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礼失笑一声,然后有些面色沉重的说来他整理出来的第三个困惑—德嘉帝在西峡建造龙宫是为何?
至于这乱党为何能够言之凿凿也被查清了。
昔年去守国清寺的兵马中,有他们的人。而且,在茜香国师的协助下,他们抓了听风侍卫的鬼,炼化的时候逼问出了。
那茜香国师,对于龙非常的在意,想要得到。
“至于这得到之法,那吴贤也不知晓。”谭礼说着都忍不住抬手按住自己额头的青筋,“他目标倒是明确,只做人上人,不管其他事情。”
“别忧愁了,我们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贾赦颇为心疼的揉揉谭礼,“你连夜审讯,眼圈都黑了,先休憩一下吧。我们偷偷用点术法,还是能够在万寿节时到京城的。比如说任意门哈。”
谭礼和他一同飞回去,谭礼受“法则”压制,毕竟来历练的,有些规矩在,要不然当年就可以直接飞来找他了,再说一棵树,扎根容易,起飞得御剑哟,不御剑,那就比轻功快一点。而他呢,虽然能够回去,却是魂魄离体的状况。谁都不能保证,他离着离着,会不会一不留神就直接留冥府当阎王了。
听到任意门一词,谭礼倒的的确确松口气了。这符箓被证实可利用的,能够提前赶到京城,总是心安一些。
就在两人休息的时候,远在京城的某个院子里发出了一声的怒喝。
这京城不知被哪位高人施了法,一旦动用神力,就会留下痕迹,先前在贾家那铁槛寺施法,竟然就被反噬了,而且根据手下打探,除却那些官员前来,甚至还有些阴风阵阵的,来了些鬼差。
那些鬼差也跟着挨家挨户搜查起来,甚至青天白日里的,竟然能够往衙门里闯,简直邪门了。若非她机警,神力深厚,就会被发现了。
这神力无法施展开来便罢了,计划还屡屡受挫。
茜香国师俯瞰着跪地的两个女侍卫,眼里写满了怒火,“我等辛辛苦苦筹划数十年,扶植着那圣女……”
那不过区区一不知天真,皇宫娇养的公主,哪怕她带出了些人来,又有几个能用?是他们茜香暗地里给钱给住,又帮人联络其他一些因朝代更替,落魄的之族。
这么一代一代的发展,他们也小小试探过,可每一次计划成功前总会被破坏。破坏他们计划最多的便是拿该死的贾代善。好不容易等借着三皇子的手,虽然没成功,也杀死了贾代善,断掉了德嘉帝的助力。
本来,他们还想着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利用瑞王去毁掉霍家等掌权的南安,西平。好多幕僚,文官都安排上了,连拿李阁老都被劝动了,这瑞王竟然跟个死人一样,没点反应。
为此,他们只得憋着气又蛰伏筹划了,扶植人拿到了监控兵器的权利,一点点的更替军械。
可计划却赶不上那变化。莫名其妙的,原本争夺成斗鸡眼的皇子竟然不争夺了,连父子有些对峙的德嘉帝与那前太子,似乎也隐隐在修复关系。
好不容易等他们隐约查探出缘由来—贾珍是龙。
居然这个世间真有龙?!
凭什么苍天如此不公?
中原已经地大物博,物资丰富,遍地都是鱼米之乡,百姓只靠手,勤劳一点就能够吃饱喝足了。可他们呢?却是寸土不生,取衣少药。就这样,他们还需要年年朝大周朝贡。
索性,中原人都爱内斗,他们都可以伺机而动。
可偏偏忽然有了龙?
这怎么可以这样?!
上苍如此厚爱中原!
国师想着,原本还有些姣好的脸都扭曲了,“通知下去,这一次一定要成功。那些中原人,包括那唐太宗,不都是有绯闻,爱上自家父亲的后宫,如此才有玄武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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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风尘仆仆从皇陵赶回京城,一进安王府,安王妃,即前太子妃,贾珍的姨母,徐氏便是率众来迎接了,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人伺候大皇子沐浴更衣。
大皇子整个人都摊在木桶内,感受着温水驱除着疲劳,享受着身后那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按摩,觉得自己浑身都泛着一抹舒、爽。
沐浴过后,大皇子看了眼最近颇为受宠的一个爱妾往他身上套的衣服,眼里闪着些困惑,“这衣服,新的?”
一摸料子,就没上过身的。他等会要入宫面圣,皇陵被烧了,他穿新的,那简直是去找死啊。
徐氏和柏氏不会小恋爱谈着,现在连这最基本礼仪给忘了?
“回王爷的话,”一声带着黄鹂鸣叫的悦耳之音便缓缓传来,“这是川蜀上贡来的云锦织造的。皇上吩咐诸皇子都一人一套,制作新意。据说是……是……”
“吞吞吐吐的,你想说什么?”安王不耐的挥开往自己身上靠的手,径直去找自家王妃。按着贾赦的话来说,他们还没拆伙呢?!
这重大事故!
徐氏看着大皇子随意披着外襟就这么走进来了,眉头微微一簇,看了眼身后期期艾艾跟着的蔡美人,从跟着的宫女手中拿过腰带,边帮人整理衣冠边柔声的开口:“王爷,蔡妹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