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负责签字而已。
所以他确实没有去民政局,跟她一起拍过照片。
“看吧,你不说话,是我说对了吧?”傅小瑶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寒川。
陆寒川眸色微闪,“我没说你不对,只是你说你第一次接触结婚证,我们以前的结婚证,你没看过吗?”
“没有,结婚证是乔木去领的,他领了之后,就直接交给了你,根本没让我看一眼,我只知道确实有结婚证而已,就连前段时间的结婚证,我也因为昏迷,还没看一眼,又换成了现在手里这一份,你说我冤不?”傅小瑶撇了撇说道。
陆寒川沉默了几秒,忽然把她拥进怀里,“对不起老婆,以后不会了。”
“好了,我相信你,不过......”傅小瑶眨了眨眼,故意拖长尾音。
陆寒川放开她,“不过什么?”
傅小瑶慢慢绕着他走了一圈,打量着他,然后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脸色冰冷,“陆寒川,我虽然答应重新跟你在一起了,可是在我心里,我悄悄发过誓。”
陆寒川心里一突,“发誓?”
“没错,我发誓,如果你敢对不起我,敢出轨,敢对不起小宝,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说着,傅小瑶握起拳头在空气转了转,“相信我,我绝不是说说而已,经历过太多,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如今的我,心肠可以变得很冷硬!”
听着这番话,要是一般男人,估计该生气了,但陆寒川没有,反而笑了,“那如果我真的对不起你了,你会怎么不让我好过?”
“首先,我会阉了你,或者你躺着进火海,我竖着着警局,我绝对能做到的,所以陆寒川,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反悔的机会,如果你觉得我现在的想法太过于疯狂,我们可以立马去领离婚证。”傅小瑶说完,认真的看着陆寒川。
陆寒川也在看她,似乎在思考。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久到傅小瑶觉得他可能真的要动摇了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声,重新把她抱进怀里,“傻女人,为了追回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还会出轨?”
傅小瑶提起的心落回了远处,也笑了,抬起手将他回抱住,“谁知道你会不会呢,男人的心太过于复杂了,我怎么猜的透,反正我话已经放到那里了,如果你敢对不起我,也许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我不会给你杀我的机会。”陆寒川亲了亲她的颈窝。
傅小瑶颈窝有些发痒,忍不住缩了缩,却没有推开他,“那好,那你就不要做,或者做了,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
“傻!”陆寒川突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我都说了,我不会还出轨,不会对不起你跟孩子,你怎么还说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再说,我会惩罚你的。”
说到惩罚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压低声音,还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傅小瑶小脸红了起来,吹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干什么,这是大街上呢,你也不怕被人看笑话啊?”
她已经都看到好些人在朝他们这边指指点点了。
也是,又是打屁股,又是拥抱,又是咬耳朵的,不引起注意才怪。
陆寒川轻轻放开傅小瑶,凌厉的眸子扫视了周围一圈,那些接触到他目光的人,突然都有些害怕的转移了目光,不再看了。
陆寒川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冷峻的脸上重新扬起温柔的微笑,“你看,现在没人看了。”
傅小瑶翻了个白眼,“你这算什么?你这是在威胁他们。”
“无所谓,这点威胁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陆寒川回道。
傅小瑶哭笑不得,“行了吧你,我们走吧,改回医院了,不然一会儿司年就该给你打电话了。”
“以后叫他邵司年,别喊这么亲切。”陆寒川替她拉开车门。
傅小瑶无语,“我之前一直这么喊,也没见你纠正啊。”
“那不一样,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追回你,要是管得太多,你该不高兴了,但现在你是我老婆,你把别的男人喊的这么亲切,我不舒服。”傅小瑶抿唇。
听着他毫不掩饰的醋意,傅小瑶无奈的扶额,“好了,一个称呼而已,别纠结了,走吧,我头有点昏。”
她一说头昏,陆寒川当即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连忙启动车子,朝医院驶去。
回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邵司年站在医院大门口等待,看到他们两人,一张脸拉得老长,“还知道回来啊?我不是给你们批了三个小时的假么?你们去了五个小时,五个小时!”
他抬起一只手,将五根手指张开。
陆寒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路上堵车,行了,你赶紧给我老婆检查,她有点头昏。”
“头昏?”邵司年再也顾不得找两个的茬儿,连忙看向陆寒川怀里的傅小瑶。
傅小瑶靠在陆寒川胸膛上,对邵司年笑了笑,“嗯,有一点点。”
“那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进去?”邵司年大吼。
陆寒川抱着傅小瑶进了医院,回了病房。
在病房里,邵司年给傅小瑶做了个检查,做完后,松了口气,“没什么事,也没感冒,就是身体弱,再加上这近乎一个月时间,她没怎么吃东西,营养有点跟不上,低血糖头昏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闻言,陆寒川松了口气,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巧克力拆开,掰了一块下来,放到傅小瑶嘴里。
傅小瑶顺势含着巧克力,“谢谢老公。”
“不客气。”陆寒川对她微笑。
看着两人老公老婆的喊,邵司年有些头疼。
得,出去一下回来,称呼都改了。
之前还是陆寒川陆寒川来着呢,这会儿老公喊得真甜,他还是走的,这里不适合他。
邵司年走了,把病房留给两人温存。
然而第二天,就轮到了傅小瑶做换肾手术的日子了。
这一天,来的人很多,福伯宋姨唐奕他们都来了,还有时墨,跟时父时母。
时父时母终究还是听时墨说了这段时间傅小瑶的经历,差点魂都吓飞了。
虽然傅小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是亲生女儿的代替品。
可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们早就已经把傅小瑶当成了亲生女儿了,更何况,在六年前,他们就很喜欢傅小瑶。
所以听到傅小瑶差点死去,他们真的担心急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人活了下来。
这场手术做了差不多四个小时。
陆寒川他们就在手术室外等了四个小时,中途没有一个人离去。
等到傅小瑶被推出来后,一行人就全部围在了她的推车周围。
“手术怎么样?”陆寒川问着邵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