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分身见共工身损,哀嚎一声,身上也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头猛地朝“天”撞去。
轰得一声,释迦牟尼的手掌一震,终于金光散去,落下滴滴鲜血。而此时祝融也化为缕缕精气,没入了张湖畔的体内。
释迦牟尼终于无奈收回了他那只参天般的大手。
轰!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因为共工和祝融身损,全身精气重归本体,张湖畔终于晋级玄武周天境界。
两滴泪水悄无声息滑落他的脸庞,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共工和祝融了!
吼!吼!吼!
其它十个巫祖分身见共工和祝融身损,一起爆走了,这一刻,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思想再不是张湖畔做主,而是他们做主。
十个巫祖全身肌筋盘绕虬结,咆哮着冲向了释迦牟尼,无畏无惧。
十团耀眼的光芒将天照亮,整个仙界在这一刻都晃晃摇动,惨烈的杀戮,血流成河的悲壮气氛笼罩住了整个仙界。
镇元子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手一扬。天空现出一本书,那书霞光万道,隐隐约约中演化成了一个天地,竟与地仙界一般无二,瞬间天地不再摇晃,风平浪静,却正是镇元子之法宝地书。
释迦牟尼万万没想到十二个巫祖分身竟然会全部晋级亚圣,而且前后脚采取了同归于尽的疯狂做法。
哪怕释迦牟尼一只脚几乎已经踏进了至圣,但巫祖们的爆发还是让他瞬间吃了大亏。二十四头,十八手被炸得血肉模糊,其中两个头,四个手臂全部被炸没了。
巫祖精气疯狂地涌进了张湖畔体内,小宇宙在不停的爆发,膨胀,似乎要演化出一个天地。
张湖畔似乎隐隐看到了一位数百万丈高的大汉,双手持着巨斧,浑身散发着万丈光芒,深处混沌之地。只见他怒目圆瞪,爆喝声连连。每爆喝一声,手中的巨斧就狠狠地劈了下去,每一斧下去,混沌之地动荡不堪,气息疯狂暴虐。当巨斧重新举起时,气息一分为二,天高地阔,一切风平浪静。
一斧接着一斧,斧头划过空间的弧线越来越完美,天地越来越大。
张湖畔似懂非懂,他的脑袋几乎要爆炸了,小宇宙也几乎要爆炸了。
就那么一点点,张湖畔知道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可以成至圣了,只是那一点却犹如千山万水,挡住了张湖畔成为至圣的道路。
一切发生的事情,其实只在瞬间。
就仅仅瞬间的时间,张湖畔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张湖畔。十二巫祖为了成全张湖畔成至圣之路,终于全部身殁。
释迦牟尼面目可憎地咆哮着,他没想到到了他这样境界,杀一个南瞻帝君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你必须得死!”
愤怒中的释迦牟尼并没有发现张湖畔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张湖畔,他已经离至圣就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你也必须得死!”张湖畔冷声道。
释迦牟尼心底猛地一颤,他发现了,他终于发现了!
镇元子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受了伤的释迦牟尼再也不是张湖畔的对手。
刀长万丈,刀锋锐光刺眼。
释迦牟尼脸色一变,重新变回了一头双臂。这样的张湖畔,除了集中力量,拚死一战,他没有第二条出路。
神忤仍然铺天盖地,金光万丈,但张湖畔的脸上再没有凝重,有的只是蔑视。
锵!刀忤相撞,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释迦牟尼虎口瞬间开裂,双手颤颤发抖。
张湖畔刀稳如山岳,面沉如水。
虽不是盘古再现,却也只差了一步之遥,受伤的释迦牟尼又如何挡得住张湖畔愤怒的一击。
锵!锵!锵!
