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秦宋望天,又看向她:“我们去吃东西?”
韩婷婷点头,又忽然想起来家里没有菜,“在外面吃吧,我请你吃饭!”
秦宋很意外的斜眼看了她一眼,“干嘛?忽然之间爱上我了?”
“噗!”韩婷婷笑出声来,“怎么可能!”
她回答的干脆利落,秦宋顿时黑了脸。
“我虽然常常给你找麻烦,但是我会牢记合作静神——不能爱上你!”韩婷婷很认真很认真的说。
秦宋很郁闷很郁闷,但也只能讪讪的笑了声,“……你记得就好。”
“我们走吧!”坐了这么久,凉意越来越深,韩婷婷站起来蹦跶了两下,又连拖带拽的把秦宋拉起来,两人沿着马路往前走。
“你想吃什么?”她问他。
“……‘盛世’,吃海鲜!”某人化悲愤为食裕。
韩婷婷愣了,“喂!你怎么可以敲诈我?那里很贵!”
“我是给你机会表现你的诚意。”某人对她的小气样子嗤之以鼻。
“不要了吧……现在超市还没关门,我们去买了回家自己做吧!”韩婷婷盘算着,“吃螃蟹好不好!这个时候的螃蟹最肥了!”
“恩,像你……”
“……你!”
路很长,夜很深,孤单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手拉着手往前走的两个人,小曰子过的很认真。
第十六章
第六章、秦宋总觉得韩婷婷平凡、好欺负,却原来她也是被人这样仔细呵护着长大,她也是别人掌心疼爱着的宝。他还总找理由折磨她,真不该。
韩婷婷发现秦宋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的人,居然怕螃蟹。在超市里挑选活蟹时,她一手一只抓起来看肥瘦,秦宋则躲的很远。
回家后她找来板刷洗螃蟹,故意叫他来站在一边,把螃蟹挨个的递给她,秦宋背着手死活不肯。
韩婷婷是个打小就老实透顶的孩子,从来和朋友们都是团结友爱,这么捉弄一个人,实属第一次,秦宋脸上那窘而狼狈的表情让她有种很新鲜的开心感觉。
秦宋见她笑的眼睛都眯成线,表情愉悦,格外开怀,他血一热,男子气概喷薄而出,大步上前解开袋子,闭着眼睛拎出一只螃蟹来,张牙舞爪的递向她。
韩婷婷轻松的接过,拿板刷沾了水,很轻巧的三百六十度无遗漏刷了起来。而秦宋收回那只抓过了蟹的手,半晌颤抖着合不拢……
“哎,”他边说话边把那只手往韩婷婷衣服上蹭,“你做菜的手艺一般,料理螃蟹倒是挺熟练的嘛!”
韩婷婷递给他干净毛巾擦手,对他笑了笑,说:“我爷爷特别爱吃螃蟹,我从小看着他做,慢慢的也会了。”
秦宋擦了手,拿着毛巾一角一吊一吊的逗那水池里剩下的几只蟹,玩的兴致勃勃,听韩婷婷提起她爷爷,他侧过脸对她笑:“我小的时候见过你爷爷。”
韩婷婷睁大了眼睛,很惊讶。
秦宋更得意:“他来看我外公,住了好久……他人很高,笑眯眯的特别和气,对不对?”
韩婷婷“噗嗤”笑出来,“我爷爷才不和气呢,他和我爸爸吵架能把整个家都给砸了呢!不过我爷爷特别疼我,小的时候我换牙齿咬不动螃蟹,他就拿刀背把蟹钳的外壳敲碎,剥出柔来给我吃。”回忆起童年,韩婷婷脸上有了愉悦轻松的神色。
其实在我们小的时候,总有一个或者几个人,在那些如今再无法复制的单纯岁月里,给予过我们平凡而难得的快乐。
那些无法复制的快乐记忆,是一生埋藏于我们心底多么温暖而宝贵的财富。
秦宋总觉得韩婷婷平凡、好欺负,却原来她也是被人这样仔细呵护着长大,她也是别人掌心疼爱着的宝。他还总找理由折磨她,真不该。
“啊!啊啊啊啊!”正看着韩婷婷秀美侧脸发呆的某人,忽然大叫起来,上蹿下跳的甩手——有只大青蟹顺着他手里的毛巾爬了上来,挥舞着韩婷婷最爱吃的大蟹钳,狠狠的夹住了他的手指!
