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高来总觉得罗小姐看老板的眼神带着许多莫名的情绪,他说不上来,但无端觉得危险。
可罗小姐对于蛋糕店来说是一个大客户,也不能轻易疏远。
高来犹豫了下,说道:“这样吧,老板,以后我去给幼儿园送货吧,总是让罗小姐过来,也挺不好意思的。”
“天气渐渐热了,外面太阳毒的很,中午暂时就别给我送饭了,我就在旁边老张家面馆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
“那也行,你吃完让他记账,月底的时候我去结。”对于白颂来说,罗锦依不过是个陌生人,顶多再加上邻居的关系,算不上什么朋友。
而且她性子淡然,和小镇上的人都和平相处,但接触都不算深。
罗锦依刚搬来小镇,有意无意地和她接触套近乎,一次两次还行,但时间长了也挺烦人的,尤其是在得知对方是因为有情绪病的缘故菜在这里避世的,白颂心里更多了一个结。
在她的认知里,情绪极端的人非常危险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少接触的好。
本来还想调侃对方是不是看上罗锦依长得好看,但抬脸对上高来庄严凝重的表情,猜到嘴放大概是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立刻点了点头。
高来顿时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解释道:“我就是觉得罗小姐还挺黏老板你的,有事没事就喜欢来找老板,但老板你的身体又不好,还是在家多休息多休息的好。”
其实他不说,白颂大概也能感觉到,她是一个情感非常淡漠的人,对于突然接近和示好地人都抱着一种本能的戒备和排斥,但碍于以后都一起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好拒绝。
以后自己还是少出来的好,她总不能追着自己吧。
在白颂看来,其实罗小姐就是初到新地方,寂寞的很,需要有人和她说说话,纾解纾解心里的郁闷。
但白颂觉得,自己不太适应这个工作。
门口,想起来自己忘了付钱而返回的罗锦依,保持着推门而入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地。
里面的两人都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没看到她,可她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白颂脸上的为难。
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有些麻烦,有些粘人的陌生人的,自己无意之中,好像又让她不高兴了。
为什么,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