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了。你还要不要上班?”
张迦南靠在门边,简单一句就把南珂从床上惊得弹了起来。
“都七点了?我闹钟怎么没响呢?”南珂原地揪头发,手忙脚乱地在被窝和床头找衣服,扑了个空,根本没有衣服的影子。
她这才反应过来。
这好像是张迦南的家。
跟隔壁的装潢布置几乎完全一样,所以昨晚她洗了个澡太舒服,以至于在张迦南家就近找了个房间就睡了?
苍天呐。
南珂尴尬地呵呵一笑,在张迦南了然一切又不点破的自得眼神里,佝偻着背往外走。路过张迦南的时候,她的眼光有稍微瞄一下他的脸,g干净净的,昨夜那些伤痕就像w垢一样,随着洗面n就能洗掉。
“你....一晚上就把伤养好了?”
张迦南歪歪头,gg嘴角用看傻子一样地眼神看着她:“遮瑕。”
南珂:......惊讶地“哦”了一声。
张迦南是不会允许自己带着一脸伤痕上班的,他一定是他们律所的门面,他每时每刻都得是完美的。南珂自愧不如,作为一个女生,精致程度和美妆意识还没一个男生好。
“快一点。我车在楼下等你。”
“啊好好好,谢谢谢谢谢你!”南珂一边道谢一边向隔壁屋冲。
在自己家洗漱的时候,南珂想想昨晚自己在别人家睡了一夜的所作所为还觉得不可思议。张迦南是怎么做到放纵她胡来的?
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化完妆理好头发,南珂下楼,张迦南坐在车里,已经开好了空调。
“想吃什么早饭?”
“啊没事,我去办公室喝一杯咖啡配一袋手撕面包就行。”南珂上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喷香水,从包底拿了一瓶备用的,朝耳后喷了一下。
张迦南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车开到了南珂公司楼下。南珂匆匆道谢,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进门抢电梯,赶在迟到的前一分钟进了工位,她才长舒一口气,继续开始一天的工作。
打完几份文件送到钟琴办公室,她已经完全忘了早饭这一回事。直到看到摆在桌子上的一份外卖。
“南珂,刚刚外卖小哥送过来的,我就让他直接放在你工位上了。”
“啊好的。”南珂应了同事一句。坐下来看了看署名:mr.zhang.
张迦南也是没打算瞒着她做好事。
拍了张照片发微信给张迦南,南珂欣慰地打上了一句话:“谢谢张大律师(老姐姐感动得泪流满面)”
中午张迦南开完会出来,准备去见客户。他助理匆匆赶过来,拿了一份西餐外卖。
“我没有让你给我点牛排啊?”张迦南疑惑。
助理窘迫地挠挠头:“不是我点的,是一位姓南的小姐给您点的。因为不是工作号的手机号码,我以为跟您家里人有关系,也不敢做其他处理。”毕竟也有很多女人点外卖到律师事务所来,专门只为讨好张迦南。
他眼神一亮,伸手接过来:“行。正好。午饭你就不用单独给我准备了。”
助理走后,张迦南拆开外卖,里面的牛排是市中心他常去的那家西餐厅特制的。一顿白粥加j块的早餐换了一份实打实的午餐,他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骂一句她笨。
很快,南珂的消息发过来:“弟弟用餐愉快。(我确实点完就后悔了,下次要不还是我请你吃早餐吧。)”
笨蛋。张迦南看完,熄掉手机屏,屏幕倒映出了他那个打破高冷的浅浅一笑。
夏天不知不觉到来。南珂的出差任务也紧随其后。这次钟琴是带着一整个团队的人去的。要是能拿下大单,就算是个奖励x质的集t旅游。
可是就在这么欢乐又美好的夏日狂欢背景下,南珂的胃不争气地出了毛病。
他们去的地方是海岛沙滩,最有特色的就是海鲜水产,可是她吃不了,一吃就吐,只能就着白开水,咬一点点没味道的芋头。吃不好睡不好,工作量倒是一点没减轻,也有可能是她身体不舒服效率有所耽误,她更加开始死磕自己,想着不能给团队拖后腿。
后来项目确确实实是做成功了,该一起出来玩的时候,南珂就低烧加上了胃痛,再加上一吃就吐。
胃病和低烧真的是最常见的成年人病症了,谁会挂在嘴边求同情啊?南珂强忍着不说,同事们也就一并客气地拉着她出去玩。还好,沙滩必备都不是啥刺激项目,只要穿得清凉,躲在遮yan伞下面吹吹海风聊聊八卦,也就算娱乐了。
南珂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同事的话题不至于让人觉得她冷场,其实她已经很累,累得快要这么睡过去了。
“欸,看到个美人儿,长得b女人还赏心悦目,啧啧啧。”
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睡了片刻,等她回过神来,同事的话题已经从gu市走向口红色号古驰限量转到了另一件奢侈品男人身上。
一说到长得b女人还美,南珂就自然地想到了张迦南。
“你看,他转脸看过来了,真好看。”
“害。憋说了,要不是我后天订婚,我现在真想跟他睡觉。”
“你想得美。要睡也是姐姐我先睡。”
“哈哈哈哈哈哈。”周围一阵细细地笑声。
