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燕优雅地听着,不过神情有些冷淡。
即便是冷淡,也有一种让人想进一步亲近她的冲动。
那孙子和江依燕一起吃饭明显很兴奋。
他不断地说着恭维江依燕的话。
江依燕并没怎么理会他,不时地替我挟菜。
挟菜时还会向我亲昵地笑一下。
江依燕厚此薄彼,把那孙子弄得讪讪的,有些不自在。
他羡慕嫉妒恨地瞅了我一眼。
酸溜溜地对江依燕说道:“江小姐,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优雅的女孩子,能和你吃顿饭,真是三生有幸。”
江依燕矜持地一笑,“李先生,你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演员而己。”
“不不不,我是实话实说,”
那孙子似乎很坦诚地说:“漂亮的女人我见多了,可是您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我真的是第一次见,我是您的铁杆粉丝,不知可否有幸和江小姐合个影?”
江依燕微微皱了下眉头,弯弯的睫毛扇了扇,脸上现出一丝不悦的神情。
不过这一丝眼神只维持了几秒钟,随后礼貌地笑了笑,摇头婉拒了。
那孙子深深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帮忙说句好话。
我白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这么猴急。
然后,我和江依燕聊起了她马上要拍的一部投资六亿的电影。
这部电影改编自一部大ip小说,导演是一个国宝级的大导演,由江依燕担纲女主角。
现在在网上炒得很热,观众们对这部电影也非常期待。
我和江依燕刚聊了几句。
那孙子插话,貌似很内行地表达了对目前影视圈子的一些问题的不凡见解。
对于他的插话,江依燕明显有些不悦,她调侃了一句,“没想到李先生对我们影视圈还有这么高明的见解,佩服,佩服。”
那孙子脸上马上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有魅力的笑容,“江小姐,您现在要拍的这部电影资金有问题吗,如果有的话,我认识不少投资界的朋友,我可以帮您……”
江依燕巧笑嫣然地摇摇头,“我只管演戏,资金方面的事我不管,所以,不用麻烦李先生了。”
那孙子马上说:“不麻烦,不麻烦,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什么私心呀?”
“我……”他脸上现出一副小男孩儿似的羞涩,“我想投一点钱,然后在里面演一个小角色什么的。”
江依燕正要婉拒。
我插话道:“你想演个小角色,人家导演还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样,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拍张照片,你让燕姐拿给导演看看,你行不行?”
说完,我向他使了个眼色。
他马上会意,“对对对,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我就和江小姐拍个合影吧,看和江小姐一起演戏搭不搭,来来来,小胡,你给我们拍照。”
说着,主动站起来凑到江依燕的身边摆好了pose.
我马上拿出手机,摆出了要给他们拍照的姿势。
江依燕见我这样,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和那小子拍了张合影。
吃完了饭,我和那孙子出来。
那孙子因为和江依燕拍了合影,非常兴奋,还没等我说什么,就主动提出给我签字确定那张画的事。
还让我尽可能撮合在江依燕要拍的这部电影里演个小角色的事,说事成之后必定会重重地酬谢我。
我带到他来到司马玉的“极致画坊”。
司马玉并没有出面,而是让他的一个助手把那张早就仿好的画拿出来,先让那孙子签了确认书,然后又让他拿着那张仿画拍了几张照片。
那孙子走后,司马玉出来,给了我一张支票。
我一看数字是50万。
我说:“钱数不对呀,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要五十万,我只要八万。”
司马玉一脸疑惑地说:“胡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跟你交个朋友,咱们以后还可以合作,我每次给你五十万,怎么样?”
