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飘在空中观看的曹辰也惊了:“怎么会这样,阿然怎么可能死了?怎么会是义妹?”
那人哭道:“陛下,请您为殿下,为方巨侠,诸葛神侯……和一众香山书院的学子们做主啊。那可是咱们自己的海船,殿下若死在敌方手中,咱们能为她报仇,可死在自己人手中,又当如何!”
曹辰双眼通红,怒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道:“陛下,大内侍卫江源,并不信殿下十八人能拦下敌方海船,早在他们上船前,就在那船上装满了炸药。可殿下等人明明胜了,他却还是引爆了海船内的炸药。”
曹辰恨得咬牙切齿:“江源。”
可大朝会上的大臣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只因大家都知道,江源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那厮曾拿长公主殿下做饵,算计了殿下与她的朋友,也只是被调离了原职,还一样得皇帝的信重。
这是皇帝做下的套,如果没有皇帝的允许,江源怎么敢炸死长公主?没想到皇帝的心这么狠,竟然会拿他义妹的性命,去换取敌人的性命。
曹辰大吼一声:“雨化田,带人速往天津,押解江源入京。米有桥,前往江家抄家,不可走漏了一个江家人。”
户部侍郎江荣大叫一声:“冤枉。”却被暴怒的皇帝直接让人给接了下去:“冤枉?香山学院是朕的心血,那些学子,都是朕的学生,那船上还有朕的义妹,朕的肱骨之臣,江源何其大胆,竟敢以朕义妹的性命,换取那千余贼子的性命。”
他气极怒极,可满朝的官员也只低垂着头,像死了亲爹一样,无一人上前相劝,他们或许认定了皇帝这是在演戏,毕竟皇帝对江源的宠信无人不知。
曹辰大怒,一脚将御案给踢了下去。
御案翻滚着摔下御阶,那御案的桌腿之中竟滚出一物来。
虚空中曹辰一眼就认出了那匣子,他的皇祖母真是个藏东西的高手,他虽已找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匣子,没想到这御案的桌腿里,竟还藏着一个。匣子里装的东西,他自然一清二楚。
可下方,那个曹辰明显没见过这东西,张前将匣子打开,将东西呈到曹辰跟前,他看了里面的信件,还有一张他一家四口的画像。那上面,他的母后与唐悠然有七八分相似,那小小的女婴,好像正用懵逼的小眼神盯着他瞧。
曹辰的脑子在这一刻,就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义妹唐悠然竟是他的亲妹妹!?
因着江源与唐悠然的冲突,他多次维护江源,又因江源几次进言,他对这个义妹也起了疑心,使得义妹常年驻守香山学院,无要事绝不入京,如今她为朝廷立下大功,带人灭了敌国先锋大军,江源却害了她的性命。
曹辰吐血晕倒,大臣们乱成一团,有人上前扶皇帝,自也看到了那副全家福的画像……
场景再转,曹辰看到,海上漂浮着一些碎木屑,有许多船只载着些水手在四处寻人。
远处大船上,江源正站在船头,一脸的正气凛然,只听他大声道:“殿下与诸位大宗师和学子们的牺牲是有用的,他们为我大魏杀死敌军先锋队上千人,为我们大魏争取到了先机,儿郎们……”
后面的话,曹辰没在听,他对江源这个人还算了解,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件事情,只怕从始至终,都是他设好的一个局。那一船的炸药,也只是为了等唐悠然等人的到来。
画面再转,曹辰将江源治罪,诛三族,可江源临死前,竟大笑着说:“能为大魏朝尽忠,能为陛下分忧,臣死而无憾。”
他死了,却坑得曹辰的名声也坏了。再有朝中诸事烦乱,海外诸国蠢蠢欲动,曹辰不久后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几个月。
皇帝虽病了,仗还是要接着打,大魏在海上吃了几次败仗,慢慢也找回了场子,渐渐胜多败少,又扳回一局。
可是,大魏没了大宗师,国内没有顶尖武力出现,他国自会派出刺客行刺。
哪怕有苏梦枕,四大名捕,萧峰、楚留香、陆小凤……这些人勉强支撑着,可只要对方有一个大宗师出现,大魏上到朝堂,下到江湖,就要陷入紧张备战的状态。
在另一个时空,本已死在唐悠然手下的崔似道,与东瀛白衣人一起入了中原,白衣人向中原武林中的强者,一个个挑战过去。
他不屑什么阴谋诡计,可他手下少有活口。若非西门吹雪拦住了他的去路,死在他手上的人还不知凡几。
两人决战之后,白衣人输了,直接回了东瀛,崔似道却要挑战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最终死在了崔似道手上。
崔似道又往南海,挑战叶孤城,叶孤城战死。
只白衣人、崔似道两人,就将中原江湖中的高手给筛了一遍。
名剑大会,自此没落。
在这个多事之秋,江湖群龙无首。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的人又被陛下,分派去各地,阻拦那些自白衣人归去后,上岸袭扰、去各处挑战的东瀛忍者。也只有萧峰、戴独行、黄鲁直、田伯光几人想到去保护香山学院的先生与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