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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进了屋,顾兆野才感叹,那算什么浪漫,沈劲家里有一整面墙都放满了一个女人的照片!
    有她穿运动衫的,有穿长裙子的,还有她穿学士服的……
    甚至还有一张是她和宋筠开机发布会上的合照,那张照片,顾兆野在网上看到过,但是宋筠被裁掉了,眼前墙上的照片里,只有这个女人。
    白衣黑裙,俏生生地站着,那双凤眸水光光的像是会流动一样。
    明明是静静地被粘在墙上,偏偏看起来,就像在对他说:“过来啊。”
    顾兆野拍了拍自己脑门:“哎唷,瞧我这二货,我那送的算什么极品,这位才算是极品呐!极品中的极品,绝了!”
    沈劲笑了下,“知道就好,以后别给我塞些丢人现眼的东西。”
    只有周牧玄,站在这些照片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怎么看着,这女孩和宋筠她姐,宋叶眉更像呢。”
    沈劲点烟的动作顿住,扯了下唇,又继续拢起火光点烟。
    顾兆野个二货,和周牧玄笑:“说什么呢,宋叶眉早八百年就嫁给劲哥他堂哥了,按辈分,那得管人叫声嫂子。你他妈这样说是乱.伦知道么?”
    周牧玄笑笑没说话,背着手去了客厅转悠。
    沈劲也跟着出去了。
    只剩顾兆野还留在那间房里看美女。兄弟的美女,看起来果然格外刺激。
    隔了会儿,他突然皱了皱眉:他妈的,死玄子,这样说还真他妈有点像,操,别他娘真给自个儿看出些乱.伦的心.思了。
    周牧玄在阳台抽烟,看到旁边放着的大鱼缸,里面的水汩汩地冒泡泡,零零散散放着几株水草和一座假山,一条孔雀鱼孤零零地在里面游来游去,通体发着幽蓝的光。
    周牧玄觉着这鱼有点意思,问他:“什么时候爱心泛滥,还养小动物了?”
    沈劲懒洋洋道:“阮胭养的。还给它去了名儿,你猜叫什么?”
    “团团?丫丫?玉玉?”周牧玄往女孩子常取的宠物名猜。
    沈劲眼里含着笑:“都错了,它叫张晓兰。”
    “……哪三个字???”
    周牧玄万年冰山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一丝裂痕。
    “就农村里常取的那三个字。”
    “……张晓兰是她的什么人吗?”
    “没,她说,她就是觉着宠物也该有名有姓的才好。”
    “……你养的这位还真有几分意思。”
    沈劲有些得意:“那可不,我养的。”
    张晓兰是她的宠物。
    她是他的宠物。
    挺好的。
    沈劲掐灭了烟,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容。
    隔了阵,周牧玄忽地又开口:“我想起来了,我查的时候,你三叔也有这怪癖。他给他的宠物取名叫张德全,是只鹦鹉,还真有点意思。”
    有些微的不爽从他心底划过,沈劲嗤笑道:“还不如张晓兰好听呢。张德全,跟他妈个太监名一样。”
    周牧玄笑着看他。
    他眉头一皱:“滚。睡了,明天开会。”
    周牧玄摇摇头,喊了喊里屋的顾兆野:“走了。”
    顾兆野神不守舍地出来,心里提心吊胆地还在想着乱.伦的事,晃悠悠跟在周牧玄身后走出去。
    他们一离开,房间里立刻就空下来了。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看着那面墙上神态各异的阮胭,居然头一次没有想起宋叶眉。
    他脑子想的只有这两年每个晚上阮胭缩在他怀里,全身心依赖地看着他的模样。
    操。
    着了这心机女人的道。
    算了,宋筠都说拍戏累,想必他们这行也不容易。
    沈劲按了按眉心,给秘书发了个消息:
    “订张明早飞横店的机票,我去和合娱的姜总谈笔单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
    会所女孩唱的:“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源自歌曲《红玫瑰》。
    第5章 她是替身
    说起来,沈劲和宋筠的初相识就与合娱的姜十毅有关。
    但他们的初见却不是。
    讯科的业务很广,背靠沈氏,涉及地产、科技、影视等诸多行业。那年合娱的姜十毅请他过去谈个项目。
    司机开车时,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了,正准备拐角离开。
    后面却突地撞上来一个骑电瓶车的中年人。
    刺啦一声。
    沈劲的黑色宾利被划开一个口子。
    而电瓶车车主也被撞到了地上。
    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像条濒死的鱼,一下一下地重重呼吸。
    周围人都说:“不会是撞了豪车怕赔钱,就装死碰瓷吧。”
    议论声越来越大,地上男人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沈劲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像是演的。他挥挥手让秘书下去处理。
    下一刻,人群里忽地走出一个白白瘦瘦的小姑娘,她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声音不大,却字字都清透有力,像三月初迸的雪水。
    她说:“让一下,他是真的有生命危险!”
