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时有些颠簸,方若下意识抓住两侧,摸到左侧方先生的手臂。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方若帮他拍拍干净,乖乖地拿开手,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那人却像是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恍神。
也就估摸比她年长几岁的男人,却像木头似的。可惜了可惜了,是个楞头葱。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让方若睡上一觉,昨晚可睡得不安稳,她戴上耳机,入睡很快,脑袋不知不觉滑向左侧。
方先生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半边耳机掉了下来,头发披在肩上,一些细碎的刘海飘了飘,沾了些灰尘。他吹了吹浮尘,她小巧的鼻子和眼睛就皱起来,又松开。像小孩子一样,他正笑着,却看见散落的丝巾旁那脖子上的吻痕,笑容顿时就僵住。
已经有了别的人伴在左右了啊。方先生脸上难掩的落寞。
等机舱里的人都陆陆续续走出舱门,空姐过来叫醒她,她才知道已经到达南城了。她咻的站起来,旁边的方先生耳里正戴着她另一半的耳机,被扯得疼,没说出声。方若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走,可转念一想,自己在这会睡着,坐在里侧的人根本出不去,怎么走。
她急急忙忙让开位置,又是一句“对不起”。他没有起身,做手势让她先走。虽然心里嘀咕这人古古怪怪,她还是先走为敬。
听的还是陈奕迅的歌啊,那首《今天只做一件事》。歌里唱到,“因此我喜欢花一天跟你一切是爱。”
那他呢,她还喜欢吗?不,她一定还喜欢他的,她怎么可以不喜欢他了呢。方先生想。
………………没有感情的分界线…………
方若回到南城的住处。说起这住处,还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平常根本没有人。她的老母亲说是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学习,其实就是和男友去世界各地玩耍了,让她帮忙打扫卫生,以免生灰。当然,方若家没有什么钱,但老母亲的男友有钱呐,她的老母亲刚开始还会打电话给她,现在估计已经玩得忘乎所以了。
晌午的阳光明媚,透过防盗窗看见隔壁楼栋斑驳脱落的墙皮上爬了青苔,厨房的油烟湿腻地滴垂在污糟的电线上。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地方。
好在屋内除了灰尘多,也没什么垃圾。她也不过是出门没多久,看样子老母亲也没回来过,打扫虽然费了番功夫,但也能接受。
扫完地坐在地板上,看着扫把突然想起薄烟渚了。方若的住处只是拿来住的,薄烟渚那里才是家的样子。想到这里,她给他发消息:“烟渚,我到家啦。”
对方回的很快:“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好浓的醋味。不过,确实差点。
“哪有哪有,我刚刚就想了你一遍。”加上笑嘻嘻的表情包。
“真的?那现在让我看看你。”
方若打开摄像头视频,就看见薄烟渚对她笑。
“怎么出这么多汗?”他问。
“打扫卫生咯,家里太久没人住了。”
听到这,薄烟渚抿紧薄唇,让她放双男士的鞋子在门口,还有男性的衣服晾起来。
方若为难地说:“我家……没有男人。”
“我爸去世了,我没有哥哥弟弟。不过,我一个人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她平静地说着自己的事情,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没事,你以后有我。”薄烟渚在屏幕那头说道,许下承诺。
他跟她聊自己正在出一本诗集,周末要来南城和出版社协商,顺便来看看她。
方若听到他要来,欣喜地拍手掌:“太好了!我好想见你哦,超级喜欢你做的杨枝甘露,我还超级想……亲你。”说完不好意思吐吐舌头。
聊了有一会儿,方若就和薄烟渚说再见,因为她的肚子咕咕叫。
谁知道她刚出门,就有人用东西捂住她口鼻,大手遮住眼睛,一股奇特的香味钻进鼻腔,她昏昏沉沉就被掳了去。
方若意识消散前想着:薄烟渚,薄烟渚,救我……
看,她又想了他一遍,可他却不在她身边。
旁边有人下楼,分明看见一个女孩刚出大门,就被一年轻男人搂抱进车里。这旁观的大叔啧啧道,年纪轻轻就收入不菲,瞧这车也是上百万的价位,还有美人在怀,就不能收敛些吗?让他怪羡慕的。
可这大叔没见着,那女孩闭着的双眼和垂在一旁的细长手臂。
阿嚏有话说:下章写肉(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