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当然不会被我这种小鬼骂了几句就生气。
她仍然风度极好,儒雅从容,梁歌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成语。
而我呢?
人家是站在光明顶,而我是站在臭水沟里。
但是我绝不会仰视他,门都没有。
“之前你追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现在怎么得到我了就立刻变了一张脸?”他语气轻松,我极度怀疑他是被我二哥和二嫂送收买了来跟我演一场戏,趁机安抚我。
我知道他们对我好,除了我时常不太清醒的妈之外,他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了。
他们夫妻真是绝配。
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闷闷不乐地瞪着他。
梁歌又说:“那明天下午说好了,四点我会来接你。”
他说完就拉开门走出去了,我对着门口大喊:“我没答应啊,我才不要跟你见去出去见什么人?”
梁歌已经出去了。
在我临睡前,梁太太又进来嘘寒问暖一通。
问我房间的装修喜不喜欢,床铺是不是够软?丝绸的床单是不是够滑?
我要那么滑干什么?我又不是坐滑滑梯。
我忍无可忍,对梁太太说:“您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讨厌我就摆在脸上,我不会介意的。”
梁太太凝视着我,她的眼神别有深意,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在说,我这个不是好歹的玩意儿。
是啊,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呢。她应该早一点认清我。
我以为梁太太会很生气的掉脸子,但是并没有。
她只是微笑着看了看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有什么需要调整了你就告诉我,让阿菊给你点个香氛,好好泡个澡,会睡得舒服一点。”
梁太太也出去了,不得不说这一家子人都好温暖,温暖的有些不真实。
我从小生活的环境是超乎他们想象的恶劣,我的身边几乎没有好人。
我二哥付钱找老师给我补课,那个看上去为人师表的四眼田鸡,他会在假装帮教我解题的时候偷偷的摸我的屁股,被我甩了一个大耳光之后羞愤离去。
全天下的人都说我顽劣,我不在乎。
既然我活不成他们心目中美好的形象,那我就活成他们心中的小王八蛋,挺好的。
第二天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我不知所云的在床上躺了一天。
刷剧吃零食,刷的脑袋空空如也,像个废人一样。
下午四点,梁歌准时出现在我的床前,他不由分说的把我像小鸡一样从床上提起来,丢了一套衣服给我:“换衣服走。”
“走去哪里?”
“昨天我跟你说的,带你去见一个人。”
“没兴趣。”
“去见了你就有兴趣了。”
“别装着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我冷眼瞧梁歌:“其实我们不熟,你也不喜欢我甚至还讨厌我,何必硬逼着自己跟我掺合在一起?”
他笑而不答,深沉的很。
我向来厌恶这种装逼犯,我正准备高冷的拒绝他,但是他已经把那套衣服塞进了我的怀里,然后顺便把我推进了衣帽间。
“如果你不换的话,那就我帮你换了。”
他真的要笑死我,他以为我是那种娇就娇娇羞羞的小白花,听到他这么一句话我就会羞愤难当,脸就像红抹布一样从头从头红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