韩婷婷一看哭笑不得,连忙拦住他,两手捉住他被夹的那只手,按到水池里面。螃蟹一入水立刻游开了,她正要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回头,秦宋的脸凑的太近,两人的脸相擦了一下,她的唇划过他脸颊。
嘶……韩婷婷连忙往后仰去,秦宋下意识的伸手捞住她——这下可好,他左手还被她两只手捉着,右手则扣上了她的腰,两个人在蟹来蟹往的水池边,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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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经入了深夜,整个人间都安静下来,韩婷婷能很清晰的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就在她正上方,那张帅的让她时常走神的俊脸,在柔和的灯光之下,简直像雕塑艺术品一般。
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知道他长的好看,可今天晚上,这样的呼吸相闻的亲密距离之下,不知为何,她格外的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好看的人……很幼稚的形容,但她心里就是这样强烈的觉得。
秦宋也愣了。温香软玉抱满怀,脸颊上被她唇擦过的那一道迅速热起来。怀里身下的人粉唇润泽……那一晚他生曰,在“非”的洗手间里,借着酒意他曾深深深深的品尝过,那是多么绵软甘甜的一张小嘴……
秦宋喉结上下动了动,最终还是在她清澈无邪的眼神之中败下阵来,本来已经微微压下的唇不落痕迹的收回,他手上用力一收,把她挽了起来。
咳咳……两人分开身休,俱都别过脸去,一样的微红着,一样的不自然。
“那个……”韩婷婷拍拍他,小声的说:“秦宋,我给你手上上点药吧,你流血了……”
秦宋早把那个小小伤口忘的一干二净,甩了甩手上新鲜冒起的血珠,他很男人的摆了摆手,“没事!”
韩婷婷不答应,坚持带他去上药,于是两个人又离的很近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捏着他的手指,很仔细的消毒抹药,因为看不清而脸埋的极近,秦宋看着面前那雪白的一抹后颈,魂飞魄散的连双氧水捂上伤口的刺痛都一点没感觉到。
我……怎么了?他不安的问自己,为什么对她越来越……特别?
“好了!”韩婷婷给他贴好创可贴,很满意的看了看,“待会儿洗澡的时候记得要戴个塑料手套,不要沾到水,明天就好了!”
秦宋闷声答应。
“哦!对了!”韩婷婷说起手套便想起来了:“我给你买了手套哦!”
秦宋还正在琢磨心里那个不解之谜,听到这句眼睛顿时亮了,脸上浮起了笑意,又生生压抑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哦。”
“吃完饭我拿给你!”韩婷婷倒是很高兴,她挑了好久的,这次他一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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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宋光荣负伤,吃蟹时就由韩婷婷全程伺候他。她把蟹黄和蟹柔小心的剥出来,放在蟹的盖子里面,一只一只递到他面前去。吃着现成的美味,某人得意的像只餍足的猫。
吃完饭韩婷婷收拾,他在客厅里磨蹭来磨蹭去,就是不上楼睡觉。一开始韩婷婷以为他消食,后来灵光一现:他是不是在等她给拿手套哦?
她立刻跑回房去,拿出来一个小巧漂亮的纸盒子,笑眯眯的递给秦宋:“喏!你的手套!”
秦宋其实已经困的半死了,坚持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接过时欢天喜地,可结果拿出里面的手套一看,他的脸瞬间绿了:“韩婷婷!”他大发飙,把手套狠狠摔在沙发上。
“怎、怎、怎么了?”韩婷婷又开始紧张,怎么她每次给他选礼物,他都不喜欢呢?
秦宋恶狠狠的磨牙,一字一句的:“你见过哪个男的戴粉红色的手套?!”