南珂是想参与几句的,可是一张嘴,感到胃里有什么东西翻了上来,一捂嘴,她跳下椅子,来不及解释就往公共厕所跑。
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南珂打开水龙头,把污秽物冲掉,在水声里抬头看着脸色差到极致的自己,脑子还昏沉,低烧真难退。
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包浅绿色的清风纸巾,飘来一股淡淡的茶香。
南珂一愣,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张迦南。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的语气看不出是惊讶还是惊喜更多。
“出差呗,应酬呗。还能为什么?”张迦南没说钟琴早前在微信里故意透露给他的小线索,也不可能说他专程从邻市转航班过来,就为了约一次冲浪,顺带着看看她近况。她出差也挺久的了。
“吐成这样看医生了吗?”
“就是胃病。吃东西不规律,喜欢吃垃圾食品呗。”南珂有气无力地说完,看着他的精致小脸:“哟,几天不见,又变帅了呀。这次还需要用遮瑕吗?”
“不用。早好了。”张迦南伸手过来,扶了下她的胳膊。南珂其实自己都没察觉,她走起路来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回去休息吧。你身上都在发烫。”
“没事。”南珂还想撑一会儿,但是出去被太阳一晒,肚子饿得咕咕叫还不能吃东西,还要担心自己任x离开被同事冷落被背地里称作不合群,成年人的那些维持t面怎么就可以这么艰难又小心翼翼呢。撑不过几秒,她就伸手往后一伸,张迦南也下意识地过去又扶了她一下:“张迦南,我累了。没了健康以后我就是个废人。”
“回去休息吧。”
“那我现在去跟同事讲一下。”
“你去。我在门口等你。”
“怎么?那一群美女穿泳装,你害羞啦?”
张迦南一记眼刀飞过来:“你那一群同事刚刚在对着我x幻想。我现在过去不好。到时候骂哭几个,更影响你的社交关系。”
南珂咯噔一下清醒了。被张迦南骂哭,真的太容易。
她嘿嘿地傻笑,点头说是,自己就先去跟同事们打招呼,披了件浴巾再回来,张迦南把她送回了酒店。
南珂往床上一摊,从大字状造成才字状,滚来滚去,心里都有一团火,直到她一个翻身平躺,看到骤然出现在她脸前的张迦南。
啊没反应过来,原来他还没走呢?
张迦南当然不能走,他开了空调,把南珂扔在地上的浴巾捡了起来,看到床头吃光了的消炎药和胃药,水壶里没有一滴水,杯子里也没水。真不懂她这几天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等他烧完开水,倒了水过来,南珂一个翻身,半边身体都到了床一侧,再一下就哐当一下掉地上了。
“你今年多大了?”张迦南吐槽。
神智不太明朗的南珂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27岁零八个月?身份证上好像更老一点。唉,算了,你不用记我年龄,记住我永远十八就行!”
张迦南就这么伏在她身上,看她那迷离又病娇的小模样。南珂不像钟琴,雷厉风行孤勇果敢,她大多数时候柔弱的样子,都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妹妹。
“张迦南。我难受。”南珂被张迦南撑在她两侧的胳膊限制住,不再能用小孩子气的动作来疏解全身的不适,只能仰着头看他的时候,那种唯一的依赖感就来了。
“好难受。吃也不能吃。睡也睡不好。问过医生了,医生也只是说吃消炎药和胃药就好。可我都吃完了,还是没好。我今天还要去看医生的。但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是不是快死了呀,张迦南。”
张迦南叹了口气,把她带到床中央,盖上被子。然后自己把那板没有吃完的退烧药拿出来,看了说明书以后先喂了一颗给南珂。南珂抵着他肩膀,乖乖地张嘴,咽下去。
“睡一觉。烧退了要是还有力气,我带你去看医生。”
“嗯嗯!”南珂不知道为何,她就那么安心了一下。
张迦南轻轻地把她放下来,让她自然地从他肩头滑落。可是南珂在下坠前一秒,转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腰,嘴里哼哼唧唧地在说着什么,听不清楚。张迦南只能调整姿势,就着她身边躺下来,南珂就这么毫无意识地凑过来把他抱了个满怀。
“还难受吗?”他的嘴唇就在她耳边。
南珂微微一笑,眼睛闭着,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还行,杨一yan,你抱抱我就好。抱着我睡吧。”
张迦南摒住了呼吸,在那一刻稍稍抬头,远离她的耳朵,再低头看她平静的睡颜。
是怎么做到的?她是怎么做到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对他做这么多揩油的举动,而他还是一点都不愿意推开她呢?
