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早知道有这种状况,她才不会冒险去刺激他。
——然后搞得自己起床时腰痠背痛到不行,像是被碾过一样。
她微微撑起身体,下半身没有过往做爱后的黏腻不适,她记得自己昨天被魏言舟翻来覆去,最后已经累得不想动了,根本没有去洗澡。
是他替自己清理过了?
她看了一眼右侧的位置,空的,也凉的。
秦语京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10点半,看来他已经去学校了。
赵天翰倒是打了不少通电话,也传了很多讯息跟信件过来,她挑了最新时间的讯息瀏览,一边拉了件外套走出房间,下楼就看到客厅沙发上的赵天翰。
赵天翰戴着蓝牙耳机正在说话,腿上的笔电因为翘二郎腿的关係有点倾斜,但他一手稳稳的扶着,另一手滑着手机,从容的姿态与略显严肃的口气,若说他更有老闆样,没人会反对。
而且,他长得也很好看,商务菁英的气质与装扮,儼然就是成功人士的典范,这样的人才现在就像个老管家一样在客厅里替自己处理迟到的会议。
哎,她突然有一点点罪恶感了,以前都没这种感觉呢。
赵天翰微微侧头,就看到走下楼梯的秦语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但是口气仍然保持平静镇定:「……嗯,先跟他拖着,老闆跟董事长刚说完,我问完再说。」
秦语京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掛了电话,揶揄:「董事长?你又把老人家拿出来骗人,到时候被拆穿,你不要面子吗?」
「搞清楚我是在维护谁的面子?」赵天翰烦躁的拿下耳机,像是用红外线扫描仪的眼神上下打量她,「我本以为魏言舟年纪小反而会让我很麻烦,结果倒是你这个大人更不受控。」
「咦?你从第一天看到魏言舟,不就应该有这种认知吗?」感谢你称讚我挑得人好啊!
「……秦语京,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这是重点吗!
秦语京大笑几声,转身就往厨房走去找水喝,走出来时顺便也倒了一杯放到赵天翰面前:「说吧,有什么要问的?」
赵天翰简单扼要的报告了早上的开会事项,她清楚明瞭的点出需要再修正的方向,他飞快的纪录重点后,迅速整理成文件便发下去工作群组分配。
「公事说完了,接下来是私事。」赵天翰关掉录音笔,盖起笔电,「陈谈松先生的律师打来说离婚财產分配要再协商。」
「那就让我的律师去处理这件事。」
「我已经先这么回了,但是难保他不会有别的动作。」
「他能有什么动作?婚前协议清清楚楚,除了结婚后买的那栋房子,其他的白纸黑字签过名,他婚前就已经放弃。」
「所以他们现在主要打的论点就是婚前协议无效。」
秦语京冷笑一声:「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风险,所以签这份协议的时候,请了两个律师跟一个医生,这么多人看着,无病无痛又没强迫,他想不认帐?」
「应该只是陈谈松单方面的控诉,所以律师打来说是要协商,否则应该早就告了。」赵天翰说,「只是还有一点,陈谈松见过魏言舟了,以他最近的举动,很有可能会去找魏言舟。」
「魏言舟……」她沉吟一声,才又说,「上次他们是在这里见的吧?」
「对。」
「这段时间不要让魏言舟过来,然后让去盯陈谈松的人看紧一点,只要他敢靠近学校附近,马上回报。」
「嗯,我会去安排,那魏言舟那边?」
「你处理吧,我这週回老家避一避。」秦语京说完后就起身上楼了。
赵天翰看着她的背影,有点五味杂陈。
他本以为秦语京对魏言舟会有不同,但显然本性难移。
她对感情的处理方式,跟对工作没什么差别,即便曾拥有过「丈夫」,她在亲密关係的相处上仍然有严重的认知脱节。
她很爱这个男人,与很爱这份工作是一样的,当下都很真情实感的尽心尽力,但对方的感受或需求,她全然不知,甚至到了无视的地步。
陈谈松是贪婪小人,但与秦语京短短一年的婚姻生活,他私心觉得陈谈松也过得非常辛苦,秦语京能当机立断的处理好、安排好事情,但是在「报备」上却从不自己开口,一定要由他代为转述,陈谈松就抱怨过,他这个丈夫就只是秦语京在行程表上的例行公事。
好像「报备一件事情」的这个举动,是她突破不了的魔障。
明明很多时候的衝突,只要最初是她开口说,就能完全免掉这些误会,但她却意识不到这是个问题。
工作上不需要有情绪,他很喜欢秦语京不拖泥带水的指令跟作风。
可感情上,他每一次替她转达讯息时,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种女人千万别爱上,太自我了。」
男女交往,还要第叁人转述对象行踪的行为,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
赵天翰传讯息告诉魏言舟时,已经有心理准备会收到质问或是已读不回。
但没想到魏言舟很快就回了,就说了一个「好」。
百思不得其解的赵秘书又传了一句:「老闆这次回老家,会待多久也不确定,但你如果真的想见她,你还是能打给她。」
很快的,魏言舟就已读了,几秒后回答:「没关係,如果有事我会先找您。」
困惑的赵秘书:「为什么啊?她找我就算了,你完全没必要啊!」
魏言舟:「我只是配合她而已,她习惯这么做,我就习惯她的习惯。」
赵天翰觉得非常震惊——
作者的话: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ṿ.ḉom (Ẅ○○₁₈.νɨ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