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看着霜无期没有说话。
陌千凛也将自己的视线落到了霜无期的身上，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好像对于这些事情一点也不惊讶似的。
霜无期看向陌千凛：“你也想起来了？”
陌千凛点头。
其实仔细算的话，他可能还在灵曦的前面想起来。
“所以刚才就算是灵曦没有阻止，你也不会被我杀死的对吧？”霜无期问。
听到这句话，陌千凛，不！应该是尘萦看了一眼灵曦，随后点头。
确实，刚才就算是灵曦没有动手，他也不会被霜无期杀死的。
他已经想起来一切，自然是不会对霜无期一点防备都没有。
“呵。”霜无期低笑了一声，声音有些讥讽：“没想到我才是被你们耍的那一个。”
尘萦并不在意霜无期的话，他侧头看灵曦，想要知道灵曦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是什么样的反应。
灵曦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好像是对此并不在意似的。
尘萦轻笑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果然这才是她。
“也不算是耍你，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没有记忆。”灵曦看着霜无期说：“而且我选择继续留在这里，也不是为了耍你，只是为了将尘萦给带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霜无期看了尘萦一眼，开口问：“灵曦，其实我想要问你，在你没有感情的那段时间里面，你是如何度过的？你活的时间比我还要久，那数千年无悲无喜的日子，你是怎么样熬过来的？”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霜无期的语气有些低沉。
人作为群居动物，若是没有了感情，不管是什么事情，做起来可能都会变得毫无意义吧？
听到霜无期的话，灵曦垂下眼：“我忘了。”
这个答案在霜无期的意料之外，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霜无期没有纠结这一点。
他看着灵曦，嘴角上扬：“这次是我输了，灵曦，你既然是万界之灵，应该是可以控制诸天万界的轮回的吧？”
“嗯。”灵曦应声。
“如果我还有轮回，我是说如果。”霜无期定定的看着灵曦：“我想要感受一下这世间的冷暖，不论是爱或者是恨都好。”
“嗯。”灵曦应声，没有丝毫犹豫的。
她并没有欺骗霜无期。
如果霜无期真的再次参加轮回，她会满足他的。
霜无期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在消失之前，她好像是听到了灵曦的声音。
“下一世你一定会是一个正常人的，你会和别人一样，知冷暖，有悲喜。”
霜无期下意识看向灵曦。
灵曦站在原地，嘴唇没有动。
霜无期垂下眼。
果然只是错觉吗？
直到霜无期的身影消失，灵曦才转身。
尘萦跟上了灵曦的步子。
他们朝着厨房的尽头走去，还没有走几步，他们就到了这个世界的出口。
霜无期这个世界的控制者消失了，所以生路也就出现了。
在灵曦他们的前面是一扇门，在门外是无边的黑暗。
想必门之后黑暗的地方就是海渊了。
灵曦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世界。
这里确实是已经变成了一个微型的世界。
灵曦不好去改动什么。
既然这已经形成了一个世界，那就有了自己的规则，她确实最好不要去插手。
站在门口看了几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声音从里面响起来了。
“许珊！”
灵曦回头看。
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站着苏盏。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但是，她看灵曦的眼神还是和从前一样别无二致。
苏盏明显是看到了这扇门之外的海渊的了，但是她没有过来。
她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灵曦。
“有事？”灵曦开口问。
“许珊，这是怎么回事？”苏盏看着灵曦，鼓起勇气开口问。
“你还没没有看明白吗？”灵曦开口问：“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听到这句话，苏盏不说话了。
在苏盏身后的魏伊拉了一下苏盏的衣袖，随后上前开口问灵曦：“那这个世界的出现是因为你们吗？我们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吗？”
听到魏伊的话，灵曦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平静的说：“不可以，你们本来就是借助这个世界才存在的。如果离开了这个世界的话，你们就会死亡。”
听到这句话，苏盏仿佛明白了什么，她问灵曦：“所以我记忆里面的家人，是假的了？这只是这个世界给我制造的虚假的记忆？”
灵曦摇头：“应该是的，你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你不会有外界的生活的。”
苏盏的眼神瞬间暗下来了：“那我在这个世界奋斗的意义是什么？既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也没有了精神寄托的家人。”
听到苏盏的这句话，魏伊立刻就拉住了苏盏的衣袖，小声但诚挚的说：“你还有我，我们是……”
魏伊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后开口说：“我们是朋友啊。”
听到魏伊的话，苏盏的眼睛亮了一点，她对苏盏说：“对啊，我还有你，我们是朋友。”
灵曦平静的看着两个人。
尘萦的视线落在了魏伊的身上吗，他意味不明的对两个人说：“其实你们也可以拼一把，说不定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人定胜天，未尝不可。很多时候，世界规则就是围绕着里面的生物来制定的。”
苏盏不明白尘萦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魏伊好像是明白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眼底的情绪慢慢的变得坚定起来了。
尘萦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他对灵曦说：“好了，我们走吧。”
灵曦点头，两个人朝着海渊上面走。
过了一会儿之后，尘萦忽然开口问：“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听到尘萦的这句话，灵曦反问：‘问你什么？问你为什么是那个世界的世界之神？还是问你为什么将魏伊变成你的继承人的事情？“
听到灵曦的话，尘萦轻笑一声：“你果然都清楚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尘萦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开口问灵曦：“对了，为什么在第一个位面的时候，你没有杀我呢？那个时候你应该是还没有恢复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