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难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来时路上想的那些借口在脑子里飞速闪过,只要他想,就可以随口编个完美的理由搪塞过去。
但他最后他只干涩着喉咙,喉结滚动了两下,最后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金木研目光怔怔,跟着喃喃了几遍,或许是哭得太久,他觉得脑子有些缺氧。于是他只胡乱的点点头,“哦……你不知道。”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捧了起来,他撞上了那只鸢色的眼睛,一时间泪珠都忘记了滑落。
“真美啊……”他听到手的主人说,眼眶被微凉的什么轻轻啄了一下,泪珠被几近爱怜地吻落。他看到了那只鸢色的瞳孔里闪着狂热又痴迷的光,“你这……获得新生的模样。”
……!!!他好像听到了月山习在他耳旁讲话!这熟悉的月山式发言!!!
本来还有些眩晕的脑袋瞬间清醒,他一把推开这个干着变/态行径的痴/汉,咬着牙关说,“你怎么会在我家!”
太宰治一时不查,小腿撞上了床脚,倒抽了一口凉气。
“疼疼疼——真狠心呐,研。”
“活该!”金木研脑袋又开始犯晕,太阳穴突突地跳,“你到底来干什么!”
“嘛,刚好路过这里,想和研君打个招呼鸭。”太宰治回复常态,好像刚刚做出hintai行径的不是他。他笑眯眯地说,嗓音甜腻起来,“研君哭泣的时候很美哦。”
“像一只小兔子!”
“滚——”一脚把太宰治踹翻到床/上,膝盖抵在他的大/腿/根/处上,任他在床/上挣/扎。
发现挣/扎无果,太宰治很快停了下来,眨了眨眼,对着金木研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语气羞涩的开口:
“要对我做什么吗,研酱。”
金木研看着这张叫人恨得牙痒痒脸,一时间新仇旧恨浮现心头,他狞笑着,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把他整个脑袋嵌入软软的床铺中。
“做什么?那还要问吗?”他又挥出一拳,
“当然是揍你!”
“在鸡肉汤里放肥皂?!嗯?!”他捏住那张让整个横滨的女性都痴迷的脸,
“跟我在床/上互相危险?!”
“你个混蛋,我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床/上的危险。”
“唔!”
金木研觉得膝盖和腰腹一痛,然后是一阵翻转——他被太宰治按在了床/上。
“真是疼呢——研君。”太宰治的脸,就算鼻青脸肿的,也很好看。
——甚至带着些惹人怜爱。
他瞳孔一缩,大脑一片空白,明明想要挣脱这个体术废轻而易举,但他的身体却仿佛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宰治精致的五官骤然放大,缓缓下移,他在他脖颈处嗅了嗅,最后在耳根下呵了一口温热的气。
他听到他含笑的声音——
“你喝酒了吗,研君?”
“……”浑身僵硬。
“味道很淡呢,研君的酒量只有一杯吗?”
是这样吗?金木研晕乎乎的想,难怪刚刚头那么疼……
等等。
“太——宰——治——”(起赫子!)
“砰——”(世界和平)
……
“咔嚓——。”
“研哥,没事吧?怎么这么吵……诶?”
金木研身体一僵,机械地扭头看向门外——五个孩子一个不少地站在那里,十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小小的眼睛里仿佛有很多问号。
太宰治:哦豁,糟糕。
金木研低头看了眼他和太宰治现在的姿/势——他正用赫子把太宰治绑了起来,并把他按在床头暴揍。
床铺上面一片狼藉。
“……我可以解释”他冷静的说,声音却有些抖。
“……研哥,明天叫爸爸回来煮红豆饭吧。”这是咲乐。
“对不起打扰了!”这是幸介。
“砰——”门被关上了。
凭着喰种过人的听力,廊道上被压低声音的谈话对他来说犹如就在他耳边讲的一样——
“他们居然是那个,小拇指的那个!”
“真是想不到啊,研哥跟爸爸的朋友是这种关系。”
“那是研哥的异能吧,真是厉害的用法。”
“斯国一捏(厉害啊),听说那个人还是mafia干部呢。”
“真厉害啊,研哥。”
我觉得我的风评还可以抢救一下……金木研冷静的想。
太宰治“……”不敢说话。
乖巧.jpg
……
“太宰治。”
“喵?”
“你想要四分之三死还是半死。”金木研语气冷静,甚至把问句念成陈述,却在下一刻勾起一个狰狞的笑:
“给我为我的风评陪葬吧混蛋!!!——”
……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太宰治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接住了倒下的身影。
金木研倒在他的胸膛上,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着,眼角还有些泪水与红/晕。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眉头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