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错不了,上边还打了标志的呢!boss,您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居然用这手机……未免太搞笑了吧?难不成你也参加了存话费送手机活动?
就在花囹罗狠狠忍住喷笑之时,boss将他手机放到耳边,她手机便响了起来。
花囹罗低头一看屏幕,原本还以为是boss打进来的,可是一看……不对,电话上显示了名字,而且还不是boss的名字。
她疑惑地看着花与九一眼,将电话接起来。
还没开口,电话里就传来boss离得很近的声音:“确实存了我号码对不对?”
花囹罗愣了半晌:“可是……名字写的是‘九千流’诶……我什么时候存的?”
花与九将自己手机收了起来:“走吧。”
他起身就走。
“去哪儿?”
“给我收拾屋子。”
可是……那电话怎么回事儿?他什么时候动的手脚了?还有……
花与九站里她好几步回过头来,阳光落了他一身,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光华,格外耀眼。尤其他忽而对她灿烂笑开,周围的一切忽然暗淡,唯独他在闪闪发光,格外惊艳。
他说:
“丫头,还不快点过来,要让我等你多久?”
“哦?”花囹罗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抹笑恍若隔世,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那许久之前何时见过?
“花囹罗,跑过来的有奖励。”
“哦?哦!”
花囹罗下意识朝他小跑过去,站在他眼前仰头看着他,第一次这么近看着他,目光没有闪避,而是望入那双深入大海一样的眼睛里……
他脸上浮现出温热的笑意,两人眼神交融。
“花囹罗。”
“嗯?”
“我说过,你跑过来会有奖励。”
“什么……奖励?”
“让你画我。”
“什么?”
“让你画我完美无瑕的身体。”
“……”
原本美轮美奂的气氛,顿时就真相了,知道你美,可你能别不要脸吗!
电话号码什么的,肯定是boss动的手脚,绝对的恶作剧!
花囹罗推开他:“走啦,去给你收拾屋子!你的车停在哪儿?”
“在你家。”
两人散着步回去,进了京西巷106好的院子,院子里有架葡萄树,树上挂着青涩的葡萄。园子里有爷爷中的各种花草,除此之外,还有一棵高大的树。
大树似乎从她记忆之中就有,如今正值夏天,大树枝繁叶茂,甚至今年还开出了洁白的花,一枝树干还伸展到了花囹罗的窗台前,风吹来树叶沙沙响,花儿散发出清香淡雅的味道。
花囹罗一进屋,看到了屋里的行礼箱,还以为又来了客人。
“爷爷……花老头!”
“爷爷一早就出门了。”
“那……这行礼是谁的?”
“我的。”
“你的?”花囹罗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
“嗯,从今日起我屋子,二楼,你去帮我收拾一下。”
“你要住我家?”
“从今往后,我这是我家。”
“什么?!!”老板这是开得哪国玩笑?花囹罗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反应过来的。
这是做梦吗?做梦吗做梦吗!!!!
花囹罗立刻给爷爷打了电话,然后爷爷说,以后他们家两口之家变三口之家了!
我去,她还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
但看着大boss真的将行李提到了二楼另外一件房间时,花囹罗知道,这就是晴天霹雳然后砸下一堆彩虹糖啊。
花囹罗走到大boss房门口,看着他一件一件在收拾着东西。
好或坏其实都是其次,关键一切来得太突然,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突然冒出来这些改变。
“你就那么不欢迎我?”大boss问,一本正经的。
花囹罗有些别扭,走过去帮他整理东西:“也不是,我跟爷爷两个人住习惯了,突然冒出来个人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成为你的家人,你讨厌么?”
“当然没有!”花囹罗几乎没想就否定,从她见到boss第一眼就不讨厌……他这么好看能让人讨厌吗?“那你家人呢?”
花与九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是你……”
花囹罗心一抽:“啊?”
“爷爷。”
“……”她能抽他吗?“虽然不知道你哪学的中文,但是断句真的让人想屡起袖子揍你一顿。”
花与九低声就笑了,声音特别好听。
“我没有亲人,你爷爷是我的……恩人。”
爷爷还是他恩人啊,以前都没听说过。花囹罗一边听他说,一边也动手帮他收拾东西。两人说着话,花囹罗从他行李箱内拿出一个精致古朴的盒子。
“这个好漂亮,能打开看看吗?”
花与九看着那盒子又看了一眼花囹罗:“当然,你随便看。”
花囹罗将盒子打开,盒子里放着两个卷轴,卷轴材质相同,卷轴之内红底金纸,金纸上写着一些花囹罗看不懂的文字。虽然看不懂那些字符,但可以看出两个卷轴之上的字符是一样的。
显然这是一个式两份的东西,唯一不同的是,一份保存得格外完好干净,另外一个卷轴之上染上了一些暗红的色泽,就像是沾染过血迹。
血迹……
花囹罗不由自主抹上那些痕迹,那些字体。她格外认碰触视着卷轴,花与九格外深切凝视她,所以她抬头就被他视线捉住。
她心口忽而一暖,心跳快了一些:“这是什么?”
“连理卷轴。”
“连理卷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猜,只是在这一刻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是一种微妙的动容,“上边的文字是永结连理的意思?结婚证?”
花与九目光一热,深望着她:“嗯,结婚证。”
“噢。”花囹罗忽然觉得有些害羞,不敢再回应他的目光,此刻忽然察觉到身旁的男人无比强烈的存在感,忽而就有些接近心猿意马的慌乱,于是低头研究上边的字符,“这文字是古文吗,我从来没见过……”
花与九那么喜欢古风的东西,也许是收藏的古玩也不一定。
“这是哪个年代的文字?”
“……”
“还是哪国出土的文物?”
感应到他的目光,他的靠近,但却许久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于是更紧张了,她有些嗔怒抬起头:“问你话呐……”
花与九此刻贴近她,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按入心口:“花囹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