她还在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为什么他也没有觉得奇怪和冒犯?或许是因为现在的他也是一样偷偷摸摸心照不宣,或许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有一天南珂会这么眷恋地,像叫杨一yan一样地叫他的名字的那个样子。
他抬手摸她的头发,把碎发都别到耳后,露出她纤尘不染的白净的脸。不是只有浓妆yan抹的女人才会蛊惑人心,这种纯得一清到底的样子同样有惊人的诱惑力,他警告过自己,或许这样不对,可是每一次在她软软地说了句表达情绪的话以后,他突然很想满足她。不管是怎样过分的要求。他都很想满足她。只要看着她对他笑为他笑,他也会满足。
南珂睡了一觉,醒来以后,烧就退了。
张迦南还没走,坐在她床边看文件,他俩离得很远,泾渭分明。
看她起来,张迦南递来一根t温计:“量一下,还不退烧,带你去医院。”
“哦哦!”南珂连忙接过来。面对张迦南的时候,男人一直有一种说一不二的气场,南珂只是个小喽啰,一定要听大老板的。
所幸烧已经退了。
“我把你的胃药买了两包,出差结束之前你应该吃得完。”
“啊好,谢谢!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张迦南抬眉:“这个就当作那天牛排的差价怎么样?”
南珂忍俊不禁,还嘴y:“也没有太贵啦。就是付款的时候确实被价格惊到了。怪我,怪我,我孤陋寡闻。”
张迦南晚饭后离开的。第二天他去冲了个浪。
南珂身体好转,钟琴有工作安排,带着她去旁边的咖啡厅喝了个下午茶。
谈完工作后的两个人,转头看到了不远处,抱着冲浪板回岸的张迦南。
太多女人在他身后窃窃私语,太多明目张胆的眼神砸向他,想要把他高冷的表情和生人勿近的气场给击碎,可是没有女人敢过去。她们顶多在原地搔首弄姿,给他不经意地自以为很自然的撩人笑,期待他会朝她们走过去,或者礼貌地回一个笑。
但张迦南不会。他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张迦南长得是真美。美成那个样子,还很man很霸气的男人,就魅力翻倍了。”钟琴自然地感叹了一句。
南珂看着张迦南站在那里擦头发,脖子和胳膊都白到发光,身体线条也一样饱满诱人,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钟琴在对面看着她笑。
“我说的对不对?”钟琴继续补充:“张迦南就是那种,你见他的第一眼,就会很想跟他睡觉的男人。你不在乎他爱不爱你。但你就是愿意跟他上床。”
南珂脸一红。她从张迦南身上移开目光,看着钟琴,最终还是默认一般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样好坏,好不负责任。”南珂摇摇头。
“没事。张迦南不会让每个女人都如愿。他呀,也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被人撩一下就脸红。”被人睡一次,就要人负责。
“就是那种成熟的禁欲感才勾人啊。”南珂自然地接了下句,眼神不自觉地就往张迦南身上飘。“钟姐,你去买过鸭子吗?有没有跟张迦南长得像的,推荐我一下呗?”这话一出来,南珂自己都觉得惊讶。
“鸭子倒是没有。我有几部ap,男主角长得倒是还可以。网盘可以打包送给你。”
南珂害羞捂嘴,耳朵也红了。但是她心里是那么想的。
再抬起头来,张迦南已经从她俩面前经过,推门进来,没有点单,直接坐到了南珂身边。
钟琴抬眉,别有深意地和张迦南对视。
南珂慌得被咖啡呛了一口,连忙抽纸巾,捂嘴咳得脸红,正好,至少掩饰了她真正脸红的原因。
“你想喝什么?我请你吧。”
“抹茶星冰乐。”张迦南也没客气。
“好。”南珂得到指令就逃也似地去了前台。
张迦南刚想说手机也可以直接点单啊,为什么还专程跑过去?
