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父亲母亲的身体没事,累也就安心了。
重生后,他几乎从来没有闲下来过,不停在各种世界穿梭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让父亲母亲活过来的希望。
累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带着父亲母亲奔波劳累,所以他亲手改造了这个零号仓库,把父亲母亲的身体的安置在这里。
任何组织成员都不许进入这里,当然,他们也没有办法进来。
外面封住大门的蜘蛛丝的硬度堪比血鬼术,除了累自己,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第二个能打开它的人。
为了不破坏室内的温度,累没有在里面停留太长时间。
他退了出去,重新用蜘蛛丝封好了大门。
以前那种上百年的寂寞都挺过来了,现在他还能偶尔进来看一看父亲母亲,也就不再差这么一朝一夕。
累并没有离开组织基地的范围,他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静静地自己玩着手里的花绳。
父亲母亲就在他背后的零号仓库里,他们直接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铁壁,但是累能够感觉到,他们心与心之间是贴近的。
不再是无助的空洞感,也不再是不知尽头的等待。现在的累有了明确的目标,知道努力的方向。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累听到了远方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是组织的人?
累没有动,继续留在那边观察。
这个组织累一直是放养他们的,有重大事件都会汇报给朗姆,朗姆自己决定不了的事情才会汇报给自己。累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组织里有多少带有酒名的高层人员。
过了一会儿,一辆白色的跑车出现在累的视线中。
……
安室透把车子随便停在了一个空位上,走了下来。
和平常一样,什么人也没有啊。
安室透四处观望了一圈,并没有发先什么和平时不同的地方。
奇怪了…琴酒为什么会发布那样的指令呢?
安室透,组织代号波本,原名降谷零,是日本公安派来组织的卧底。
就在昨天晚上他收到了琴酒的简讯,说是现在还在日本的成员不要出境,继续留在日本等候指令。
这个信息可真的值得细细推测。
作为一名合格的卧底,安室透绝对不放过任何打探组织消息的机会。
为了不要显得太刻意,安室透特地没有在收到消息的当天晚上来,而是第二天下午那样来到基地这边查看一下。
以为会发现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是他想多了?
安室透也没有放过这一个可能。
反正不管怎样,来都已经来了,那么就先看一群,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吧。
他来这个组织卧底了这么多年了,就连组织的终极目的是什么都还没有搞清楚呢!
没办法,防范太严格了,也真的不是他不努力,安室透觉得组织里知道真实目的的人绝对不超过五个人。
安室透放轻脚步,慢慢的在仓库之间穿梭,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一圈下来,果然——
还是什么都没有。
可能真的是自己太一惊一乍了。
回去吧。
安室透从另外一边绕了出去,决定离开这里。
“你在找什么?”
安室透:“!!!”
累从安室透下车后就一直在看着他,他看这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在仓库之间绕来绕去的,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似的。
“小孩?”安室透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在零号仓库的外面的角落中看到了这个跟自己说话的小孩。
刚才这个小孩突然说话,差点没把他给吓死,幸亏他作为卧底心理素质高!
惊吓归惊吓,安室透还是没有失去判断的。
这里虽然是黑衣组织的基地,但是其实是一个开放式的地方,任何人都能来这里,偶尔出现一个路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出现一个小孩就有点……
太过于违和反而觉得不太对劲。
安室透给自己留了一个心眼,换上了一副和蔼的表情,走过去:“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大人呢?”
“没有大人。”累回答。
“那你的父母呢?”安室透继续问。
这个小孩看起来应该是还在上小学的年纪吧?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这里的?
“死了。”累淡淡的会回答着安室透的问题,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花绳。
听到了累的回答,安室透顿时觉得有点内疚:“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
累不是很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道歉,他真的觉得没有什么的。
一个双亲去世的小孩,任何人见到的了都很难不管不顾,特别安室透的本职是日本公安警察,他见到了肯定不会转身就走。
他已经把累的这种冷漠归根于从小失去家的温暖所导致的。
无论这个小朋友和组织之间有没有关系,还是他在这里仅仅是一个巧合,安室透都觉得自己有义务把他送回去监护人的身边。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安室透蹲下身来,双手搭在膝盖上,想尽量看上去不那么高冷。
“累。”他稍微往后靠了靠,想要拉开一些距离。
累并不是很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想干嘛,但是他离自己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