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初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只有跟师父一起,慢慢诵法讲经,或许能洗脱我一点罪过。”
“草衣姑姑,你跟我到我家坐坐吧。”一旁的小印拉了拉莲初的衣角。
莲初弯下腰,摸了摸小印的头:“小印,你赶紧回家吧,你娘一定在等你回去吃饭。观里我还有点事,改天再陪你玩。”
小印天真地说:“嗯,我娘做的饭可好吃了。改天你一定要来我家尝尝吧。”
莲初尴尬地笑了笑,又对王荣恒说:“今天本不该见面,现在还是见到了你,祝你们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王荣恒:“多谢,你也是,要好好过日子。”
莲初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伸手与王荣恒告别。
王荣恒看着莲初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王荣恒又开始整理柴火,弄了半个时辰,准备带小印回去,但当他到山上背起柴火再来到此地时,却发现小印不见了。
王荣恒:“小印,小印你在哪里?”
王荣恒叫了几声,但不见踪影。王荣恒向山下走了几步,发现了小印带着的桃木剑,断成两节,扔在地上。
小印不会碰到坏人了吧。王荣恒想到这里有些慌了,赶紧将柴火扔下,顺着山路向下走,一边走,一边叫着小印的名字,跌跌撞撞地从一处陡坡摔了下来。
☆、救下狐妖
就在距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王荣恒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小印。赶紧上前抱起他,小印虽然受了点伤,但还有气息。
正在这时,两个穿蓝色衣服的道士走到前来。上来就要抢小印。
王荣恒赶紧闪躲到一旁:“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抢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崇仁:“告诉你,你听清楚了,我们是清微派的人,我是崇仁道长,他是崇义道长。到这里来斩妖除魔。”
崇义责怪崇仁道:“你怎么把家门都报了出来。”说完咳嗽了两声,对王荣恒呵斥道“你这不赶紧拿点谢钱,竟然还敢阻止老子办事,真是不知好歹。”
王荣恒:“你们什么派,我不懂得,看来你们不是好人。”
王荣恒说完抱着小印就走,那崇义哪里肯放过,他支使崇仁将王荣恒去路拦住,自己上来抢王荣恒怀里的小印。
王荣恒虽然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终究不是修道之人的对手。小印早被崇义抓去,小印不停地哭闹,对着崇义的胳膊就是一口。疼得崇义娃娃大叫,将小印甩了出去。
千卉在家里左等右等,等王荣恒和小印回来,但却一直没有消息。这便出来寻他们,突然见此光景,顿时急火起来,扯出黄绫向小印方向飞去,恰好接住了差点落地的小印。
而小印这时吓得大哭。千卉上前抱住小印,王荣恒也小跑来到千卉的身边。两人看着小印没有受伤,才放心下来。
王荣恒见千卉来了,大喜:“娘子,多亏了你及时赶到,不然,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千卉:“郎君,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就是他们,不由分说上来就要抢走小印。”王荣恒指着那崇义崇仁两人。
千卉收起黄绫,将小印交给王荣恒,自己站上前来。
千卉上前喝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崇义嘿嘿笑道:“律法长老说的没错,你这狐妖果然在这里,现在总算没白费功夫。”
崇仁:“那师兄,咱们怎么捉拿她回去?她好像很厉害。”
“你我一起上,还打不过一个女流之辈?”崇义给崇仁壮了壮胆子,又对千卉还说:“不过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回去,我们也免得动手。”
王荣恒:“娘子,他们是谁?他们怎么会认识你?”
千卉:“我并不认识他们,不过看他们装扮,十有八九是清微派的败类。”
“你这狐妖,竟敢污蔑我清微派,看剑。”崇义说完便拔出剑来向千卉刺去。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哪里有多大的法力,没有两个回合,崇义便被千卉的黄绫缠住了剑柄。胳膊一拧,剑丢到了地上。
一旁的崇仁看到崇义这么快就吃了败仗,吓得也不敢举剑,赶紧后退两步:“师兄,快快使用法宝吧。”
崇义双手被拧疼痛得厉害,半天才缓过劲来。崇义两眼瞪地溜圆,赶紧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类似鼎器的三足法器,向上一举,朝旁边的斑竹林一照,那些竹子便立刻断成几节,像是着了魔一样,将千卉、王荣恒和小印团团围住。
崇义哈哈大笑:“让你们见识见识王子午鼎的群魔乱舞阵的利害。”
那阵法果然厉害,竹子敲着地面,慢慢向千卉他们靠近。
且说谦玉和寒冰在等千卉,半天不见她人回来,外面又传来竹子敲打地面的声响,寒冰早就坐不住了。
寒冰:“外面什么声音,咱们快去看看吧。”
谦玉也觉得事情不对:“赶紧走。”
谦玉和寒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直看到一群竹子飞起来围攻着千卉等人。
千卉左挡右闪,将一根根竹子砍断在地,而崇义的鼎器一照,那些断了的竹子却又飞了起来,打向千卉他们,王荣恒赶紧将小印抱在怀里,趴在地上,那些竹子疯狂地向王荣恒打去。
崇义又拿出剑来,砍出几个锋利的斜茬竹子,那些竹子像头上带有矛刺的毛笔,向小印飞去,小印身上中了一剑,血流如注,很快就晕了过去。
千卉见状,赶紧挡在小印和王荣恒前面,用自己身子去迎那齐发的万剑,但那尖锐的竹子太多,千卉一不小心,几根细小的利竹插在千卉的胸膛。千卉也应声倒在了地上。
就在崇义崇仁两人哈哈大笑,以为得逞的时候。谦玉和寒冰恰好赶到,见状如此,赶紧过来帮忙。谦玉上前施法架住那些打向千卉的竹子。寒冰弹指将崇义手中的鼎器打落在地,那些飞在半空中的竹子也都散落下来。
寒冰:“真是冤家路窄啊,在这里又碰到了你们。”
崇义并没有认出谦玉他们:“你们?你们是谁啊?看你们这装扮,八成和妖怪是一伙的。”
崇仁倒是认出来了谦玉:“那就是师父说的廉贞长老吧。”
崇义又细眼看了看谦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遇到过:“他就是廉贞长老?你确定。”
崇仁:“是,之前有人给我说过。而且那次和师父一起捉妖,不就遇到了他?”
