敏感期了,我都看不着你信息素了。
过去了吧,我也看不见你的了。
你说会不会是你控制住敏感期了,所以我借光了,也控制住了。哎我哥真厉害。
那你要怎么答谢我。
咱哥俩还见什么外。
你哪位?
……
下课铃打响,班里瞬间沸腾,一个两个关了八百年似的往外开冲,刚怼到门口就被突然进来的老杨堵了回来。
“同学们先等一下啊,我公布个……”
“老师着急上厕所呢!”
“我也是!憋死了!”
“下节课是你的课老师,上课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