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岐心里有些慌,但是很快恢复了镇静“看来陆教授最近很忙啊。”其实心里的潜台词是:陆怀年接我一次电话能少块肉啊!
“看来陆教授应该在忙,既然咱们的采访结束了,那我就不打扰时医生工作了”
赵岐有些尴尬地简单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文件和录音工具。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时白捷瞟了眼来电显示,随后下意识的去看了下腕上的表。
从陆怀年刚才那通被挂掉的电话到这通前后十几秒左右的时间。那串号码确实是陆怀年的私人号码,他比谁记得都要清。
“陆教授的电话,我替你接了?”还没等赵岐答应,时白捷就接通了还开了免提。
“刚才在正在商讨一些事情,怎么了赵岐?”
陆怀年的声音出来的那一刻,赵岐无意识地攥了攥手里面的稿件。
随后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看了眼倚在位子上的某人突然想耍一下他,让他也体验一下忐忑的滋味。
“陆怀年,问你个问题,时白捷是你的私人心理医生吗?我今天特地采访一下你们圈子里的这位新起之秀,他建议我亲自问本人这个问题。”
时白捷听到了什么?陆怀年?赵岐竟然直呼陆怀年的名字,大佬和她有这么熟吗
听到赵岐喊自己名字而不是一味的陆教授时,陆怀年盯着面前被摆好的手机页面停顿了两秒。不用猜都知道赵岐指的是谁“时白捷?”
“嗯。”
听到对方坦率承认,赵岐有那么一丝冲动的想:若是有一天她问他关于那场爆炸的事情,陆怀年还会不会这么直接的回答她他知道的一切。
陆怀年有心理医生赵岐并不觉得奇怪,毕竟那场爆炸让他的好友殒命,活生生的一个人没了,谁也不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更何况看到前日陆怀年喝到烂醉的样子,就能大概的推测到他当时受的打击有多大。
更何况,陆怀年除却心他也伤了身。
“确实是。”
“那就没问题了,你忙吧,我挂了。”
“好”
赵岐竟然挂掉了他大佬的电话!陆大佬还对她有问必答!有求必应。电话说挂就挂,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赵岐,我这个人向来喜欢直话直说,你是故意接近陆怀年的吧?上次来我家说是看房型也是假的吧”
赵岐坦然一笑,果然上钩了。
“时医生果然是聪明人,是,我是有目的,但是不是为了陆怀年,是为了你。帮朋友看房子是假,调查你的住址是真,毕竟你和其他的圈内人不一样,而我这次的新闻主题又是要向大众展示一个真实的医学上的新面孔,所以托人找了你的住址和电话。”
说到这里,赵岐故意停顿了一下顺便扫了一下时白捷的表情,“只不过后来有些冒失的来你家附近踩点被你碰巧遇见,就干脆误打误撞。至于你和陆怀年是熟人,我也是昨天刚从同事那里知道的,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没从陆怀年那里听过你的名字。”
对于她今天的话,时白捷似信非信,不过陆怀年没在外人面前没提过他这一点,时白捷信。
难不成真的是他想多了。
时白捷现在要确定一件事,因为这件事事关他的前途“赵岐,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赵岐正在整理桌上东西,眼皮都没抬一下的问了句“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陆怀年的女朋友?”
本来在装稿子的手愣了一下随后在桌面上怼了几下,棱角梳理整齐后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时白捷面前,她面色有些凝重地拍了拍时白捷的肩膀“很遗憾的告诉你,不是。”
赵岐走后,时白捷松了一口气。
幸亏,不是,不然他就可能破坏了大佬的姻缘。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不然因为他的猜忌让陆怀年丢了女朋友,那他可成千古罪人了。陆怀年原谅我,职业病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保证下次会看的更仔细点儿。
忏悔完,时白捷默默给陆怀年发送了一条忏悔书:陆怀年,我深刻反省了自己,赵岐的事情是我疑心病加职业病犯了,你就当没看见那条消息。幸好赵岐不是您女朋友,不然这条破坏姻缘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夏远把这条消息摆在给陆怀年面前的时候,只能用战战兢兢这四个字来形容,尤其是幸好不是你女朋友这几个字。
相反,陆怀年却格外的平静。
赵岐是不是故意接近他,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以前是他没在在意。时白捷的提醒再加上赵岐的那些小动作,陆怀年也慢慢理清了了头绪。
赵岐有没有刻意地在接近他,他心里一清二楚。
她是怎样避过时白捷的耳目呢?她倒是聪明。
时白捷忐忑了半个小时,硬是没有等来陆怀年的电话,他应该在忙。然后他又给夏远打了电话,正好陆怀年这个月的复查时间也快要到了,顺便一起吃个饭。
时浅因为上次摔伤了,时妈看见她遍体鳞伤的回来,没收了她的电动小摩托不止,还强制她在家休息了一个半月外加半个月的反省。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月,本来还指望他哥休假会回来分散她妈妈的注意力,结果他哥时白捷一个多月都没回家。
看着面前坐的人,时白捷莫名感叹“陆怀年,请你来一次还真是不容易~”
陆怀年也没和他客气,实话实说“最近忙。”
“忙着谈恋爱”
陆怀年疑惑的看向时白捷,竟没发觉自己连语气也上扬几分“谈恋爱”
“在开始之前呢,我有个很好奇的问题你跟赵歧到底什么情况?不是说不是你女朋友吗?”时白捷抑制不住他那颗八卦的心,更何况对方是陆怀年的八卦!不多见。
“时白捷,你改行吧。”
到最后,时白捷也没能听到关于赵歧的任何消息,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近感觉怎么样,还有梦见那些东西吗?”
陆怀年点头。“和以前一样,自己越是明白,那种愧疚营造出来的真实感越是清晰。”
“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