钟琴就着南珂远去的背影,会心一笑:“张迦南。南珂跟我说,她想睡你。”
张迦南抬眼,明显地震惊了几秒。随即有那么点意想不到地转头,看了看南珂的方向,gg嘴角,像个发现自己孩子偷偷摸摸g了坏事的家长,回过头看着钟琴,他g唇一笑:“不会吧。”
南珂明明把他当成杨一yan的。可是性爱在她和杨一yan之间,恐怕是个禁忌词。张迦南作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
“你别装了大律师,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为你疯狂。她不过是其中最怂的那个。”
张迦南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事。只要他惯着,最怂的那个,后来也会变成最大胆的。不急,早晚的事儿。
南珂回苏城以后,睡前有空的时候都会点开钟琴给她传的ap。刚开始会有点小刺激,看久了连对白都熟悉了,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那男的哪里有张迦南好看啊。
在她现在想来,张迦南很像摆在橱窗里的一个充气娃娃,标着最昂贵的价。而她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可她还是满脑子都在觊觎他的美好肉体。她不用在乎他的x格,不在乎跟她合不合拍,不在乎他曾经有多少个女朋友,不在乎他会不会算计他。她只是喜欢他的肉体。想要在寂寞难耐全身发痒的时候跟他滚床单,让他解解自己的饥渴。
这样真变态。可是真的很刺激。
晚上她会深深为此着迷,白天又庆幸,这只是个x幻想。
以至于后来很多天,她都没有勇气面对张迦南。明着暗着躲了挺久,最终还是在张可生宝宝的时候,没躲过去。
是个小公主。红彤彤圆滚滚一小团,真可爱。刚生下来的小婴儿都是那么可爱,生命之初最单纯的可爱。
张迦南临时更改计划从别的城市飞回来,他穿着黑色西装,白衬衫,金丝边眼镜挂在领口,是跑过来的,跟医生交代过几句后朝她走来,他的气还没喘匀,在她身边克制着接着喘。
南珂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有了反应。
张迦南也低头凑近,看那个小宝贝。两人之间保持着一个看似安全的距离。只有南珂在原地慌乱地想逃。
“我姐有没有给她取名字?”他凑近的时候,那gu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太撩人了。
南珂顿了好几秒,让自己脑海里那些后劲十足的羞涩羞耻沉淀下来,才笑着回:“有啊。叫一宝。”
“一宝?”张迦南显然觉得这名字土。
“这样方便,以后再生,就可以二宝三宝这样接着叫。”
张迦南gg唇,露齿一笑。
不行了。南珂转过头。张迦南的牙会不会咬人?咬人了痛不痛?
啊啊啊救命,她到底又在胡想什么?!
但是接下来的一个月,南珂就跟自己达成了和解。因为幻想只要不付诸实践,就永远不会构成实质上的后果。谁知道她脑子里在想啥?谁能控制她此刻在想着谁?其实她没有想任何人,她只是想着她自己,她想要一点点肤浅的快乐,走心太累太苦,她想要一点点直白的甜。
她不求别人理解她。就只是自己一个人想一想就好。这样和欲望和解以后她就可以平静地面对着张迦南的微信,跟他一起讨论给一宝办满月酒了。毕竟张可还在养身体,阿哲也辅助着她担负起照顾孩子的重任,这些宴会花钱的事宜,南珂和张迦南可以帮忙。
承办那一整个宴会其实工作量不小。南珂主要是高定场地和酒水菜肴,张迦南是联系客人和安排接送。宴会正式开始的前十分钟,南珂才脱掉职业装,换了一身喜庆的礼服裙,大红锦鲤色,抹x,裙摆到膝盖下,t面和性感都恰好。
b起帮着张迦南迎接宾客,南珂最乐此不疲地是过来逗一宝,蹲在地上发出各种不属于成年人的小n音,学着孩子的语气看她好奇的眼神。
“一宝太可爱了。怎么办,好想吃了她啊。”南珂手托腮,看着小宝贝睡了吃吃了睡,现在醒了又到张可怀里找n吃,心里喜欢得紧,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张可笑她:“唉,你别看她现在乖乖得很可爱,晚上磨死人了。简直是个吸血的小妖精。我这一个月都没好好睡觉了。”
“辛苦。”南珂又撇下脸来心疼起了张可:“一宝,你一定要好好听话呀,不能让妈妈这么辛苦,知不知道!”
