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蓝色荧光的屏幕传来冰冷冷的人工智能的询问。
她抬起头,目光略过屏幕上流转变化着的乱码,直直落在摄像头的位置,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没有起伏地回应:
“是。‘杏子’的‘杏’。”
“请把双手放在屏幕上,准备进行数据采集。”
她仍盯着那摄像头,双手则照着指示行动。
摄像头下方的那行数值立刻飞速变化,然而终于在那个最后的值停住,蓝色的屏幕转成有惊无险的绿色。
那不知是真是假的人工智能的声音再度响起:
“您好,秦杏。鉴于您的个人问题,这里仍建议您最好进行远程教学,统一的在校学习经评估对您存在较大风险。远程教学可以使您得到更加细致更加安全的知识获得——”
“灯是绿的。”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摄像头,平平淡淡地打断他。
那声音停住了片刻,随即再度响起:
“父母情况?”
“无。”
“监护人?”
“秦珩。”
“关系?”
“兄妹。”
……
她从睡眠舱里翻出最后的那一支营养液。
它是一种古怪的亮橙色,还隐隐约约地泛着浅淡的紫色。还没有把这一支吞下去,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就已经在秦杏的脑海里游走了。
她于是没有喝掉它,只是把那支营养液捏在手里,躺倒在地上闭目养神。身下不知材料的地板已经明显冷了下来,非常不客气地提醒着秦杏她的山穷水尽。
她把身子蜷起来,抱住膝盖,把脑子里所有的想法都清空掉,最大限度地节约能量,企图用睡眠击退饥饿。
“小可怜儿。”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她嗅到他身上的酒气,近乎本能地起身抱住他的脖颈,讨好地吻住他的唇。
他任由她的动作,食指缠绕着她的发丝游戏。
她的吻从唇一路热烈地蔓延至他的下颔,才抬起头正视他,好不可怜地向他求助:
“哥哥,我饿。”
他似乎比她更饿,毫不客气地去咬她的耳尖,见她的脸颊酡红一片,意犹未尽地捏了捏她的耳垂,把目光又投回她略显消瘦的脸庞。
“你不是要上学去了吗?跟我说什么饿呢?学校不是有食堂吗?”
他这样一说,秦杏那眼泪便囷在眼眶里要掉不掉,她这几日本就已因他的“克扣”清减许多,又是天生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此垂泪,更是惹人怜爱。
“哥哥不要我了吗?”
她只敢这样低低地问他,他捏住她的下颔,令她不得不抬着头看他,他只是笑:
“我以为你很有打算呢,秦杏。当初你来找我的时候,你说的是什么?”
她并不答话,只是流泪。
他把她抱起来,强迫她跨坐在他身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仍是笑盈盈的。
“秦杏,回答我,你当时说了什么?”
她用手背擦去了眼泪,说话时仍不受控地有些许呜咽。
“我说:‘秦珩,我是你的了。’”
他笑着摸了摸她身上那条白色连衣裙腰间的拉链。
“秦杏,你现在有什么不是我给你的呢?”
她对他的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如他所愿地“自愿”地拉下那裙子的拉链,褪去那条白裙,裸着身子贴附在他身上。他整齐的衣装犹带室外的一点寒气,她瘦弱的身子微微地发颤。
“我是你的,哥哥。”
她吻他,他的指尖在她突起的脊梁上游走,使她的颤抖始终无法停下来。
“别这样摸,哥哥,我冷。”
“都脱了就不冷了。”
他笑着回答她,十分“正人君子”地只注视着她的眼睛,而不是她一丝不挂的身体。
她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立刻起身把最后的那件内衣脱掉,随即继续贴附着他,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喉结。
他用一只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这时他没有再笑了。
“你是愿意的吧,秦杏?”
她微微笑了笑。
“我当然愿意,哥哥。”
他挺进她的时候,她仍是痛,但她不敢像他之前的任何一个女伴那样,让指甲或深或浅地嵌进他的肩头。只敢小猫似地哀叫,把他搂得更紧。
然而很明显,搂得更紧是错上加错,不过几个抽插,她就已经眼泪汪汪,不停地试图去吻他的唇。
“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慢一点,慢一点……”
他看了只觉得好笑,然后更用力地进入她,避开她送上来的唇,揉捏她起伏的胸乳。
他对她的“克扣”很见效,她的乳生得小而美,肋骨因纤瘦依稀可见,为取悦他而上下动作时,背后的胛骨更像是一只起舞的蝶。
还未等他尽兴,她已经神思恍惚,他见不得她这种神情,他要她的眼中时时刻刻都有他。于是他掐住她的喉咙,剥夺掉她的呼吸。她的脸颊因缺氧而显出不正常的红润,他看着觉得很美。直至她试图掰开他钳制她的那只手,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她回过神来,喘息不断。他摸着她因为他微微隆起的腹部,懒洋洋地对她发令:
“取悦我。”
她又喘了一会儿才能继续行动,他并没觉得自己的力道有些过重,倒对她的娇喘连连很有几分喜欢。她想去解他衣服的扣子,却被他抓住手。她从他的眼睛里读出这是不被允许的。立刻收回手。他枕着自己的胳膊,闭上眼睛。
“照我教过你的那样做。”
她向下滑去,半跪在他胯间,毫不犹豫地含住他。他把手插进她的头发,不知是因为剧烈的运动还是因为强烈的情绪,她的头发已经汗湿了,倒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甜津津的香气,他猜测是她的清洁剂的味道。
她舔得格外细致,但给他的感觉痒大于享受,她时不时漏出的娇哼更令他心痒难耐。他盯着她艰难地吞咽自己,立时更加兴奋。拽着她的头发教她吐出他,坐起身掐住她的腰,再度把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扭得好一点。”
他一巴掌打在她的臀上,恰到好处的回弹讨好着他的掌心。她立刻乖顺地服从他的指令。
直到她第叁次陷入恍惚,他才终于有些心满意足。
她的声音已经被他折磨得变哑了,她开始只知道求饶,然而接连不断的高潮让她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她只能让“哥哥”的称呼始终软而甜地贴着他的耳朵。他无法辨认她那些破碎的词句,只觉得它们组合起来都像是在娇气十足的求欢,让他不停地胀大再胀大,深入再深入。
结束时他把那液体毫无保留地射入她的体内,她抱住他生理性地颤抖,眼泪难以控制地顺着脸颊流下来,他拍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
“好了好了,我不再来了。”
秦杏清理完自己,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这样剧烈的运动致使她的双腿仍有些发颤。她用牙咬开秦珩带来的一支透明无色的营养液,仰起头一饮而尽,空虚许久的胃囊终于被填补,脚下的地板也传来温暖,她觉得这才有了活着的感觉。
秦珩在结束后就离开了,但秦杏并没有穿上衣物。
她全身赤裸着走到落地窗前。
那窗子是时下流行的特殊玻璃制成的,她很清楚外面看不到室内的一切,但窗外穿梭不息的各种类型的飞行器仍令她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可她没有再去整好衣装的力气。
手腕上的光脑倏地亮起来,她慢慢地点开讯息,发现正是入学通知书。
监护人签名那一栏龙飞凤舞着她最熟悉的名字——“秦珩”。
她微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