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再注视那头毛寸,贝克汉姆原地倒车飞快得离开了这栋位于西伦敦的豪宅。
斯科皮咬着pocky轻哼了一声,他收回视线转过身,按了一串数字打开家门。
装着垃圾食品和小玩具以及pocky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他打开灯。
总计上千平方米的豪宅空无一人,哪怕是保姆或者保安、厨师也没有。
贝克汉姆没有留下来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要赶回家去,也因为斯科皮向来都只喜欢一个人待着。
到厨房为自己榨了一杯蔬菜汁,斯科皮脱下身上简洁的休闲西装换上运动装,端着绿色的液体下了地下室,打开地下室所有的灯。
如果有人站在这里看到地下室究竟是怎样的光景的话,一定会感慨他真的是个疯子——地下室全部被打通,是一片巨大的人造皮草场地。
墙角和墙上都有着密密麻麻不知道用作什么用途的机器。
墙上铺着设有压力传感器的海绵,连接着放在角落里的电脑。
斯科皮将蔬菜汁放在桌上,用电脑查了查明天西伦敦的天气情况与风速。
他打开早已经编写好的程序,输入最低风速。
地下室巨大的风机就这样工作了起来。
风力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只是为了让他能够更好地模拟出球场的真实情况。
接着,他从一堆写着各种各样的标签的桶网中找到写着“切尔西训练专用球”的容器,从里面拿出一个足球。
抱着球在巨大的,处处都写有标记的球场上找到合适的位置,斯科皮将球放在脚下,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退了几步。
接着他一个小助跑,在球前尽力扭转全身,在与皮球几乎成零度角的位置用内脚背侧向触球。
脚内侧包裹着球继续向前,让球从脚内侧滚过产生弧线和力量。
接着,皮球呼啸着上升了一段弧度后猛地开始下降,然后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球落下的角度还不错,斯科皮对第一次试验还算满意。
他将方才角落里的摄像机中的视频导入电脑,用时间和位移建立方程,带入自己早已经建好的数学模型中计算了一遍,对自己下一次击球的力道和角度有了一个大概的划定。
然后他站起身,捡回皮球重新试验了一遍。
又一遍、再一遍、直到他击球的地点稳定地停在了墙上固定的一点。
他又坐下重新调整·风速,然后再一次调整自己的姿势。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图标从十点钟开始一直增长,等他确定好最高风速该用怎样的力道和角度踢出后,时间已经变成了十二点。
斯科皮面无表情地将那杯蔬菜汁一饮而尽,回厨房热了杯牛奶又拿了一瓶运动饮料。
他将风速调整到折中的速度,又开始调整击球的位置。
练习、计算、调整、继续练习。
这样往复循环,直到他认为状态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斯科皮一边喝着运动饮料一边关掉地下室的电源上楼。
身上汗湿的白色运动服直接丢进可回收垃圾箱里。
表上的时针指到了2。
略微地思考了片刻,他将垃圾食品也扔进了垃圾箱里。
然后从床头柜摸出一个橙色透明的盒子,从里面倒出两粒安眠药就着冷水服了下去。
紫眸闪了闪,他拎着睡衣进了浴室。
一个附带着按摩功能的热水浴让他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他认为自己今晚应该能够睡个好觉。
起码,切尔西的下一场英联赛还在后天。
*
早上醒来的时候室内昏沉沉的。
电子表闪烁的时间是五点四十七。
斯科皮尝试着再次闭上眼睛却发现没有办法睡着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从床上坐起身翻出一套运动服又下了地下室。
直到七点半,他从地下室出来洗了个澡,简单地挑了一套休闲西装,给自己榨了杯水果汁坐在沙发上等待。
贝克汉姆很快就拎着一袋面包干赶到了现场。
压着他又喝了一杯牛奶吃完了所有小面包以后把他塞上了自己的车:“打起精神来。”
斯科皮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疑惑:“你什么时候回皇马?”
“卡佩罗又不让我上场,甚至这次没让我进大名单。”
贝克汉姆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笑了起来:“所以我请了两天假,如果你能上场的话,大概会切尔西这次的比赛结束之后就回去。”
他说话的过程中始终没有敢看斯科皮。
他害怕自己一看他的头发就会笑出声来。
泛红色的毛碴。
寸头向来考验一个人的颜值。
贝克汉姆倒不是觉得斯科皮剃了头就像是一个丑丑的小怪物了。
他是奥莉安娜的儿子,眉眼都很像她,长相从童星年代就显得过分精致。
他被媒体称为北爱尔兰的小王子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是位王子,而是因为他的父母在国内巨大的影响力以及他出色的容貌还有从出生就伴随着他的曝光度。
斯科皮在国内的人气很高,甚至时不时有人拿他和皇室两位王子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