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进府测量的时间提到了明天,四福晋也是爽快的答应下来,就定在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年家就派人去量了屋子的尺寸,又是一番忙打听了福晋当初的嫁妆规格,架子床的尺寸,这又改了架子床的尺寸,比福晋的小了两寸。
乌拉那拉氏在年氏进门的事情上一点都没阻拦,年家也投桃报李给了乌拉那拉氏面子。
无论是嫁妆还是穿着首饰都是比乌拉那拉当初的规格低上那么两分。
乌拉那拉氏其实对自己的娘家也没那么多的亲近了,自从乌拉那拉氏的父亲去了之后,现在当家的是父亲娶的继妻,自然她们的关系也不算亲近。
她不能再生了的消息也是一点都没传回去,现在这个乌拉那拉氏家里的福晋只不过是她的继母,本身那时候也是出嫁了的,后来继母又生了一个妹妹,姐妹也没见过几面,感情不好。
她妹妹也是比她小了十几岁,现下也才十二岁,还没能到出嫁的年龄,等下一次选秀年,年龄也就差不多了。
这天继母也是递牌子进府,也是过来劝说了一番,无非就是让她趁着年轻再生一个,不管怎么样得让乌拉那拉氏和四贝勒府里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乌拉那拉氏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说道,“我这年龄,若是再生一个,只怕也容易难产,这到时候我死了到没什么。好歹生下了带有乌拉那拉家血脉的子嗣,只怕到时候孩子生不下来,福晋的位置不仅没了不说,孩子也没捞着。
更何况只怕到时候四贝勒还是要续娶的,皇上指不定给选定其他家族的姑娘做继福晋呢,那就和我们乌拉那拉家更远了。”
继母性子怎么样,乌拉那拉氏早就摸准了,听了乌拉那拉氏说的丧气话,连连呸呸呸,三声之后,焦急的说道,“我的福晋呀,这说的什么丧气话,不生就是了,这不是府里又要进一个年侧福晋,臣妇也是担忧福晋处境艰难。”
继母虽然不算聪慧,好在心地也不算坏,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允许她生下妹妹了。
“母亲。你且放心好了,四贝勒也是答应了,以后这大格格会指回我们乌拉那拉氏家的,你让哥哥们家的侄子警醒点,不要安排乱七八糟的通房就好了,而且四爷一向敬重我,整个府里都是我做主,又哪里来的处境艰难一说呢?”
继母这才高兴,说道,“有了福晋这句话,臣妇心里就踏实了,放心,臣妇回去就看着你那些侄子们,绝对都干干净净的,对了臣妇这回带了点养身子的方子,虽然不生了,但也要注意保养才行,瞧着福晋瘦了很多。”
乌拉那拉氏也只好接了,至于用不用,反正乌拉那拉家的人也不会知道。
送走了继母,这李氏也是过来打探消息了,乌拉那拉氏这会儿刚送走了继母,还真不想应酬李氏。
不过也是知道,大概李氏也是知道年家今天过来测量尺寸,那动静闹的也不算小了,估计过来打探消息的。
“让李氏进来吧。”
李氏也免不得背地里羡慕,又嘀咕着这年家也太小家子气,这是急着进府呢,这么急急忙忙的过来测量,还真是不要脸。
只不过这确切的消息福晋也没放出来,索性李氏也是仗着有贝勒爷宠爱,又有孩子傍身,也才敢过来打探,这到底有没有这事。
昨个儿四贝勒也是来看过孩子这才回的正院,四贝勒虽然也算宠爱她,但这方面的事从来都不和她说。
李氏也是鼓足勇气,到正院探探福晋的口信了,这会儿福晋请她进去,李氏先请安,“妾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行了,起来吧,怎么想起来过来了,这天也还冷着呢,怎么带弘时这个时候出来了。”乌拉那拉氏不赞同的说道。
四贝勒府里也就这几个苗苗,各个都紧张着呢,这万一见了风,生了病可怎么办?
听福晋提到弘时,李氏神情柔和下来,说道,“这小子是呆不住的,这不,一早上起来坐不住了,一直哭闹着要出来,妾想着也有些日子没和福晋说说话了,就带着他一起过来给福晋请安了。”
乌拉那拉氏嗯了一声,说道,“其实弘时能顽皮一些才好,这样身体骨也能结实些,听下面的人说,二阿哥又咳嗽了?可是请了太医来看?”
“多谢福晋关心他了,昨个儿太医就来过了,开了药,现在也是不怎么咳嗽了。”
“我记得下面刚进上来一批枇杷膏,我让人全给你送到梧桐院去吧,春风料峭,让二阿哥每天冲上一盏喝了,润喉养肺。”
“多谢福晋想着他,还是福晋想的周到呢,只不过我过来的时候倒是听到东苑那边好似很热闹的样子呢,这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也没什么隐瞒的,过段时间她们都能知道了,乌拉那拉氏直接承认了,说道,“那是年家过来测量尺寸呢,这圣旨已下,我和贝勒爷也是让内务府算定了吉日,就在八月底倒是有个好日子,也不过小半年就进府了,可不就得赶着来了。”
李氏心想,这福晋也是太好性子了,要是她,她就拖个一年半载的,“是吗?那岂不是嫁妆都准备不及了,这也太仓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