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举起蒲扇大小的巴掌拍在了引擎盖上,近三吨重的汽车颠簸的如同塑料玩具。
南天鸣终于挂回倒挡,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车轮极速旋转同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噪音,还伴着刺鼻的橡胶烧焦味,引擎盖被两股距离拉扯,从连接处崩断。
越野车极速后退,撞在了墙上,好处就是车头磕磕绊绊终于调正。
南天鸣瞧那丧尸手指扣住引擎盖,愤怒的扔了过来,吓得冷汗瞬间冒出。
只听一阵尖锐还夹杂一丝沉闷的破空声呼啸而来,幸好这丧尸的手头不准,引擎盖偏上少许堑进了越野车顶上的墙里。
南天鸣哪还敢留,打火,前进档,一脚油门到底。
不过,遇到这变异丧尸也有一件好处,就是后边的尸潮,被这大块头丧尸的王霸之气所慑,堵在了路口不敢冲过来。
越野车再次上路,南天鸣长舒一口气,就听到后边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好在后视镜还完好无损,一瞅之下,他真是大惊失色。
那魁梧的变异丧尸竟然奔跑如飞,两条粗壮的腿倒腾起来如同紧擂密鼓。
南天鸣一个走神,后视镜中突然失去了变异丧尸的踪影。
他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忙将头伸出窗外,就瞅见那大块头竟高高跃起空中,正朝他们砸来。
南天鸣心中大骂,这变异丧尸太赖皮了,这么高壮,跑的还这么快,跳的还这么高,还给不给人活路。
忙猛打方向盘,上了人行道,只听身后“咚”的一声巨响,直若一颗炮弹落地。
又跑一段路,南天鸣见甩不开这变异丧尸,知道再这样下去,就算自己能跑,杨易他也绝对会挂掉。嗯?那小子上车后就一直没有出声,不会已经死了吧,回头见他正满口白沫的在后座不停抽搐,问道:“杨易,你没事吧?”
杨易:……
南天鸣:还好,还能朝我竖中指。尼玛!朝老子竖中指是什么意思?
此时情况危急,南天鸣突生机智,将车一头一掉,撞进路边的一间房舍里,车身刚好将门口塞个满档。
南天鸣从车顶爬出来,见那变异丧尸疯狂的向他奔来,对着他吼叫一声:“来吧,小兔崽子!”
此时他不敢贸然与其近身肉搏,甩手将杀猪刀掷出,加上他异能加持,刀身闪着一道流光直接扎进了这变异丧尸的胸口。
杀猪刀在他体内异能控制下犹如肢体延伸,南天鸣明显感觉到刀头进了他身体一寸就被两侧的肌肉挤压停住不能得进,不由吃了一惊:
古有高手徒手接白刃,今有变异大力丧尸双胸夹刀锋。
这力量型丧尸暴怒一声,双足用力一蹬,对着南天鸣跳了过来。
“我得个妈呀!”南天鸣怪叫一声,哪还敢战,扭头就跑。
丧尸落地溅起的石子四处乱飞,打的南天鸣嗷嗷只叫。
南天鸣见这丧尸跑起来简直就是个狂飙的坦克,忙钻进旁边的楼里。
后边追上的丧尸直似个拆迁专业户,冲进来,一阵暴力乱砸,他体型巨大,脑袋直顶着房顶,在狭窄的楼道内处处受制,追到二层已见不到南天鸣的身影,急得他怒叫连连,乱突乱撞。
这变异丧尸显然脑子不够灵光,比如他就没注意胸口的杀猪刀,莫名退出掉到了地上。他不见人影,暴怒之下对着眼前的窗台撞了过去,从四楼掉下。
落地后,吓得周围的丧尸一阵骚乱,四处乱窜,这变异丧尸看体型每个丧尸都像刚才追的那个人,随手抓住一个,一拳打成了肉饼,又抓住一个,塞到嘴边,一口咬掉脑袋,乱哄哄,他终于被敬乱的丧尸引到了别处。
南天鸣听到外边的喧嚣渐渐尘埃落定,从三楼一处门后钻了出来,擦了擦一脑门的冷汗,他可是被吓得不轻,感觉只要被那变异丧尸擦着边儿,半条命就没了,还以为有了超能力从此以后可以大杀四方,谁知刚出门就差点被变异丧尸秒掉。
南天鸣休息一阵,等自己的小心肝跳的不再那么扑腾,忙回去找杨易,却已不见人影。
南天鸣顿感一阵颓废,看来这小子是被丧尸拉出来吃了,不知丧尸是从哪钻进来的,至少要给他报仇。
他漫无目的的在这栋楼内巡查,却发现这座建筑十分奇怪,除了两间似办公室的房间和一间会议室,偌大的空间都在一道防爆门后。
南天鸣站在这大铁门前,凝思良久,杨易会不会藏进这道大铁门后呢?
然后他就开始用力的砸门,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南天鸣失望的怔怔出神,就在扭头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瞧见门旁的墙壁上似有个模糊字迹,细一辨认,发现是个“易”字。
南天鸣突然明白这是杨易给他留下的线索,这门后果然有古怪,他又砸了两下门,就用杀猪刀开始暴力撬门。
这防爆门足有15厘米厚,中间还有复合合金钢板,不用炸药休想弄开。
南天鸣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他考虑到杨易既然在里边,对方这时还不给他开门,说明杨易有可能被挟持住,如今情况不明,每多一分钟,他就可能多一分的危险。
南天鸣眼珠一转,突然计上心来,他把眼光看向了堵在门口的牛牌越野,既然敲不开,那就用车把它撞开。
他刚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吱呀”一声,身后的门开了。
南天鸣感觉脖子后边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尼玛,这是闹鬼吗?
忙提刀戒备,回头一看开门的竟是纤瘦的女人。
这女人有些腼腆,矗在门里边,一脸的不知所措,双手搓着衣角。
南天鸣试探的问道:“车里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在里边?”
女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你……先进来吧。”
南天鸣听她这话感觉有鬼,谨慎的靠了进去,女人似乎有些紧张,慢慢的走在前边,还不时回头看他。
确切的说她是在回头偷瞄藏在厚重铁门的后边的一个男人,男人隐在南天鸣身后手里拿着一根质地坚硬的木棍,高举过头顶,满脸狠色的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