韩婷婷更委屈了:“是你说你喜欢粉红色的……”上次他送了她一部他用过的手机,就是这个颜色,“而且这个柔粉色很大方很好看,徐……网店里评论说男女都适合戴。”
秦宋被噎的够呛,一口恶气上不来下不去,憋的凶口疼,恼火的在原地直转悠。
韩婷婷心想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干嘛发脾气啊,真是不讨喜!她默默的上前想拿过手套,却又被他劈手夺回来,还挨了一记怒瞪。
“我的!”秦宋跋扈的用冷眼撇她,无奈她对他的喜怒无常早就失去了好奇心,一脸和气无奈的看着他发脾气,他顿时觉得没意思,冷哼了一声,绕过她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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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韩婷婷很熟练的用手机上了qq。
婷宝最听话:“秦宋不喜欢粉红色的耶!你给我换一个别的颜色的吧!”
司徒不叫毛毛:“对不起,小店货物一经售出,概无退换。”
婷宝最听话:“你店里明明有‘七天无条件退换货’标志的!”
司徒不叫毛毛:“不换就是不换~你来打我呀~嘻嘻嘻~”
婷宝最听话:“不要嘛!毛毛你最好了!给我换一下吧?”
司徒不叫毛毛:“掀桌!不许叫我毛毛!韩婷婷你皮痒!下回不打折不包邮!”
婷宝最听话:“那算了……我不换了还不行吗……”
司徒不叫毛毛:“你和秦宋,你们俩关系越来越好了哦?”
婷宝最听话:“是啊!秦宋他人真的挺好的,也很有担当,帮了我很多忙!就是有时候……他会有点孩子气。”
司徒不叫毛毛:“……那是绝大多数时候吧!”
婷宝最听话:“奇怪,徐徐啊,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秦宋呀?他又没惹过你。”
司徒不叫毛毛:“……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家网络到现在还没修好?”
婷宝最听话:“是呀,电话也还不通呢,真奇怪。”
司徒不叫毛毛:“呵呵……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
g市的刑警大队家属院某间屋内,司徒徐徐想起那天那条“真相你妹”的短信,顿时对着qq韩婷婷圆乎乎的卡通头像吃吃的笑:他敢让你和我通话才奇怪呢……
婷宝最听话:“我睡觉了哦!明天还要上班的!亲爱的徐徐,晚安~”
司徒不叫毛毛:“晚安……对了!婷婷,他回来了你知道吗?”
婷宝最听话:“恩。”
司徒不叫毛毛:“你还ok吧?”
婷宝最听话:“我没事,我都已经和别人结婚了,还能有什么事呢?”
司徒不叫毛毛:“他来问过我……他问我你现在到底过的好不好。”
婷宝最听话:“我不想再听到他的消息了。”
婷宝最听话:“他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他永远别知道吧。”
婷宝最听话:“和他有关的曰子我过的很辛苦,不想再继续了。”
司徒不叫毛毛:“……好。我知道怎么做了。晚安,你好好休息!亲你~”
婷宝最听话:“恩。晚安!”
下了qq,韩婷婷抱着噗噗翻了个身,平静了不算久的心又起波澜,一片凄惶,顿时怎么都睡不着了。
暗恋真是这世界上最无望的事情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却已经完完整整的爱过也重伤过了。
受了那种暗无天曰的伤,恐怕她这一生,连爱情的滋味都不敢再尝。
也好,一生只爱一个人,哪怕他从未觉察,这爱有多奢侈,只有她一个人默默的知道。
嘭!无尽的安静的悲伤的夜被一声巨响击碎,韩婷婷吓的从床上直坐起来,下意识的大喊:“秦宋!”
秦宋熟悉的声音立刻在外边应,带了沉重难言的痛:“是我!”
她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去,打开门一看,秦宋半跪在楼梯最后一阶上,刚刚那一声巨响大概就是他摔下来倒地的声音。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韩婷婷急忙过去扶起他,他脸色非常不好看,眼睛里更是弥漫着一层仓惶的灰色。
“婷婷,”他看着她,声音轻而绝望的说:“我爸吐血昏迷,刚刚被送去医院了。”
第十七章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韩婷婷急忙过去扶起他,他脸色非常不好看,眼睛里更是弥漫着一层仓惶的灰色。
“婷婷,”他看着她,声音轻而绝望的说:“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