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笑了吗？陆衍收了收唇角，坐直。
好像是笑了。
他又看了眼屏幕最下面那句话。
——那就看老天安排了呗。
行，那他再来做一回老天。
一回生二回熟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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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虞没想到这个“下回”来得这么快。
和陆嘉时那剧的开播发布会，资方代表坐第一排，正中间就是陆衍。
戚虞惊了。接合同、开拍、出组，她居然不知道自己一直就是在给这人打工。
说来好笑。她之前还纳闷这种班底的本子怎么会找上她，和经纪人琢磨半天是不是哪个大老板愿意纡尊降贵来潜她这个九十八线。后来确实无事发生，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但现在她寻思，靠，原来带资进组的不是别人，就是陆嘉时这崽子。
而她呢，差点睡了资方老板的亲侄子，又正在睡老板本人的路上。
咋这么能呢戚虞。
戚虞站在台侧，连话筒都轮不到她拿。她端着假笑开小差，时不时瞄向众星拱月的陆衍。
这男的真挺人模狗样的，比台上有几个都好看。
没一会儿到了主创谈话环节，他们这些作配的只等最后再上去一起谢个幕就完事儿。一堆咖位线数比年龄都大的小糊星们挤在一间休息室里，哥姐弟妹的聊得亲热，戚虞一个人缩在角落看热闹。
可惜陆嘉时不在，他留台上聊天呢。不然还能抓着他一起看戏。
戚虞摸出手机。她想给陆衍改个备注，“金主爸爸”。
现在她心思不单纯了。她睡不睡得成陆衍不重要，陆衍来睡她也行。
睡完再给几个资源玩嘛。真爽，做白日梦就是不费力气。
备注还没来得及改，那边像在她身上安了摄像头似的，突然蹦出消息。
「“亲自谢”？人呢。」
戚虞吓一跳。她无语，旋即恶狠狠打字：「坐正中间还敢玩手机？等会儿热搜就是# 沸 陆总台下聊微信」
「您等着收工后吧」
「在你们休息室门口。」
戚虞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装出一幅去厕所的淡然，穿过满屋争奇斗艳的娇花们，将门翕开条缝。
走道对面立着个高大人影。
她赶紧闪身出去，反手将门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