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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蜥蜴丧尸哀嚎一声,显是痛极怒极,铁塔的两个脚柱都被她拔起,断了两条钢丝,幸好对面钢丝拽着,这水塔才斜而不倒,但这塔里还储着水,顿时洒出一片。
    蜥蜴丧尸急退两步,哀声不止,瞧向南天鸣两只眼里都能冒出火来,突然急奔起来猛的跃起,用身体撞这水塔,撞没两下,这水塔就摇摇晃晃,几欲倾倒。
    南天鸣在塔下再也待不住了,他怕被砸在下边,抹了把脸上的水,忙滚了出来。
    但他一出来就要迎接这变异丧尸的怒火,交锋两记,南天鸣又在她脖子上砍了一刀,但依然没有破开她的防御,自己的胸口则被她抠去一片血肉。
    这丧尸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远在南天鸣之上,他自感不如,忙又想躲进水塔下,还没爬进去,却被蜥蜴丧尸抓住了脚脖子。
    南天鸣心中一下变的哇凉哇凉,然后一阵头晕目眩,被拽出抡在了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也就是此时他抗击打能力显著提高,搁普通人身上轻则重度脑震荡,更甚者脑瓜直接被摔开。
    南天鸣在一片星星中,隐约瞧见变异丧尸对他扑来来,知道此刻是千钧一发,心中发狠又抡起刀对着蜥蜴丧尸的脖子砍去。
    这次这蜥蜴丧尸终于怕了,扭头躲开,接着两手按住南天鸣的手臂,采用女上男下式,张开血盆大口猛的咬下。
    幸好南天鸣能御刀,手不能动,刀却飞了过来,刀尖朝上,刚好迎上,这丧尸却是也发了狠,不管不顾将钢刀咬的咯嘣咯嘣作响。
    南天鸣御刀的力量根本抵不住这变异丧尸的怪力,杀猪刀被压下来,刀柄正顶在他的脑门上。
    南天鸣感觉脑袋都要被压扁了,不过这把刀确实锋利,蜥蜴丧尸的嘴里没有鳞甲,被刀锋将腮帮子上划破一道大口子。
    但这丧尸不停的咬钢刀,刀柄抵在南天鸣额头上扭来扭去,一旦滑到他的眼窝里,估计他不死也得变成独眼龙,而且这丧尸伤口血水混着口水顺着刀柄都流到了南天鸣的脸上,他此刻心中一片昏暗,感觉要命丧于此。
    就在南天鸣渐感不支之际,一声枪响突然传来,正射在塔柱的槽钢上,又反弹在水塔上,射出了一个洞,一条水柱撒尿般的浇在姿势不雅的两人身旁。
    南天鸣心中大喜,知道有人援助,但这枪法实在太烂。
    蜥蜴丧尸受惊嘴里叼着钢刀抬头观望,又一颗子弹射来,正中她的胸口,巨大的动能带起一片血花,将她掀翻。
    南天鸣趁机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瞬间有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发梢飞过,射中变异丧尸。
    南天鸣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这差点自己撞在枪口上,扭头看去,只见五六百米外一处楼顶上,趴着着一个身穿军服的人,正朝这边射击,还是个妹子,一条马尾斜在肩头,青春洋溢又显得精明干练,要不是南天鸣眼神好,还真看不清。
    南天鸣感激的朝她挥挥手,见她又开一枪,才发现这怪物般的蜥蜴丧尸竟然没死,身上飙着血,躲在水塔后边。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南天鸣扭头朝着远方大喊一声谢了,正欲离开却正瞧见有个猿猴似的身影,从旁边楼上跳到女狙击手所在楼房,在外墙上沿着排水管道空调外机攀爬如飞。
    这明显是那女狙击手为了援助自己,开枪吸引了一只变异丧尸的注意,南天鸣着急,忙朝狙击手大吼大叫,挥舞双手又指着那只灵活的变异丧尸。
    声音终究传不了这么远,好在那人终于明白有异,朝楼下瞅了一眼,发现了那变异丧尸,十分利索的一枪正中目标。