一宝扑哧扑哧地在嘬着n,眼睛乌溜溜地转,可爱死了。南珂看着她又是一脸花痴。
她后来喝了一点点酒。她印象中应该只是一点点。好像是一桌老同学在,她为张可挡了,不知道是一杯还是两杯白的,喝得她脸都在烧。颓颓往旁边一靠,就到了一个坚实的怀里。
“欸?张迦南?”她眯眼一笑,站不住,转身的时候,往他怀里摔。
张迦南g住了她的腰,等她站稳:“你喝醉了。”
“有吗?我没醉!我还能喝呢!”南珂嘴y。
张迦南不说话了。哪个醉酒的人不是这么说的?
“附近有个酒店,今晚我姐要回我妈妈家里。离这儿还挺远。我回来以后再过来接你就太晚了。你先回酒店休息吧。明天送你去上班。”
“明天不上班。明天我生日。钟姐给我放假了。”南珂嘿嘿一笑。
张迦南心头一动:“原来是你生日。那你还是想回去是不是?”
“都可以。宴会上我就认识你一个。就跟你住得最近。你忙完以后记得捎上我就行。随便你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南珂站不稳,撑在他穴口跟他说话,以为自己离他很远,实际上说话间连呼吸都蹭进了张迦南脖子里。
随便你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行。”张迦南暂且按下了自己想要对她那句话做文章的小心思,想了想,安排道:“我在附近的酒店给你开一间房,你先进去休息。然后我把人送回去了,去酒店接你。”
“好!”南珂小孩子一样大声地响亮地应着,然后由着张迦南把她横抱起来,送到了酒店房间。
张迦南再折返回来的时候,南珂喝了醒酒的蜂蜜水,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看excel表格。张迦南靠近的时候,南珂回头,撇了个嘴角,是快哭的表情:“为什么工作来临的时候这么不讲道理呢?”
张迦南玩味地看着她那个气鼓鼓的撒娇表情,坐在她对面,他是放心的。他很自信,南珂醉成这个样子,绝对不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那种昭然若揭的贪婪,他看着她,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像是用眼睛在拆剥她的裙子,这样的侵略感她一定感知不到。
“呼....终于做完了,我头好痛啊。”南珂站起来,把平板丢到茶几上,就这么几步她都走不稳。
张迦南随手一抓,就把她拽了过去,砰得一下坐到他腿上。
南珂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张迦南不着急,他的手放在她腰上摩挲,隔着一层面料缓缓地试探她的反应。
“张迦南,你真好看。”看久了,南珂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动作就像是平时拿着粉扑补粉,很亲昵。
“是吗?”他抬头,眼睛也从下往上缓缓睁开,让他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一处,聚焦在她茫然无措意识漂浮的脸上,b着她涣散的轻浮的目光和他对视。
“张迦南,你这眼神,可以杀人。”南珂被击中,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臂是什么时候环绕到他脖子上去的。或许是那一下对视的杀伤力太大,让她坐也坐不稳地想逃。
但是张迦南不可能让她逃走。就是要绑着她,让她跟他对视。
气氛不对,好危险。南珂想换个话题。
“一宝真的好可爱啊。小脸又白又嫩,还滑滑的,肉嘟嘟的,张迦南,其实你也有一点小n膘,贼可爱了。”她说着,不受控制地双手在张迦南脸上肉。
他由她去。还是只是靠近一步,把她拥到怀里,问:“是吗?”
为什么要一直问她是不是?她都说了,现在说的肯定就是啊。酒后吐真言嘛对不对。
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但是好像听不见他的,她被张迦南的眼神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只能这样如中蛊惑般地发愣,然后继续说实话。
“我想做爱。”
砰得一声。张迦南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断了。
像高速路上抬起的护栏,像两台车相撞前徒然的嘶哑汽笛,像无力阻挡洪水拍击的一道水坝闸门。
那是太多危险的最后一秒,达成了一种质变的平衡。
“张迦南,我不是在暗示你什么啊。你别多想。”南珂还在徒劳地挣扎,自觉自己说开也就没事了。“我只是,我有差不多一年,没有任何x生活了。我不太会自慰。也不喜欢用道具。我就是...唉,不知道怎么满足自己,但是我想做爱的。我就说说而已,你别多想。”
说着她挣扎着想起身。
但张迦南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只是想想吗?”他再次凑近。
南珂被他b得快疯,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太亮太勾人,她想拿手去遮,这样张迦南就引诱不了她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男人就把住了她的后脖子,把她拉近,重重地吻了下去。
吻得她近乎窒息。γǔsんǔщǔъǐz.cóм(yushuwubi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