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直美想起乱步先生的建议,以及由于她烤制失败的蛋糕,而饱受摧残的亲爱的哥哥大人脆弱的肠胃,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握住了铃歌的手,“你做的曲奇真的非常好吃!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正要往咖啡里加糖,在拿糖包途中被直美抓住了手的铃歌:“……”
“要全部都放进去吗?”太宰端过她面前咖啡,接替她撕开了装着砂糖的纸袋。
铃歌看着他怔了下,点点头。
“我不喜欢太苦的。”她先回答太宰后,才转而微笑着凝视直美,午后微醺的阳光洒落她身上,连茶绿的眼睛中都泛起好看又温暖的光彩,面对太宰以外的社员,她习惯性开启营业模式,“当然可以,烤曲奇的方法很简单,你对甜点感兴趣吗?不介意的话我们交换一下邮箱,我将曲奇的配方发给你,平时也可以交流其他甜点的制作方法。”
铃歌一举一动都完美到无可挑剔,如果不是极其敏锐的人,很难察觉她言语下有几分真意,又有多少表演的痕迹。
在太宰眼里,这才是赤染铃歌,黑衣组织的人应该有的伪装素养,不如说,为什么每次面对他,就轻而易举地丢掉了防线。
根据目前情报,尽管有很多猜测,但还未指向唯一的那条可能。
铃歌从他手里接回被搅拌好的咖啡,乖巧道谢。
“太好了,这样就能为哥哥大人亲手制作充满爱意的食物了。”另一边,捧着脸带着幸福表情的直美,在与铃歌交换完联络方式后,一下子将身旁的谷崎推到在了沙发上,手从谷崎衣服下摆伸入,指尖暧昧地贴着他腰腹肌肉往上撩,“哥哥可要全·部·吃·下·去哦。”
其他人都默契地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这是铃歌与这对兄妹第二次见面,上一次在社内两人看上去还是非常普通的一对兄妹——话虽如此,她不是会对别人的生活方式蛮横加以评价的人,尽管有点震惊,但显露出来的只是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在大家休息的时间说这种话想必有些失礼,其实我有事情想委托侦探社的各位。”
其他社员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找了位置坐下,铃歌看了看太宰,以清晰的声音向其他人询问。
“委托?”国木田对这个字眼的反应最为敏锐。
太宰估摸出她想说什么了,他浅浅地尝了口咖啡,没有阻止。
“是,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正在寻找追求他的方法,希望能有好的建议。”铃歌将手按在心口,眼瞳里跳跃着幸福的亮光。
国木田觉得他这个口开早了。
“这不是很有趣吗?”与谢野笑着走了过来,找了个离铃歌更近一点的位置坐下,若有所思地看向太宰。
由于铃歌每次在侦探社出现,或者与其他社员有联系时,都和太宰有关。而且社内假如要做一个“最受女孩子欢迎”的评选,太宰当之无愧排第一,大多人想当然以为铃歌口中“喜欢的人”指的就是太宰。
但太宰却像是没接收到众人视线般,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喜欢的人……多试试肢体接触怎样?看着爱人脸红心跳发出各种各样声音的样子,简直让人受不了。”从哥哥身上慢悠悠爬起身的直美指尖轻轻勾着谷崎下巴,以身示范,“是吧?哥哥大人。”
“直美小姐,这个展开好像太快了。是刚认识的人吧?”社内少见拥有着常识的新人敦记起了铃歌的描述。
铃歌点头:“才认识不久。”
——与这个世界的中也先生。
“色。诱到没人的地方,然后……”镜花面无表情拿出了短刀。
敦:“小镜花!?”
“从喜好入手怎样?”与谢野算是给了一个在这群人中间罕见的正常建议。
“感觉,赤染小姐的话,直接告白就能成功吧。”谷崎看着铃歌出众的外貌说。
“哎呀,哥哥大人,是花心了吗?”直美勾了勾唇,坐在谷崎身上,将彼此身体紧密黏合,往他耳畔吐息着热气。
“不不……直美!?”
不过短短十多分钟,铃歌就习惯了一旁经常会上演的兄妹伦理剧。
她回忆和结合了下所有人的提议。
“我明白了,谢谢。那我现在就去试试!”铃歌看了下手机时间,发现快到酒馆营业的时候,在询问是否需要支付酬金被婉拒后,才再次道谢离开了。
当铃歌走后,与谢野收回看向门口的目光,好奇地问太宰:“你知道她想追的人是谁吗?”
“太宰先生完全不吃醋的样子。”直美歪了歪头也说。
“知道,”太宰淡淡地应了声,“是蛞蝓。”
其他人:???
这人谁?
“其实我也有一个疑问,”太宰放下手里咖啡杯,在社员们震惊的眼神中,微微一笑,说出了令他们更惊悚的话,“是恋爱话题。”
你特么在说什么鬼话!!!
——连国木田都惊骇地忍不住想爆粗口。
“如果有一个女孩子,愿意为了你,不惜泄露隐藏起来,甚至会危及性命的秘密,与她的立场为敌。但对你发出去的消息不理睬,一回来就告诉你她喜欢其他人,她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