    只不过那变异丧尸中枪后,跌落下两三米,突然手一伸,抓住了一处墙沿,竟然没死。
    南天鸣心中大骂,现在变异丧尸都特么的刀枪不入了吗?不过他身后的蜥蜴丧尸却没有给他时间吐糟,身子从塔后探出,她肚子上被南天鸣捅了一枪,流血还不停,脖子胸口后背肩膀都有新伤,看上去惨不忍睹,她却全当不觉,一双恶毒明黄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远处,就像猎食者盯着猎物般的专注,竟全然不顾南天鸣,慢慢走向楼边,看架势似要找那狙击手找回场子。
    南天鸣再瞧那边,女狙击手正压制着楼下的变异丧尸,不过那只丧尸转折蜿蜒,里楼顶已经不远了。
    南天鸣此刻心中十分矛盾,默默地看着这蜥蜴丧尸离开,他肯定有机会逃走,但那个女狙击手被两面夹击,是铁定死了。
    但人家刚救了自己啊。
    南天鸣想到这不再迟疑,脚下一踢,刚才被这蜥蜴丧尸拔出的一条钢丝带着埋在水泥里的一块三角铁飞过去,缠在了这蜥蜴丧尸的脚脖子上,南天鸣绝没想到会是这种效果,他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这却也将这蜥蜴丧尸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回来。
    南天鸣见这丧尸面色不善气势汹汹而来,嘴上刚开的血口子让她更显狰狞,心里不由打颤,也顾不得危险,又钻进了水塔下边。
    南天鸣回头挥刀想防止蜥蜴丧尸追进来,才发现这家伙激灵的很,竟然紧跟着他绕到侧面也钻了进来。
    南天鸣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如今这局面就如瓮中捉鳖,南天鸣倒转杀猪刀,已做好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准备。
    只是这丧尸扑来,却在半空摔下来,原来缠住她脚的那根钢丝还在,甚至刚才一挣之下嵌进了她腿上的鳞甲缝隙。
    蜥蜴丧尸想伸手解开钢丝,但如今她两只手都是锋利指爪,做不来这种精细活,又抓住钢丝猛扯,却是勒得更紧。
    而且她这一扯不要紧,本就摇摇欲坠的水塔顿时摇晃起来,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声响。
    南天鸣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忙钻出去使劲抗塔柱子,想将塔弄到砸死这蜥蜴丧尸,还没用力,就吓得忙躲到一边,水塔已经歪歪扭扭蹲了下来,竖直砸到了房顶。
    塔的四柱本来都在承重墙上,这塔身落地好悬没把房顶给砸出个窟窿,房顶上几道裂痕陡然延伸,水塔也被摔变了形,开始漏水。
    南天鸣还没喘匀气,那蜥蜴丧尸竟全须全尾的钻了出来,看来根本就没砸到人家。
    南天鸣忙凝神戒备,这丧尸扑来,又在半路摔了个狗啃屎,那钢丝依然未断。
    这一扯之下,本就重心不稳的站立的水塔,又搁楞搁楞的歪倒,咕隆隆滚了起来。
    这下蜥蜴丧尸就倒霉了,水塔压着钢丝而来,她跑都跑不掉,四爪用力想要超前窜开,哪能如愿,还是被水塔滚过来压在下边。
    想她如果直接拼力去抵住这水塔,凭她的怪力还有可能,如今却是像擀面皮般,被水塔从脚开始直压到了胸口,却没有越过两座高峰。
    南天鸣这次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做七孔流血,怎一个“惨”字了得,就见这丧尸双眼已突出眼眶,几欲爆掉,脖子肿粗如腰,显是被挤上来的脏器堵塞,张着一张大嘴,咕咕冒着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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