    她说完,人群里自动为她让开一条路。
    她蹲在地上,开始俯身检查起那个男人的眼口鼻。
    随后,她挽起袖子,白嫩的腕骨露出来,跟鲜嫩的藕节似的,一下一下往地上男人的胸腔处按。
    那样细的手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等到她鼻尖都出了层薄汗,那个躺着的男人竟真的醒了过来,虚弱地握着阮胭的手连声说谢谢。
    看热闹的人群里立刻发出一阵唏嘘:原来不是碰瓷的呀。
    阮胭跟没听到似的,对他的秘书说:“请问能不能先送他去医院,再谈论赔偿问题?”
    秘书看向沈劲。
    阮胭明白了,她走过来,敲了敲后排的车窗。
    黑色车窗缓缓降下。
    阮胭的脸也出现在他眼前。
    因过分用力而产生的薄汗缀在额间和鼻尖。
    那双潋了水光的凤眸看着他,方才那么沉着的一个人,此刻眼里竟流露出了好多的无措、茫然,以及隐隐的泪意……
    明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沈劲却平白地看出了些勾人的意味。
    他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念头:
    第一,她好像她。
    第二,他想要她。
    然而,交警过来了。
    照例做记录,问他们公了还是私了。
    等流程走完,沈劲想找她。
    她却已经离开。
    沈劲压下心底微不可察的阴翳。
    算了,见到了也不过是把人当个替身罢了,不去祸害人也好。
    谁曾想,当天晚上,他们就又见了面。
    那天,阮胭本来是去陪两个室友去试镜。
    戏是合娱牵头投资的。导演、摄像都是出了名的好班底。两个室友动了心,约上阮胭一起在试镜地点见面。
    然而,三个涉世未深的女学生,试镜到中途就被副导演试到了酒桌上。
    酒桌子上坐的都是投资商和导演,合娱的老总姜十毅,还有华颂的董事贺韦,信和的老总白荣雷,以及组里的副导演。
    白荣雷是个胖胖的老头子,圈里人都说他好小姑娘。知情的人都明白阮胭那个副导演把她们拉过来作陪的用意。
    偏就她们还蒙在鼓里。
    “白总,真喝不下了。”阮胭的室友赵水晴红着一张脸,连连摆手。
    白荣雷还是不肯放人,还在劝,“喝,喝一口,多给你十分钟的镜头,喝得越多,赚得越多,干不干?”
    又一轮下来,除了阮胭,另两个的眼圈都喝红了。
    姜十毅有些看不下去了,指了指她们:“要不,喝点花生奶得了。都是小姑娘,可以当我们女儿的年纪了,意思意思得了。”
    赵水晴说:“不行不行,姜总,阮胭她花生过敏。”
    白荣雷这下被激起了兴趣:“我听说,有的人过敏不大一样,身上不起疙瘩,只起一粒一粒小红点,跟朱砂痣似的,漂亮极了。阮妹妹白得发光,若是起了小红痣,怕是更漂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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