刀影如山,一刀接着一刀不停砍了下去,每一刀都在空中划过几近完美的弧线。
释迦牟尼连连后退,不停地,机械地举着神忤挡住张湖畔一刀接一刀的攻击。
西方教的人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释迦牟尼输了。
燃灯动了,弥勒也动了。释迦牟尼是西方教三教主,断不能丧命与张湖畔之手。
云中子动了,天空划过二十四道五彩霞光,向燃灯头顶狠狠地落下。
孙悟空动了,他的金箍棒金光万道,狠狠地朝弥勒劈下。
乌云仙与孔宣脸色微变,他们想出手,不过镇元子却微笑地看着他们。
二十四道霞光一落下,燃灯就知道自己抵挡不住,化为一道虹光远远逃窜。
弥勒使得是把蒲扇,一把先天蒲扇,他挡了下金箍棒。孙悟空境界虽然不如弥勒,但他的力道刚猛有力,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正在此时西天亮起九道亮丽无比的光芒,却是九朵莲花散发出来。那九朵莲花结在一起,乃是一九品莲台。
九品莲台破空而来,笔直朝张湖畔后背砸去。
镇元子脸色微变,一道黄光从他手中射了出去,乃是地书。地书在空中展了开,演化出千万天地,朝九品莲台罩了去。
这个时候,天空响起威严无比的声音。
“乌云仙、孔宣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乌云仙与孔宣闻言,正准备动身。
正在此时,两道碧光分别向乌云仙与孔宣飞来,两道碧光之后,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站在祥云上,正是云霄娘娘。
乌云仙与孔宣见碧光往他们射来,正准备一掌拍碎,突然脸色一变,双双临空跪下,双手高举头顶。
碧光分别落入手中,乃是一块玉符。
乌云仙与孔宣接了玉符,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法力波动,顿时泪水如泉水涌出,朝着上清天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后起了身,飞身站到云霄娘娘身边。
哼!西方响起一声冷哼,顿时天地变色。西边出现了一位面皮黄色,身材雄伟的道士,正是接引道人。
接引道人一到,那九品莲台便弃了地书飞回接引道人身下,接引道人盘坐其上。
镇元子见接引道人到了,也收了地书,飘逸地站在祥云之上。
接引道人脸色有些阴沉,朝着镇元子单手竖礼,道:“道友别来无恙!”
镇元子回了一礼道:“甚好,甚好!”
西方教徒见教主大驾光临,纷纷上来行礼。
这边战端已停,那边战争却仍在继续。
张湖畔的刀仍然是一刀接着一刀地砍劈下去,释迦牟尼仍然没有任何反手的机会,只能不停地挡着。
虽败象已现,但张湖畔要想灭了释迦牟尼却也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张湖畔袖子一抖,使了袖里乾坤,那释迦牟尼见状身子一摇,顶天立地,袖里乾坤却收不得他。
张湖畔见状,知道袖里乾坤难有作为,继续挥刀再砍。释迦牟尼见状再举忤相挡。
“停了吧!”接引道人道。
镇元子暗暗叹了声可惜,知道接引道人既到,凭自己终难挡得住他,若不是他顾忌老子和元始天尊,估计现在恐怕要大打出手,而不是叫停了。
接引道人叫停,释迦牟尼却不敢停,因为他落了下风,真要停了还不被张湖畔趁机重伤不可。
“停了吧!”镇元子道。
张湖畔闻到镇元子声音,知道今日杀不了释迦牟尼,便狠狠地砍了一刀,弃了释迦牟尼,飞身来到镇元子面前,行了礼,然后又向云中子行了礼。
“道友得徒如此,可喜可贺!”接引道人皮笑肉不笑地向镇元子道。
“彼此,彼此!”镇元子回道。
接引道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知道镇元子是指着释迦牟尼而言。
双方话里带刺的聊了几句,玉帝、王母等人便纷纷上来见过西方教教主,然后便散了,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只是离去的时候,每个人表情各不一样。
玉帝与王母心情异常的沉重,此次表面上看似乎他们什么损失也没有,而且还终于成功挑起了西方教与南瞻帝君的大战,但任谁也知道,他们得罪了一位不该得罪的人,一位任谁也想不到会这么强大的南瞻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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