寒冰走上前:“不错,这便是廉贞长老,你们竟然敢在廉贞长老面前做这种违逆的事情!”
谦玉也走上前,抽出宝剑:“你们为什么要杀生。”
崇义上次也跟着奉斗和刑弦斗过,现在也深知谦玉的厉害。忙捡起地上的鼎器,慢慢向后退。
“你这法器,是哪里来的?”谦玉厉声问道
崇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崇仁虽然胆子不如崇义,但还愿讲些道理:“你想怎样。君子动口不动手。告诉你,我们师父说了已经将你逐出了师门,我们才真正是清微派的。”
谦玉用剑怒:“你们既然是清微派的人,当护佑一方,为何到处为恶?”
“师兄,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赶紧跑吧。”说完崇仁便抱紧自己的剑,拔腿又跑走了。
“崇仁,崇仁你。”崇义见崇仁跑了,自己也有些胆怯了,“好,你们厉害,等回派中,将你们勾结妖怪的事全部报告给律法长老,有你们好看!”说完也撒腿跑走了。
寒冰:“你们不要跑,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
谦玉上前拉住寒冰:“寒冰,别追了,现在救命要紧。”
寒冰点点头:“嗯,我也是气不过。”
寒冰和谦玉两人跑了回来,看王荣恒抱着千卉和小印,抹着泪,哭得撕心裂肺。
王荣恒:“娘子,小印,你们醒醒,你们不能丢下我啊。”
谦玉过来把了一下千卉和小印的脉搏,又试了一下他们的气息。
寒冰:“谦玉,你看他们怎么样了?”
谦玉叹了口气道:“千卉气息很弱,而小印快不行了,只有一息尚存。”
王荣恒:“剑仙,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们。”
寒冰:“是啊,谦玉,你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谦玉自己为妖身,知道妖或者一口气,而妖和人不同,只要妖的这一丝气流失,就难以再生存了:“小印和千卉一样是妖。小印的妖气已经从体内散去很多了。”
寒冰很心急:“那要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们死吗?小印还这么小。”
谦玉想了想:“你且别急,先把他们带回去,让他们养一养,我再想想办法。”
“且慢!”突然从半空中传来声音。原来天上又飞来两位道长,这两位穿着素衣,素衣开襟处略带些黑色条纹,黑白相间有如八卦阴阳鱼,互补互依。
其中一道长:“一清师兄,那两人像是遇到了高手。难道这些妖能如此厉害?”
一清指了指谦玉:“一觉(jue),你可看清了,他曾经也是清微派的人。”
一觉:“他也是?看装束好像是一只妖。”
一清:“咱们且先会一会他。勿要拆穿于他,或许我们也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一觉若有所思,点点头和一清飞降在谦玉和寒冰面前。
寒冰:“你们是什么人?”
谦玉怕有变数,便收拾好剑,也走上前来。
一清上前施礼:“两位朋友,我等乃是青城山天仓派弟子。路过此地,见此处有魔气阵法,便来一探究竟。请勿见怪。”
谦玉见这两位同道之人,便收好了剑:“魔气?你是指刚才的法阵?”
一清:“没错,那就是昆仑山清微派的群魔乱舞阵。”
谦玉见两人对清微派似乎也颇有了解,不知他们和清微派那位长老有关联,便问道:“清微派怎会有这样的阵法?你是如何得知?”
一清却没有回答,只是意有所指地说:“这位朋友,你们要好好保护好你们的村寨,严防止清微派的人进来。”
寒冰:“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清:“你们有所不知,那清微派不知为何修为大增,而且炼化了很多法器,那些法器中含有魔力,能带走人的灵力。”
一觉也补充道:“清微派自甘堕落为同道不齿。他们过去靠杀妖来提高修为,现在竟然又练出魔器,来危害人间。”
谦玉见天仓派如此评说清微派,自己也是愕然,反问道:“清微派一直以救人为根本,怎会害人?”
一清:“清微派最近大开山门,广收门徒。但很多人去了,却没能回来。”
寒冰:“怎么会这样?”
一觉:“现在的清微派早不是以前的清微派。那清微派的掌门早已不见踪影了,而他们的执剑长老早已带一些弟子投奔我青城山名下。而且这名执剑长老还尊称我们师父为师兄。”
谦玉:“执剑长老去了青城山?”
一觉:“怎么,你也认识清微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