我摇头,“凡事都要讲规矩,咱们还是按之前说好的办比较好。”
司马玉没办法,只好让人重新给我开了张8万的支票。
我拿了支票,马上去了银行把所有的钱全取出来,先给让小桥未久电伤的那家家属汇了钱,然后又把另外的钱汇给了那个姓石的土豪的账号上。
汇完了钱,我所有的钱只有三千多块。
我去几家房产中介公司想去租套房子住,总不能一直住在旅客里,更不能总和小桥未久睡一张床。
我担心哪天一旦忍不住和小桥未久弄出什么事来。
可是,哪怕是最便宜的房子都要1500一个月,而且最少也得季付,还要押一个月。
我没那么多钱。
我正烦躁呢。
一个我之前留过电话的中介公司主动给我打电话,说有一套房子非常适合我的要求,见我去看看房,而且他们只要每月500块,可以月付。
500块钱一个月,这简直就白菜得不能再白菜了。
我怀疑房子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去一看,懵了。
房子是两室一厅,家电家俱都非常新,连被褥毛巾都是崭新的,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接连遇上这样的好事。
之前,同是这家公司,这个业务员告诉我他们手头上最便宜的也是2000一个月,而且必须是半年付。
现在,事情如奇迹般地发生了转变。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心里开始打鼓。
我需要钱,马上有人给我生意做,我没房子住,马上就有人以几乎是白送的白菜价给我房子住。
怎么我总是遇上这样的好事呢?
我向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事,更不相信掉下馅饼会砸到我的脑袋上。
可是,现在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很明显,这些事的背后是有人在帮我。
这个人为什么要帮我呢?
有什么居心呢?
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我身边时刻监视着我,在帮我。
他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拐弯抹角问那个业务员是怎么回事。
业务员刚开始还吞吞吐吐的,不愿意跟我说,后来让我逼急了。
他只好实话实说:是有人替我支付了一年的房租,而且告诉他不要把真相告诉我。
我问他是谁替我支付的房租。
他不肯说。
我说:“如果你如实告诉我,我就租,如果你不如实告诉我,我就不租。”
那个业务员没办法,只好告诉了我这个帮助的人的名字——峌石乌。
又是这个“峌石乌”,他为什么一直在暗中帮我呢?
非亲非故,他为什么帮我?
这么怪的名字,当然是化名。
他为什么要化名帮我呢?
我告诉那个业务员,如果他们不能告诉我这个“峌石乌”的真名实姓,我就不租这套房子。
那个业务员一脸无奈地说:“哥,他是电话租的房子,钱也是直接打到我们老板支付宝上的,我不敢问老板,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姓名。”
我还是逼着她去找她的老板要真实的姓名。
这个业务员眼泪巴叉地说:“哥,不瞒你说,我已经两个月没有业务了,这一单是我这两个月唯一的一单业务,老板说我再没有业务,就让我卷铺盖卷儿滚蛋。而且我们公司有规定:不准打听客户的信息,哥,你就别为难我了。”
说着,竟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我不想再难为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只好答应了。
办好了相关的手续,我往旅客走。
半路上,接到陆秀雯的电话,问我现在在哪里。
我告诉她我在旅馆。
她问我为什么住旅馆。
我就把自己家被人烧了的事简单地跟她说了一遍,又问她找我什么事。
她没有回答,问我所住的那家旅馆在哪里,她现在就要来找我,事情当面说。
我告诉了她旅馆的地址。
等我到了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正在和小桥未久说话。
见我回来了,她示意我把小桥未久支出去,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我让小桥未久去给我买盒烟。
小桥未久刚走,她就一脸疑惑地问我,“这个女孩子是谁呀,你怎么和她住在一起,她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我不想向她隐瞒什么,就把小桥未久是个高级娃娃的事跟她说了。
她一脸的诧异,“真的假的,现在的智能人已经高级到这种程度了吗,简直和真人没什么区别嘛。”
我指了指旁边小桥未久用的充电器,“你瞧,这就是她的充电器,等会儿她回来了,我让她充电给你看。”
她摆摆手,“算了,她是什么人我没有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
“对我有兴趣,什么意思呀?”
她拿出两张纸递给我,“你先看看这个。”
我看了看这两张纸。
两张纸上有几列排列整齐的一些圆圆点点的东西,纵向和横向还有不则的数字,但是那些圆圆点点的东西,两张纸上并不一样。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就问陆秀雯,“陆医生,这是什么呀?”
她指着一张纸上,说:“这是我的dna排列图表,这是你的dna排列图表,你没发现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同吗?”
我开玩笑道:“的确不同,一看你的就比我的漂亮。”
她嗔了我一眼,又拿出一张类似的图表给我看,“这是我们医院的一个小护士的dna图表,你能看出什么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