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森没想到如此智商感人的绑匪,居然喜欢财经和经济学,一计生上心头。忽然道:“可惜呀可惜?”
傻狍子:“可惜啥?”
周小森:“美国股市开盘了,有人告诉我一支美股,今日肯定飙升。我被绑架没关系,主要是买不股票。只要能买到这支股票,就算交给你们赎金,恐怕我也不会损失太大。”
傻狍子道:“美国股票咱买,难不成是要到华尔街去买?”
周小森:“用手机买啊!”
傻狍子窘道:“我知道用手机能买,可我不会!”
周小森:“我教你!”
傻狍子斜了他一眼:“你干嘛要教我?你是想骗我给你松绑,然后趁机逃走。”
周小森:“我是让你赚点钱,我也少受点儿苦。再说了,我也想买点股票,弥补这次被绑架的损失。你比我壮多了,给我松开绑,我也跑不了。”
傻狍子显然被说动了,道:“那好,我给你松开手,咱说好了,不能松开脚。”
周小森:“那当然。”
傻狍子刚一解开周小森的双手,周小森就霍地站起来,用极快的速度提起椅子旁的一桶二升装的矿泉水,猛地向傻狍子后脑勺砸去。傻狍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砸晕在地。周小森道:“别以为就你们绑匪健身,我也健身。”
周小森解开自己的脚上的绳索,把傻狍子绑在椅子上。然后拿起傻狍子的手机,用傻狍子的手指解了密码,拨打110报警,说清了自己的所在位置。抱起伊诺,就要离开,但是大门被反锁了。周小森将伊诺放到地上,然后拼命撞门,最后来了个飞毛腿,终于门被撞开了。
伊诺醒了,圆睁着双眼,喊道:“叔叔。”周小森抱起他,冲进了茫茫夜色。在夜色中飞奔。迎面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是绑架他们的人。
寸头老大看清是周小森,骂道:“该死,傻狍子还是让肉票跑了。大路,咱俩把他们抓回去。”
大路说:“老大,这小子挺猛,跆拳道功夫不弱,打不过他咱办?”
寸头老大拿出手中的枪道:“抓活的最好,实在打不过,就把他俩都杀了,买主让把这俩人都杀了。””
大路点点头:“好。”
寸头老大:“咱俩两边包抄。”两个人渐渐分开两头,堵住周小森。
不知所粗的周小森将伊诺放在地上,迎面却挨了寸头老大一拳,大路又冲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周小森被打趴在地,龅牙大路抡起一根棒球棍朝他的腿就是一顿乱敲。周小森匍匐着往前爬了几下,眼前一黑,后脑勺被什么硬物击中了,身体软软地垂了下去,迷迷糊糊中听到伊诺的尖叫声,警车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小森醒了,发现绑匪和伊诺全部不见了。自己坐在赵品凡的位置上,转着转椅,欣赏着窗外的壮阔海景。美女秘书给他递来文件,娇滴滴道:“赵总,请您签字。”
周小森道:“放下吧!”她翻了翻文件,拿起签字笔,正要潇洒地签字,忽然间感到鼻子很痒,她抽动了一下鼻翼,还是痒。他不想在女密室面前出丑,挥挥手,道:“你出……”话还没说完,一个夸张的喷嚏打了出来,像海浪和声波一样,层层辐射开去。
巨大的喷嚏,打得周小森睁开了眼睛,只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四周,白色的床单,自己的右臂在输液。她头痛欲裂、嗡嗡作响,床边坐着正在吃着烤鸡翅味饼干的周小林和宋艳丽,一粒饼干碎屑掉在了自己的鼻孔里,引发了那个世纪大喷嚏。
宋艳丽看到她醒来,非常高兴:“小森,你可醒来了!我去叫医生啊!”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周小林看了他一眼,冲她笑笑,继续吃饼干。饼干渣子撒到周小森盖的被子上。
周小森看看自己的手,是细长的小小的手。摸摸喉咙和胸口,惊喜地发现居然都变成了女生款,她掀开被子看看下身和腿,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的身体又回来了,唯一的遗憾的是大长腿没有了。
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梦,于是问周小林道:“小林,我是谁?”
周小林把头转过去,不耐烦道:“是哥哥”。
周小森叹口气道:“我还以为换回来了,原来还没有。”周小林却咯咯的笑成一团,大声道:“姐姐真笨,太好骗了。”周小森拍了他头一下,是自己常用的传统打法,她感觉自己真得变回来了,对小林说:“不许开玩笑,拿着输液架,扶我到镜子那儿去。”
周小林听话地举起输液的架子,把她扶到镜子前。周小森端详着镜子中的女孩,是自己没有错,那具和赵品凡交换了的身体又回来了。周小森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揉揉眼睛,又朝镜子中望去,没错。
这时宋艳丽带着医生进来了,周小森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叫道“妈”,然后委屈地哭了起来。宋艳丽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下床呢,快躺回去,医生来看你了。”周小森被她搀扶着送回了床上去,她偷偷看了一下宋艳丽的脸庞,是一种做妈妈的满足和得意。周小森想:赵品凡做了太长时间的我,他这个没感情的动物,到哪里都綳得紧紧的,肯定让我妈妈失落坏了。赵品凡,对了,赵品凡怎么样了?
周小森焦急地问宋艳丽道:“赵品凡怎么样了?”
宋艳丽为难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通知我你又出了事,让我来医院看你。你都昏迷了一个星期了。”
医生说:“周小姐我先给您做检查。”
周小森点头说:“好,快点,做完了我要出院,我要去看赵品凡。”她现在所有的担心,都只有三个字赵品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